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可是田家的长子,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田坤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坤在地上痛苦呻吟了一番,早已经将田家的人上前,将田坤扶了起来,田坤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指着段浪的鼻子,再次怒骂道。
“有本事,你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段浪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田坤身上,冷冷地说道。
“混蛋,不说是重复一次,就算是重复十次,百次,千次,又何妨?这里,可是西北,可是我田家的地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出手打我……”田坤十分不屑地说了一句,才对张伯文道,“张大师,杀了他……”
杀了他?
张伯文闻言,不免一阵苦笑。
他自己的腿都被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砍掉了,单纯论实力的话,张伯文可完全不敢肯定,自己是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的对手啊。
“张伯文,我叫你杀了他,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难道,你连我田坤的话也不听了吗?”田坤见到自己一声令下,张伯文却并未行动,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在内心腾升而起,当即质问道。
“住口,”张伯文这次,可是想都没想,便直接冲着田坤呵斥道。
“住口?张伯文,你竟然敢呵斥我,你他妈不想活了?”田坤现在可是十分没有自知之明的,面对张伯文的呵斥,不但没有立马住手,反而是怒气冲天,直接质问道。
“田坤,如果你再胡说八道一句,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张伯文这个时候,声音冰冷,厉声警告道。
“你……”田坤瞬间一愣,一根手指指着张伯文,一时间完全不清楚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敢问阁下是谁,竟然敢伤西北田家的人?”田坤知趣的闭上了嘴巴之后,张伯文这才问道。
“段浪,”面对张伯文的问题,段浪淡淡地回答道。
段浪?
众人闻言,脑海内均是一阵茫然啊。
这是一个多么普通,平凡,简单的名字?
只有张伯文在听闻这个名字后,面色煞白,身体颤抖,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如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见鬼魅……
“晚辈张伯文,不知段前辈在此,多有得罪,还请段前辈赎罪……”张伯文在简单的心思复杂之余,完全来不及多想,便立马扶着沙发,跪在了段浪面前,哀求道。
“张伯文,你他妈还有没有一点儿骨气,即便是你不顾及你武道宗师的身份,你也应该顾及我田家的颜面吧,你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田家的一条狗,你现在不声不响地就跪在了这个小瘪三面前,你叫我田家的颜面往哪儿阁?”田坤见状,本身就已经因为张伯文的行为,足够生气的他,在此刻,可是更加生气了起来,恨不得在分分钟将张伯文给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闭嘴,”张伯文怒瞪了田坤一眼,呵斥道,“若是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老子立马杀了你……”
“你,我……”田坤这个时候,可是被张伯文这句话,吓得再次面色一变,到了嘴边的话,却也是深深地咽入了肚腑。
“段前辈,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段前辈,还请段前辈责罚……”张伯文在呵斥住了田坤之后,才满是哀求,毕恭毕敬地说道。
“我兄弟的死,可跟你有关?”段浪根本没理会张伯文那满是狼狈的样子,是冷冷地问道。
“您,您兄弟?”张伯文深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啊。
“对,刀子和长毛都是我兄弟,现在长毛死了,我总要为他讨个说法吧,”段浪道。
“这……”张伯文略作迟疑,便将这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诉了一番,才无比懊悔地说道,“段前辈,您,您兄弟长毛的死,虽然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或多或少,跟我也有着脱离不了的干系,还请段前辈责罚。”
“刀子,是这么一回事吗?”段浪没理会张伯文,而是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刀子,道。
“是的,”刀子说道。
“看在你如此虔诚认错的份上,我本来想饶恕你一命的,但是很遗憾,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我给你一个痛快,”段浪说着,单手冲着张伯文一挥,只见一道白光,迅速划过张伯文的脖颈,一道殷红的血液,瞬间飙射而出。
张伯文的身体,在地上僵持了差不多两三秒钟时间,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俨然已经失去了呼吸。
如此一幕,可是看的田家一群人,个个膛目结舌,心惊肉跳啊,饶是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田坤,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深刻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妙。
张伯文,一名武道强者,化劲宗师,在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面前,只有哀声求饶的份儿,甚至,在临死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段浪?
这,究竟是什么人?
田家一群人在心思复杂的同时,刀子身后的一群兄弟,在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时,均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欣喜,但是紧接着,他们的面色之上,却有不约而同地泛起一丝凝重之色。
若是西北田家,仅仅只有一个化劲宗师坐镇的话,杀了,也变杀了。
可是,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西北田家这些年卧薪藏胆,可远远不止这么一点儿底蕴啊,而且,据说田家先祖田归圆,一身修为,早已经高深莫测,而且,即日即将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