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司流预料的是,在他提出愿意继续将这桌游玩下去之后,尤先生却忙摆了摆手,同时那憨态可掬的脑袋也摇了摇。
“不不不,你误会了,虽然这个游戏蛮有意思的,但是现在我的兴趣并不在这里。”尤先生道。
“哈?那你拿这盘棋出来干嘛?”司流疑道。
“嗯,是这样的,因为某些规定的存在,我不能够对个别人说谎,也不能违反做好的约定,而你恰好在这个别人之中……”尤先生搓了搓胖乎乎的手道。
“还有这种事?”司流听了一乐,他眼珠转了转,心想,这胖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既然说不想把terror继续玩下去,那估计是真的有顾虑,那么反其道而行之的话可能有利可图。于是他道:“既然如此,那很不好意思哈,我还挺喜欢这游戏的,咱们还是继续玩下去吧!”
说着他还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办不到。”尤先生的回答很老实,也很欠揍。
“喂,是谁刚才说不能违反约定的啊!”司流不爽道。
“并不是我违反,而是你。”尤先生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用来玩这桌游的棋子……已经弄丢了吧?”
司流一愣,有些语塞,他低头看了看棋盘上,各项目应该是跟很久之前他们未完成的棋局是一样的,但是却少了一样东西,也就是司流所用的棋子,三角龙。而很遗憾的是,这件道具已经被他给弄丢了……
“嗯……”司流抿着嘴唇,“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那啥,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赔吧?我告诉你我可没钱……”
“不会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谈钱就伤感情了。”尤先生再次摆摆手,他说话间,桌上terror的棋盘自行合上,并且消失了。
“呼,那就好,我最怕别人提到钱了。”司流松了口气。
尤先生的后半句话差点让司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只需要在死后把灵魂抵押给我一百年就行了。”
看着司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表情,尤先生似乎有些开心,他哈哈笑了几声又道:“开玩笑的,我又不是魔鬼,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其实只要九十九年就好了,毕竟是老交情,给你打个折扣。”
司流刚端起尤先生倒的茶抿了口,差点又呛死。
“哈哈哈,好了,不说笑了,看来你还太年轻,不太适应我的幽默感啊。”尤先生道。
“其实主要是我觉得你确实有把人的灵魂拿去奴役的能力。”司流擦了擦嘴回道。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深的能力呢,就算是人类都有能做到的吧?虽然手段会很低劣而且粗糙。”尤先生沉声道,“寒暄就到此为止了,其实这次找你是有些事情要谈的。”
司流注意着对方神色的变化,虽然尤先生这会儿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身上的威压感却不同于之前,很显然,现在他说出来的话会很有分量,不同于之前的玩笑话。因此他也调整了下坐姿,准备好好听听。
“你跟我?有事谈?”司流道,“老实说,我觉得以咱俩的身份地位相差之大,实在不是能平等交谈的二人啊。”
“地位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时的,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算是皇帝也会被拉下马,对吧?”尤先生说着,随手一翻,桌上出现了一张白纸,手里也多了一支笔。
接着,他就用一种颇快的速度在纸上写了起来,只不过比划的顺序很奇怪,不像任何一种写字方式,倒像是打印的感觉,一条竖线一条竖线地画下去,中间有所间隔,而在数条或者数十条线之后,才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司流看了一会儿,没太明白,“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谈么?谈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尤先生头也不抬地回道,手中的笔仍在快速画着。
这下子司流有点懵,他仔细观察了下尤先生的表情,应该不是在消遣他,何况也根本消遣不着,双方压根儿不是一个维度的人。于是他只好低下头去,看着对方的创作。
纸上已经有小半面被涂满,上面的是一连串的数字,但是并没有什么规律在内,至少司流认知范围以内的没有,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是某种高等级数学内容的可能。
又过了好一会儿,尤先生终于将整张纸画满,他伸了个懒腰,长呼了一口气,接着拿起纸摆在司流面前。
“啥意思?”司流道。
“仔细看看。”尤先生回道。
司流闻言,以为是有某种哑谜之类,于是横着竖着看了几遍,纸上的内容完全是数字组成,但是毫无规律可言,看的让人头大。
“看清了么?”尤先生问道。
“看清是能看清啊,但这究竟啥意思,你就不能直接说么?完全看不懂啊我!”司流皱眉道。
“无妨。”尤先生收回手,把那写满数字的纸叠了几叠,放进了上衣口袋中,又给司流倒了杯茶,“喝茶。”
司流内心已经满是疑惑,这回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虽然不懂茶,但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清香,的确不一般。
三两口喝完之后,尤先生又给他倒了一杯,那茶壶就放在桌上,不过好像一直保持着沸腾的状态。
“尤先生,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说有事要谈么?”司流道。
“是啊,是蛮重要的事情。”尤先生自己也倒了杯茶,“不过已经谈完了。”
“哈?”司流是彻底愣住了,他自认不算多聪明,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