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吗?”任诗诗看向苏立问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苏立知道她在问什么。
“也许会吧……”苏立叹道,摇了摇头不愿多想,默默地喝着酒。
他不知道成全杜雨萱是对是错,如果抛开彼此立场不谈,兰离的确是个让他敬佩之人,如果放到修真界,说不定也是一方人物。
“要不你收我为徒好了,我肯定不走。”任诗诗两眼一亮,建议道。
苏立侧头看了任诗诗一眼,失笑道:“别闹,我可教不了你。”
“谁说的?要不是你教我,说不定我到现在还没突破先天呢,更别提一突破就是先天中期。”任诗诗撇嘴道。
当初若不是苏立旁敲侧击的指点她,她也不会这么快突破先天,并且对真元的掌控直接达到入微的层次,一举突破先天中期,真元浑厚程度也远超同境界的修炼者。
苏立还是摇了摇头,晃了晃空掉的酒瓶,看向任诗诗问道:“还有酒吗?”
“今晚酒管够!”任诗诗一挥手,屋顶上便多了三瓶映月泉,苏立拿起一瓶再次喝了一口,啧啧道:“三瓶可不够。”
“你以为映月泉是白开水啊?”任诗诗白了苏立一眼,气恼道:“这可是我跑了好远才找到一个潇湘一门的人,从他手里换来的。”
“你下午离开,是去换酒了?”苏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任诗诗点点头,苏立沉默半响后道:“谢谢。”
“不用谢。”任诗诗轻轻一笑,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向苏立道:“要不你给我说说那个‘流风朔雪断情愁’的故事吧?”
“故事有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你爱我、我不爱你什么的,老掉牙了。”苏立却是叹道。
“你说不说?不说酒就别喝了。”任诗诗作势要收回酒道。
“行行行,流风朔雪断情愁,故事是这样的……”苏立一边喝着酒,一边缓缓将当初和杜雨萱说的故事和任诗诗再说了一遍。
任诗诗静静的听着,一直到苏立两个故事都讲完后,她才打了个冷颤,仿佛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一般,嫌弃道:“果然老掉牙,你实在不适合讲故事。”
苏立无语地看了一眼任诗诗,继续喝自己的酒,半响后任诗诗忽然道:“要我说你这两个故事中的人都是矫情,尤其是那个惊云,完全是和自己过不去。”
“惊云是我师祖,你语气放尊重点。”苏立瞥了一眼任诗诗道。
“我怎么不尊重了?雨萱那丫头还说你师祖是个傻子呢,怎么不见你说她?”任诗诗嗔怪地瞪了苏立一眼。
提起杜雨萱,苏立沉默了,任诗诗也知道自己失言,想了想后劝慰道:“其实你说的这两个故事……也没有那么差,讲得挺不错的。”
“看在你送我酒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苏立叹了口气,看向任诗诗,月光照射在任诗诗的面孔上,从侧面看去此时的任诗诗仿佛平添了几分清冷,别有一番韵味。
“哦?什么秘密?”任诗诗目露好奇,转头看去正好与苏立的目光对视上,看到了他目中那一抹惊艳,她也不回避,就这样与苏立对视着,没有一丝怯意,倒是苏立先转过了头去,干咳一声,引得任诗诗咯咯笑个不停。
苏立也不是什么脸薄之人,略一尴尬后就恢复了正常,淡淡道:“你当初拿到的那一枚大荒令,上面有我的神识印记。”
“我知道啊,原来那东西叫神识印记?”任诗诗却是一点不惊讶,点了点头将大荒令取出,扔向了苏立:“送你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苏立接过大荒令皱了皱眉,神识扫过发现自己当初下的禁制还在,没有被破除。
“在我突破先天的那一瞬间,我感应到了这令牌上有你的气息,就知道肯定被你下了手脚。”任诗诗耸了耸肩道,语气毫不在意,也不生气。
毕竟当初苏立将令牌给她的时候二人也不熟,苏立留一些后手也是情理之中的,可以理解。
“这东西到底是开启什么禁制用的?”苏立收起大荒令问道,既然任诗诗都这样说了,他就自己收下好了,而且任诗诗手里还有一块令牌,到时候就算真开启了那所谓的传承,两人都有份。
一直以来苏立都是听人说这是开启某个传承用的,但具体是什么传承却不得而知,一开始苏立认为是先天传承,但如今见识过了先天之后,苏立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光看着令牌上的符文组成就绝不会是先天修炼者能铭刻下来的,即便是如今的他都办不到,这些灵纹复杂无比,需要庞大的神识支撑才能刻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秘境?或者说遗迹、小世界?”任诗诗目中光芒闪烁,如果是其他人问起,任诗诗肯定不说,但既然她连令牌都给了苏立一块,便代表愿意和他共享那处传承,此时告诉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秘境?!”苏立心中大惊,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前世所在的修真界可以说秘境无数,包括他最后陨落在的长生墟,也是一处秘境,每一处秘境便代表着一份机缘,当然,也有危险伴随。
苏立是怎么也没想到,地球这地方竟然也有秘境存在,他已经尽量往高了想这令牌后面的传承,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处秘境。
每一处秘境便是一个小世界,在修真界一般是被大能修士发现,然后开启,给各自的传人或者门中弟子历练所用,也有一些较为珍贵的秘境,低阶修士无法插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