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婳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顾令时,比二十岁出头的愣头青还要更疯狂。
某些方面看着也实在是很不像是快到四十的人。
无名指几乎是强制性的被戴上了戒指,然后又被顾令时从头到尾的欺负了一遍。
“这几天我们就回多伦多,你不是很希望看看你父亲么?我约好了时间。”
程沐婳心里头还是愣了一下,对顾令时来说,这始终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答应了她,并且付诸行动,也就意味着她就要嫁给他,所以最终想要娶她的心思战胜了他心里的那么一点不舒服么?
“你心里会和不舒服,要是你昨晚放我走了,多好?”
“我爱你胜过了那些,所以我选择让步,也不愿意放你走,我们之间有孩子,我心里装着你,又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共度一生?”
顾令时有些时候觉得程沐婳是真傻,明摆着的事实,自己就是看不见。
沐婳被他扣在怀中,动弹不得,身子还在难受着,顾令时发狠的时候,可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情面。
“如果她知道,该多伤心?”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非要让我从中做选择,我当然会选你,沐婳,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我的真心摆在这儿,你随时都能够鉴定。”
男人的情话说起来容易使女人失去心智,譬如现在,程沐婳的心跳的很快,似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顾令时的手轻抚过她胸口的位置,那里的疤痕几乎感觉不到了,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散去。
“疤痕变浅了,终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消失,沐婳,过去那么多难以放下的也应该放下了,时间不会让你一直都记着的,一直记着,得多累。”
顾令时温润的嗓音落入耳里,沐婳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随后轻轻地闭上眼睛,从很久之前她就妥协了。
昨天见到那么一幕,自己真的是气血攻心,她不想承认自己对顾令时的想法,那种感情,她分明早在三年多以前就已经抛弃了。
为什么到现在依然还存在,特别是在跟顾令时重逢之后,那些感情不经意的就加深,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挥之不去。
程沐婳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她软软的躺在顾令时怀中,很累,后来顾令时说的什么,她也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清。
再醒来时,身上已经穿了衣服,顾令时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喝酒,一副专门等她醒来的样子。
程沐婳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朝着沙发上走了过去,“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了,怎么样?睡了一天,有没有轻松一点?”顾令时炎帝噙着笑,是往日最温润如玉的模样。
程沐婳被暗示之后,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小脸也红的厉害,她不年轻了,可是娇羞起来,依然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阿树是不是会哭?”程沐婳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三两句离不开孩子。
“现在想回去了?”顾令时看到她光着的小脚板,新生不悦,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过来,程沐婳稳稳当当的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遒劲有力的大手流连在她纤细的腰间,程沐婳想挣扎,反倒是被顾令时用力的按住,“谁让你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的?”
“这是夏天,没关系的。”
“你也是养女儿的人,怎么?寒从脚起的道理你不知道,以后也打算这么教你的女儿?”顾令时的手很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单薄的男士衬衣根本不能阻挡男人肆掠的一只手。
“我很累了,你别这样。”
“说真的,你比从前要有耐力一些了,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女人三十如狼。”
“顾令时!”程沐婳被顾令时这么一调戏,一张笑脸红的几欲滴血。
见她如此反应,顾令时俊朗好看的五官里满是温柔的笑,长臂圈住了她的腰肢,翻身轻易的将她压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不是你如狼似虎,是为夫如狼似虎,别生气。”
顾令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欲求不满了,如果可以,他是真想跟她做个三天三夜不下床。
“我真的很累,求求你了,放过我吧。”程沐婳看清楚了顾令时眼中那死灰复燃的欲念,心里就慌了神。
顾令时也不过是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就已经吓得程沐婳失了方寸。
见她这个样子,他无奈笑了一声,拿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好了,放过你,你这么累,在折腾你,你晚上可真没有精力应付阿树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去先去领证结婚,不然你哪天又生气跑掉可怎么办?”顾令时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不是太突然了。”
“你知道的,跟我结了婚,你才能见你父亲。”
“到了现在你还是要威胁我?”程沐婳眉心一下子拧了起来,顾令时拿手轻轻地抚平,“这不是威胁,我不过是为了以后自己的人生负责一点。”
程沐婳没说话,那么现在不回家的话,这么能见到阿树。
晚上八点钟左右,程沐婳用顾令时的手机跟阿树开了视频,就跟自己想象中一样,孩子一样见到自己,就开始不停的掉眼泪。
程沐婳看了可就受不了了,恨不得马上关了手机起身就回家,可是顾令时不允许,像是对她的某种惩罚。
“阿树,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