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敢搅合我好事,知道什么下场吗!”他怒道。他爹在这里当了几十年县令,早就是这儿的土皇帝了,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欺负,尤其是这男人还长得这么好看!
底下的少女们看到赵怀琰的第一眼,就倒抽一口凉气,方才这男人分明是从天而降,散落在身后的黑发随风而动,五官若刀削一般明晰,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淡漠,入鬓的剑眉下一双凤眸若带着寒霜,薄唇微微抿起,更是带着不容亵渎的尊贵。
“他是天神吗?”
“好英俊的男子,我要给他生孩子!”
少女们直接忽略了林锦婳,眼睛冒星星的盯着台上的赵怀琰。
底下的男人们只等着看好戏,曾公子不说是这里的土皇帝,在京城那也是有一门贵亲戚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定南侯,谁要跟曾家过不去,那就是跟定南侯过不去。
林锦婳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不过她想得更多。她说定南侯哪里来的胆子敢不依附任何皇子,原来背后有个曾县令替他补齐粮草,这富庶之地,看这位曾公子的做派,他的荷包必然很鼓了吧。
不等她想完,就听得底下一阵骚动,而后便有官兵手执兵刃围了上来,师爷模样的人瞧见坐在地上抱着一条似乎被拧断了的胳膊面色灰白的公子,心疼的赶忙上前:“哎哟,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就是他打断我胳膊的!他不仅要抢走我的女人,还要杀我!”曾公子见自己人来了,底气一下子就足了,抬手直直指着面前的赵怀琰道。
师爷是个精明的,看赵怀琰气度不凡,身后站着的林锦婳更是姿容脱俗,这等男女,岂是寻常之辈?
只小心上前道:“这位公子,敢问为何伤我家公子?公子家住何处……”
不等师爷把话说完,赵怀琰已经冷淡的转过了身去,看着林锦婳道:“他可曾伤着你了?”
“没有,不过昭昭和萧家姐妹不见了。”林锦婳皱眉道。
师爷见状,微微咬牙,只得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不若我们先回去……”
“不行,你给我把他抓起来!”曾公子被人扶起后,豆大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脸上爬满的雀斑也跟着肥肉跳动起来,看来是真的气坏了。
师爷还要阻止,便见赵怀琰侧身冷冷道:“曾季秋就是这样教养儿子的?他若不会教,本王可以代劳。”
本王?
师爷傻了眼,这几日他就听自家大人念叨,京城会有位宁王爷要来此,难不成就是这位?
他试探上前:“您就是宁王殿下?”
“把徐小姐个萧家两位小姐平安无事送回来,若少了根头发,叫曾季秋提头来见。”赵怀琰说罢,才转头看着林锦婳,柔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嗯。”林锦婳点点头,她也要好好捋捋这件事了。定南侯对自己有企图的事已经暴露出来,往后投靠赵怀琰是不可能了,为了提防他成为赵阚的人,有曾县令这么个金库,再加上定南侯的军权和能力,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
她一面想着一面随赵怀琰往台下走,忽然一群女子就冲了过来,生生把林锦婳挤开了去。
“王爷,这是民女绣的手帕。”
“王爷,您看,这是民女亲手做的荷包……”
……
林锦婳看着冷着脸被女子围住的赵怀琰,哑然,赵怀琰的受欢迎程度竟然至此,在京城怎么不见那些小姐们如此呢?难不成是深受他孤僻又不能入道的传闻所致?
她想着想着,竟觉得想笑,看着被女子围住的赵怀琰,竟期待他会不会气得涨红脸。
不过她低估了赵怀琰,他岂是那等对所有女子都怜香惜玉的人?
他看到台上悄悄靠近林锦婳的曾公子,面色一寒,足尖轻点,人便是到了林锦婳身侧,目光冰冷盯着男子:“寻本王未婚妻有事?”
“未婚妻?”
师爷忙上前来看着林锦婳,慌张行礼:“原来是林小姐,得罪得罪。”说完赶忙拉着不甘心的公子走了。别的女人还能争取一把,宁王的女人却不行,京城谁不知道宁王护妻如命,虽然这个还不是妻。
赵怀琰看着身后还要跟来的女子们,面色清寒:“退下!”
女子一怔,有些已经泫然欲泣了。
赵怀琰才不管她们,略紧张看了眼林锦婳,见她并没有吃醋,又松了口气,但松了口气的瞬间,又有些不痛快?她竟一点也不吃醋?
林锦婳不知他在想这些,只觉得有一道凉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看了看,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客栈三楼雅间处有人影快速掠过,似乎为了躲开自己一般。
“王爷,那里有人。”
赵怀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复又走到窗边的人,才道:“我先送你回去。”
林锦婳看他面色凝重,知道怕是与他来此地有关,也识趣不再多问。
很快有侍从赶了马车过来,赵怀琰才亲自扶她上了马车,等送回了萧府,不及停留就走了。
林锦婳回来时,徐昭昭几人都在。
墨风等人来了,才忙上前道:“小姐。”
“你们是被人引开了?”
“嗯,是熟人。”墨风低声道。
林锦婳明白,看着担忧又自责的徐昭昭,笑着上前揉揉她的头:“我没事,时候不早了,先下去休息,明日我们再出去转转,听闻这一带荷花已经开了,我们去划船。”
徐昭昭闻言,这才嚼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