叶错前世今生,都没什么朋友,秦浩只能说算是他的一个小跟班的,俩人前世的时候,难兄难弟,同病相怜。但是秦浩对于叶错的心理,并不了解,完全算不得朋友。
直到今天,叶错才发现,秦扶苏算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虽然俩人的想法和处事原则完全不同,但是对于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的守护,却是一样的。
跟着秦扶苏一起走进了秦家的庭院,幽深的庭院,布置的错落有致,假山藤蔓,曲径通幽;亭台楼阁,栉比鳞次。
叶错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下:不亏是秦家,能在云海市中心地段,闹中取静,建造出这样清雅的院落,果然大手笔。
那庭院的中心,一处种满了莲花的金鱼池中心,建造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两个老者正端坐在其中,对着棋盘下棋,旁边烹煮着一壶清茶。缕缕的茶香飘出,距离如此远,香味依旧凝而不散,一闻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好茶。
叶错和秦扶苏走着,忽然间看到旁边一个房间的窗户上,露出半张小脸,然后立即缩了回去。
虽然缩的非常快,但是叶错还是看到了,那正是云霓。
叶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假装没看到,直接从窗户边走过。
秦老和云野鹤,见到叶错来了,都笑眯眯地道:“叶家小友,别来无恙啊?”
叶错笑了笑:“二老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家的小子,怎敢劳你们二位记挂。”
他嘴上说的虽然客气,但是没有一点讨好的语气,秦老和云老对望了一眼,都是一笑。
秦老面如金纸,虽然还拄着拐杖,但是中气十足,看起来倒是比正常人还要健壮几分。
他对着面前的棋盘一伸手,道:“叶小友,要是不介意的话,陪老朽对弈一局如何?”云老和秦扶苏笑了笑,都站在了一边。
这时候云霓假装路过,跑了过来,躲在一边看热闹。叶错看了他一眼,云霓冷哼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秦老笑着看着叶错:“叶小友,是不愿意与我这糟老头子杀一盘吗?”
云霓在一边道:“他个笨蛋,肯定不会下围棋啦,他怕出丑。”
云野鹤面色一沉:“霓儿,别瞎说。”
叶错嘴角微微一勾,坐到了云老的位置上,笑道:“不错,我的确不会下棋,所以还请秦老多多指教。”
云霓这一边嘟嘴:“死撑,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老呵呵地道:“很简单,下棋的时候,首先要当下棋人,别被人当成棋子就行了。”他捏了一枚白子,想了想,下在了棋盘左上角的一个位置上,对着叶错一笑:“该你了。”
叶错想也不想,拿起一枚黑子,将秦老下的那枚白子拿起来,将自己的黑子放上去。
秦老和云老还有秦扶苏都是一愣,云霓道:“喂,大笨蛋,你会不会下啊?哪有把别人的棋子拿走,自己下在那里的道理啊。”
叶错道:“我就是不会下棋,所以才想这个笨办法;跟着秦老走,肯定没错了。”
云霓道:“那你也不能拿走别人的棋子啊。”
叶错伸出手,用力一使劲,再次摊开手,手上已经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石粉,那棋子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捏碎了。
叶错笑着看着秦老:“现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没有棋子了,我下在这里,可以吗?”
秦老眼神冷如寒冰,上下打量着叶错,而叶错毫不退让,冷眼看着他。
整个亭子中的气氛,忽然间冷了下来。
秦扶苏心一跳,他是最了解自己的爷爷的。掌握着权势的人,是最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权威的挑战的,哪怕是这个人之前救过他也不行。而叶错直接拿走了他的棋子,将自己的放上去,明显就是要取而代之的意思,这对于任何一个掌权者,都是最大的挑衅。
秦扶苏心中一寒,连忙道:“爷爷,叶错他都说了他不会下棋,想来是不懂规矩的。”
秦老没有看秦扶苏一眼,一双如同狼王一般冷血的眼神,依旧盯着叶错:“不懂规矩,就要学着守规则。”
叶错笑了笑:“我最守规矩,只是我的规矩在我心中。什么棋子,什么下棋人,狗屁!”他伸手一拍,“啪”的一声,整个棋盘直接裂开,全身的杀气释放了出来,“我的规矩,只在我心中。”
整个场面如同凝固,云野鹤秦扶苏和云霓三人,站在场边,感觉全身如坠冰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同实质一般,压的三人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秦老冷冷地道:“小子,看来你根本就不想当棋子,也不想当下棋人,你是想当搅局的人。”
叶错笑了。
秦老冷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指着庭院旁边的一排兵器架,道,“我知道你小子以前练过古武,老朽我没事也练着玩,你去挑一样趁手的,我陪你比划比划,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这么狂。”
云霓心中有点担心,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坏蛋,你……”
云野鹤用手扯了一下自己孙女的衣袖,示意她别说话。云霓心中焦急,他知道秦老的实力。秦老的真实身份,是华夏军区的一个将军,年轻的时候,一手秦家剑纵横天下,那时候叶错的父亲只怕都还没出生。
此时他要和叶错比武,在云霓的心中,叶错肯定是必输的,因为云霓见识过秦家剑的威力。
秦家剑法是秦家的祖传绝学,在古武学中,算是一套内外兼修的神功,剑法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