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桐儿的目光,萧天歌这才看到了云含之。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去春风楼的过程中遇到的歹人,那个时候云含之应该是在王府之中,照理说二人不会有交集,怎么现在同处一车了呢?
萧天歌想不明白,于是开口问询:“云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云含之看着一脸疑惑的萧天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想找个人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呢!”
萧天歌再次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忍不住感慨道:“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见云含之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萧天歌解释道:“那两人将我绑了,但似乎又对我没什么敌意。我这没挨打也没受骂,除了昏睡了一阵以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这绑匪是闲得没事干么?”
云含之不同意这绑匪是闲的,因为她听到那个被称作将军的人提到了要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一个叫马里的人,还提到了他和马里似乎有掳掠妻儿之仇。
“公主认识一个叫马里的人吗?”云含之想了想,觉得无论这绑匪是谁,肯定和马里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个名字,萧天歌一惊,惊讶之色从大眼睛里流泄而出:“马里我知道啊,不就是这阵子在锦都的那个戎国大使么?”
“大使?干什么的?”云含之觉得奇怪,怎么还会牵扯到戎国人?
“前段时间,戎国和咱们不是打了一场仗嘛!他们输了,马里就是那边的皇帝派来和咱们这边讲和的大臣。”
见云含之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萧天歌微微一笑,嘴角上现出两个小巧的梨涡:“说起来,今日送给语姐姐的夜明珠还是这马里带来的。”
萧天歌见云含之一幅很有兴趣的样子,嘻嘻一笑,接着说道:“马里这人,是戎国的丞相。因他也是爱好夜明珠之人,因此我对他的关注就多了一些。在夜明珠界,马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戎国最珍贵的夜明珠,就是在他手中。”
“照理说这种极品不都在宫里的么?”云含之不解,难道这戎国和锦国不一样?
“本来也是在戎国皇室里的,不过前任戎国皇帝将那宝贝赏赐给马里了。”萧天歌认真解释道,她是很愿意和人聊所有跟夜明珠有关的话题的。
云含之没想到,萧天歌这个常年待在宫里的小公主竟连这等事情也知道。
说到这里,萧天歌一叹:“可惜了,马里是不会将那夜明珠带在身边的,要是能亲自看一眼,再摸一摸,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云含之见萧天歌那一幅神往的模样,心中惊讶:“你今日送给萧天语的夜明珠是不马里手中那颗?”
“当然不是!那样的极品送给她岂不是糟蹋了!”萧天歌说完,意识到了自己嘴快,大眼睛转啊转的看着云含之,捂着嘴有些尴尬。
云含之想起萧天语,那个人哪里会对这些珍宝感兴趣,送她夜明珠确实还不如送她本拳谱剑谱。她冲萧天歌摆了摆手,一幅我懂的样子。
萧天歌撇了撇嘴,夜明珠这么好的东西,语姐姐怎么就不喜欢呢?语姐姐是她愿意亲近的人,若两个人再有个共同的爱好,岂不是更好!
云含之看了看萧天歌,突然想到一个邪恶的计划。
“这马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云含之状若无意问道。
“马里这人吧,鉴赏夜明珠的能力是一等一的,侍奉主子也是一等一的,只不过在民间的风评似乎不太好,说他权势滔天,欺男覇女,作恶不少。”萧天歌认真将她知道的说给云含之听。
听到这里,云含之主意已定。
她凑到萧天歌旁边,和她耳语了几句。
萧天歌越听到后面,脸上的笑意越盛。
“云姐姐,你太厉害了,这样的主意都能让你想到。”萧天歌一幅崇拜的表情,大眼睛眯得快要看不见了。
“只是这事做起来还是有些不地道。”云含之感叹。
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她这是在怂恿萧天歌去抢马里手中的珠子。
但转念一想自己遭遇的这一出,又是担惊又是受怕的,还找不到个可以报仇之人;又一想自己只是个女子,不用受那君子之名的束缚,心里也就舒坦了些。
云含之默默想着,身边的萧天语发话了:
“这有什么的,既然那人是因为马里绑的我,那我这也算是替马里受苦了。
“我堂堂锦国公主,还不能找马里要点补偿么?就算是马里本人知道了,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若是我将这事告诉父皇,直接给戎国发兵都是有可能的。
“为了不使生灵涂炭,要他一颗珠子,减少一场战争,这也算是替马里积德了。”
云含之看了看一脸正色的萧天歌,她倒是小瞧了五公主对马里手中这珠子势在必得的决心。
在车外的云之义听到了萧天歌悦耳的声音,知道她是醒了。马蹄和车轮作响,他听不太清二人说得什么,见二人说什么说得兴起,也掀开帘子坐了进来。
云之义摇着扇子,好奇地看着二人:“你俩说什么呢?我也听听。”
萧天歌摇了摇头,笑眯眯答道:“这可不能告诉你,和云姐姐的秘密。”
云之义看云含之也是一幅绝不开口的样子,只好耸了耸肩转移话题:“公主接下来是想去哪里?”
经云之义这一问,萧天歌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她扭头看了看窗外,知道自己这一趟在外面也呆不了多久了。她问:“我们离春风楼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