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仙品阁后,知夏与晓春带着寻易直接离开了坊市,朝紫霄宫飞去。
寻易没话找话的问知夏:“二师姐,蚕茧买够了吗?”
知夏不答反问道:“你刚才到底想做什么?”
寻易低头道:“没想做什么,就是闲的无聊,想问问那件道袍能值多少灵石,我把所有的北陵河谷和靖安河的蚕茧都看遍了。”
知夏不再问了,要弄清真相很容易,只要让那老者展示一下当时的记忆就行了,但那就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不但会令老者生疑,也太不尊重这位小师弟了,不如就这么遮掩过去的好。
一直到紫霄宫三人分手,晓春也没问一句话,寻易不知是二师姐跟她说了什么还是大师姐就这性情。
回到观荷岛的小院,二人坐下后,知夏盯着寻易道:“你刚才说去仙品阁是为了做什么?我当时没听清。”
寻易倒了盏茶递过去,一脸乖巧道:“师姐喝茶。”
知夏不接茶盏,静静的看着他问:“以后你还想让我带你出去吗?”
寻易嬉皮笑脸道:“师姐你不用吓唬我,快告诉我监织令是个多大的官?都管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可不就容易做出没分寸的事嘛。”
知夏接过茶盏放在几案上,口中道:“不是不跟你说,是还没来得及说,在蒲云洲,各豪门的大弟子在千宗会都有个职位,这么做一来是为平衡各方利益,二来是可领一份不菲的俸禄,咱们紫霄宫的十二代弟子都有不少是有官职的,我们这些人很少有真去打理事务的,做事的都是底下人,监织令要说权力是很大的,所有和幽蚕丝相关的事都归我管,但我只是闲了才过问几句,除非有了大的利益冲突才会出面管一下,很快你也会有个不小的官职的,最初肯定是个俸禄丰厚的闲职,然后会分得一项实权,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但要想行使权力就须万分小心,得跟我们商量后才能做出决断,我们也一样,遇有大事都得召集执掌大权的同门商量决定,因为稍不留心就会得罪其他豪门。”
寻易兴趣索然道:“算了吧,我还是什么都不管的好,一切都由你们决断吧,师娘让我按南靖洲的方式修炼,我也不是当官的料。”
“随你。”知夏端起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道:“我说完了,该你了。”
“我还没问完呢,师姐,你这监织令是货真价实的吗?炼制幽蚕丝的技艺排的上名号吗?”
知夏傲然道:“能排在我前面的不会超过三个人,这还得把师尊算在内。”
“那师娘是不是此中第一高手?”
知夏对他眨了下眼睛道:“师尊对这项技艺不怎么上心,教会我后就很少再炼制了。”
寻易会意一笑,明白了她把师尊排在前面只是出于尊重。
知夏板起脸,用训斥的口吻道:“问完了吗。”
“没问完也不敢问了。”寻易嘀咕了一声,一脸纠结的看着她。
知夏看他这样子,缓和了面容,关切的问:“你到底藏了什么事?”
“我把灵石都花光了。”寻易低声道。
“三十万你都花光了?!你都买了什么?”知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寻易望着她的眼睛道:“师姐别生气,有件事我不敢跟你说,可又不能不跟你说。”
知夏看着他那诚挚中带着怯弱的目光,微微皱了下眉,随后缓下面容用温和的语气道:“说吧,三十万虽不是小数目,但也算不得什么。”
“不是灵石的事,师姐我能相信你吗?”寻易的目光愈发的可怜。
知夏怜爱的伸手在他面颊上摸了摸,道:“只要你做的不是忤逆之事,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平息,但你下次不能再犯了。”
寻易轻轻摇了下头道:“师姐我不是作了什么错事,是有桩关于自己的隐秘,对师娘我都没敢讲。”
知夏面色凝重起来,紧张的问道:“你是天律盟派来的奸细?”
“师姐你想哪去了,算了,我认命了,你把那个木碗拿出来吧。”他看似是豁出去了。
知夏把木碗放到几案上,满眼猜疑的看着他。
寻易取出一把蚕茧扔进碗里,道:“你看看吧。”
知夏看到那九枚蚕茧竟出自九个产地,气恼道:“你可真有主意,难怪把三十万都花光了,以后要再有这种事,我就要断了你的灵石了。”
寻易没理她,自己动手把碗里的蚕茧一个个捏开,然后对目瞪口呆的知夏道:“我不敢说的隐秘是我能分辨出蚕茧的优劣。”
“这怎么可能呢。”知夏把目光从那九个最低等级也是中品的丝团上移到寻易脸上。
寻易把碗中的蚕茧捞出来,随手放在一边,又从乾坤袋中取了九个扔进碗中,道:“你自己看吧,肯定不会有低于中品的。”
知夏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那些蚕茧,结果为三个极品,四个上品,两个中品,和刚才那九个不相上下,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寻易。
寻易苦着脸跟她四目相对,跟摊上了天大倒霉事似的。
知夏缓过神来后,眼中立刻露出狂喜之色,抓着他的肩摇晃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寻易拿出一个蚕茧举在两人目光之间道:“昨天跟你学了北陵河谷蚕茧的鉴别方法后,在仔细观察那九个蚕茧时,不知怎么我突然就看到蚕茧是散发着微光的,当初购买时我没看到它们有这种光亮。”
知夏想起了他昨天鉴别蚕茧时又是闭眼又是站起来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