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尤其是康熙这种对权利几乎有着近乎变态占有欲的帝王而言,女色从来都只是附属品。
所以,刘诗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是康熙需要,或者说会去考虑的事情。
侍寝本是大事,乃是关乎皇室传承大事,但是朱九公会在这种大事中,打断自己,那必定是出了更大的事情。
只是穿了一身内衣的康熙,将自己浓密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就将朱九公叫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边疆传来战报,说护送俄国使团的队伍,在准葛尔草原,被一群草原骑兵劫持了。”
“什么?”康熙惊叫起来。
“他们要造反不成。这些护送使团的军兵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朱九公吓的战战兢兢,说道:“皇上,据护送使团的骁骑营骁骑校尼玛善说,贼匪乃是夜色之中突然袭击,我朝军兵猝不及防,方才被擒,不过据骁骑校所说,对方并未为难我朝官兵,已经尽数放还,似乎对方是和俄国使团有愁怨。”
康熙眉头紧皱,虽然准葛尔草原,是清朝的领土,但是那里乃是草原,都是游牧民族,大多都是蒙古人的地方,清王朝在哪里的控制力几乎可以说是无,加之准葛尔和西藏方面走的极尽,对清王朝也只是听调不听宣罢了,明面上认他做个天子罢了。
康熙若是不下旨也就罢了,若是下旨干预,最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要被打脸的。
“麻烦了!”康熙愁眉苦脸,俄国使团来清朝建交,对于康熙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多年来,俄国与清朝龌龊不断,康熙现在已经着眼要拿下台湾,若不是要消化鳌拜的势力,加之这两年,征战不断,康熙差不多就要整军备战了。
和俄国的建交,关系着东北方面的边疆和平,更何况,还有巨大的贸易。
虽然康熙对福寿膏已经产生了惧怕心理,但是想到这些东西能给他带来海量的银两来支持他收复台湾的伟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俄国使团出事。
“可查清楚,是哪个部落的人干的?”康熙问道。
朱九公一愣,说道:“并未提及。”
“没提及!”康熙一听就是大怒,骂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提及,尼玛善啊,尼玛善,你可还真是人如其名,是个傻雕,蠢雕,废雕!(尼玛善,满语的意思,是芝麻雕。就像努尔哈赤,满语的意思就是野猪皮。)”
康熙气的大叫,不过却也是没用,东北边疆距离北京万里之遥,他在这里生闷气也是无用。
“八百里加急,给朕查,告诉尼玛善,如果不能安全的将俄国使团送回俄国,朕要他全家的脑袋。”
准葛尔大草原。
草原的环境真是一年好过一年,今年竟然罕见的没有再遇到什么大的白灾。
这就说明,等到开春,又是一年好年景。
若是这年景再不好,草原上的草不丰,牛羊养不起,又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为了活命逃到俄国去了。
僧格愁眉不展的眉头总算是有些舒展开了。
现在年景变好,自然逃走的族人就要要回来,不过可恶的俄国竟然扣留了他们的族人,不放人。
僧格已经多次联合准葛尔草原各部的首领,对俄国下了国书,可是却了无音讯。
现在好了,俄国使团当初出使清朝的时候,走的突然,僧格错事了机会,但是现在可不会错过了。
不过带了三十多名勇士,趁着夜色,就俘虏了整个俄国使团。
想来,那些清兵也真是一群菜鸟,百多号的人,竟然被他们三十多个人就给拿下了。
想到这些,僧格就有些得意。
虽然他是部落中的太吉,但是僧格知道,无论是智慧还是人望,自己都无法与那个在西藏学习佛法的弟弟相比。
但是这一次,僧格觉得,夸赞自己的歌声定然会盖过自己那个佛陀化身的弟弟。
他,僧格台吉勇武无敌的赞歌必定会响彻这准葛尔草原的上空,并且一代代传颂下去。
但是,僧格却不知道,在他刚刚离开大帐,率领他的勇士谱写他的赞歌的时候,他的母亲尤姆阿噶斯哈敦就已经派人前往西藏,通知葛尔丹这个他们部落最有智慧的人去了。
僧格并没有去见这些俄国使臣们,只是将他们看管在几个大帐内,交涉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现在僧格要对俄国提出条件,若是不放还他的族人,那么俄国的国王将接到他的礼物。
俄国臣子的头颅。
反正僧格绝对不会承认,当人被带回来以后,却发现,竟然没有人会俄语这件事的。
杨彦虎极为兴奋,终于能够离开那个鸟都不去的地方,接到消息的杨彦虎立刻就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本来这个机会是属于原来的葛尔丹的,但是现在是他杨彦虎的了。
草原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班禅也就不再阻止杨彦虎下山。
第巴桑结嘉措更是为了投资,在杨彦虎身边派遣了十几名喇嘛,还有数十名西藏勇士。
跟着前来报信的族人,杨彦虎等人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的赶了快十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大草原上。
杨彦虎虽然有着葛尔丹的记忆,但是真正见到大草原,这还是杨彦虎平生第一次。
顿时就被这壮丽宽广的世界所吸引。
一望无际的灰黄和皑皑白雪,简单的颜色勾勒出不简单的世界。
杨彦虎知道,这里就将是自己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