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眼珠子提溜乱转，整个身子坐在椅子上都不安分。
拿了人家钱，这会再把人家供出来，实在有些不地道。
但是现在不说似乎也不行了，妇女心下一横，问张云帆：“我要是说，你能不能不把我交给警察？”
讨价还价？张云帆目光和妇女的眼神交错在一起，顿时把对方吓了个够呛，张云帆语气冰冷的反问：“你说呢？”
妇女没等搭茬，一旁的保安接着恶言恶语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心存侥幸了，报警是我们超市报的，和张先生无关，你扰乱了我们超市秩序，你说应不应该把你交给警察？”
“况且你知道你干这没良心的事，给人家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妇女已经得到答案了，脸色红到了脖子，蹑声蹑语的说：“我是收了别人的钱”
“我知道！”张云帆打断她问，“我问的是谁！”
看了一本正经的张云帆，妇女不再犹豫了，坦白说道：“其实我也不认得他，看起来约摸五六十岁，我也是在一果蔬超市认识他的”
妇女把事情通通交代了个清清楚楚，张云帆也捋清了这事情的原委，这背后的主谋，果然是张文忠。
这妇女原本也是靠着这诈骗过活的，是个老油条，所以一听已经有人报警了，才会如此紧张。
她当初也是打算敲诈张文忠一笔的，可无奈被老狐狸拆穿了，正巧赶上张云帆蔬菜上市的消息，像是油锅翻浪似的传播来了，张文忠自然不甘落后。
张文忠不但没有追究这妇女的责任，反而塞给她几百块钱，让她来张云帆这里来闹，至于最后从这里诈出多少来，全凭她个人的能耐。
张云帆对于自己当初猜中是张文忠，可一丁点兴奋劲都没有，这老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扯都扯不掉。
张云帆仔仔细细问清楚了地址，暗自记下了，这笔账他一定要和张文忠算个清楚。
上午过半，超市这边几乎销售告罄，张云帆就开着车，按照那妇女给的地址找了上去。
这家果蔬超市不但不难找，而且还和张云帆颇有渊源。
张云帆缓缓把车停到了巨野果蔬超市的门前，看着这巨大青绿色牌匾，似乎有些熟悉。
在果蔬超市里面的办公室里，超市老板周大海可是喜忧参半。
自从和张文忠签了那份合同，他就有种被欺骗的怨恨感。
张文忠每次送来的蔬菜，完全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他想要当初张云帆火爆销售的那种高品质蔬菜，那种一打眼就能看出水水灵灵、色泽饱满的极品蔬菜。
当初和张文忠签了每斤五元的合同，周大海还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漏。张云帆自己销售那蔬菜的时候，可还是十块钱一斤呢！
可是直到张文忠给自己供货的时候，周大海才傻了眼。
第一批运来的蔬菜，且不说有没有张云帆蔬菜的水平，因为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就是连他超市里销售的蔬菜品质，也好像差了不少。那种质量充其量也就是在那种普通的菜市场销售，根本和他这中高档的果蔬超市不搭。
张文忠运来了三车，五千斤的蔬菜，混走了自己几万块钱不说，这种蔬菜，周大海连往外销售都不敢。
赔一点钱事如果真的因为买了这质量一般的蔬菜，砸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招牌，这才是大事。
左思右想之后，周大海还是犹豫了，总不能让那几千斤的青菜烂在库房里，就算不说自己花了几万块钱，单单是浪费了也是可惜呀？
出于无奈，周大海只能在超市里腾出一块地方，挂出张文忠事先制作好的牌匾，做贼似的卖起了张云帆蔬菜。
周大海之后也风言风语的听说了其中的门道，更知道张文忠骗了自己，可是恼怒的够呛。
可是眼看上了贼船，几十万的合同都和人家签了，如果想毁约，估计要赔给张文忠不少款子。
一来便宜了这老狐狸，二来也是周大海心存侥幸。因为自从挂出了张云帆的牌子，巨野果蔬超市的营业额，当真是有明显的变化。
虽说有人不信那干干巴巴的蔬菜是出自张云帆处，可是大部分人要么是心存侥幸，要么就是自己忽悠自己，果真是对那蔬菜百般青睐。
张文忠固然可恨，但在实实在在的利息面前，周大海还是服了软，有哪个会和真金白银过不去？
卖了半个月，巨野果蔬超市的营业额直线上升，除了总能看见张文忠那种奸诈的老脸会让周大海有些不爽，其他的简直全是好消息。
但这对于张云帆而言，可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打着他的旗号赚昧良心的钱，这种人实在是没品。
一走进巨野果蔬超市，张云帆就瞄见了那个巨大醒目的牌匾，牌匾上印着的就是他的名字。
那一片聚拢了不少人，生意火爆得简直够一说。
张云帆也挤了过去，发现这里卖出的蔬菜品质没什么品质可言了，蔬菜褶褶巴巴，就像脱了水似的，可就是如此，售货员还在卖力的吆喝着，人群挤破头似的够呛着。
蔬菜的定价倒是不贵，只定价七块钱，但是这种品质，简直连七毛钱都不值。
凑到跟前，张云帆问一身肮脏围裙的女售货员：“你这是张云帆种的菜？”
女售货员忙的不可开交，爱答不理的回了句：“那上边有字，你自己不认识啊！”
态度的傲慢可没打断她手上的速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