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六人终于走出飞船,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他们跟着布雷进入时,这段路只走了两分钟,不过出来的时间多了很多。一方面布雷降下了飞船里的隔离门,每一道铁门都得破坏才能通过,另一方面玩家们花了不少时间进行本职工作……把能进入的每一个房间都搜刮一边,尤其是在司流找到了一张技能卡后。只可惜后来能找到的顶多也就是点回血药。
而当他们走出飞船的大门后,便看到四周围了乌压压一大片的原住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矛或木棍,老人跟孩子都不例外。而布雷站在人群的最中间,已经重新戴上了他那厚重的头盔,看来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重新把四散的人们召集了起来。
石头铺成的平台上多了几堆篝火,不少原住民手里还举着火把,再加上飞船那一直亮着的灯,此时虽然是深夜,四下里倒也一片光亮。
见到门外的景象后,南宫跟达芬奇同时掏出了自己的枪,达尔文的手枪没子弹了,此时只能拿出一根钢管,颇显寒酸,小马哥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摆起了架势,阿白白也取出笛子,但是对面的几百把长矛一起投过来的话,恐怕也没多少时间来回血了。
司流侧着身把手压了压,示意队友们暂且不要攻击,他自己则是往前走了几步,仿佛没被一堆人用长矛指着一样,脸上甚至还带着嘲讽的微笑。
“怎么,身为‘神的使者’,居然要躲在凡人的身后才敢说话么?”司流道。
“少他妈跟我废话,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骗我!”由于距离司流足有十几米,而且中间还隔了好几层人,布雷的叫骂声倒是中气十足,“但是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要被扎成刺猬,到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嚣张!”
“是么。”司流轻笑,再次往前走了两步,原住民们随之后退,看来之前玩家们放过的那几人已经添油加醋地把他们的恐怖之处宣扬了出去,“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布雷冷哼一声,说不出话来。
“让我猜猜……”司流装模作样地摆出思索的样子,“因为你之前看不明白我们是从哪里掏出的武器,所以害怕我们还有别的手段?而你除了一身的盔甲之外,就只有他们手里长矛这一张牌了,对不对?”
“而如果你率先把牌都打光了,却没能杀掉我们的话,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司流摊开双手,不做任何防备,“所以你在等,想看看我们在面对这么大群人时会做什么。如果我们退回去,你就可以围住这里,反正我们确实没食物,时间长了肯定饿死。而如果我们开打,你也可以看出我们到底还有多少实力,再做下一步的决定,是这样么?”
“哼,废话这么多,你要真有那个本事,早就把我们杀光了,看来你那武器的子弹也是有限的,如果打光了最后还是逃不了一死,所以才在这跟我虚张声势……”布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你是在拖延时间!你们根本就不是六个人,你是在等别人赶来支援!”说着,他已经举起了右手,似乎在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
“哈哈哈,布雷,不得不说你还挺聪明的,不愧是能把其他船员干掉,只剩下自己的狠角色。”司流大笑,“不过你猜错了,我虽然骗了你很多事,这件事上倒是说了实话,我们确实只有六个人,并没有什么支援。而我之所以愿意跟你废话,只不过是因为……”
司流咧嘴一笑,脸上满是嘲讽:“你在我看来只是一条虫子而已,人要对虫子做什么,完全只看自己的心情。”
如果布雷没戴着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面部的肌肉也因愤怒而颤抖着。
后方的南宫小声问道:“喂,这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怎么连我都有点听不懂了……”
阿白白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中二病又发作了吧……”
“我知道!”天马行空插嘴道,“司流兄肯定是准备发动最强武器——嘴遁!来说服这群人成为我们的伙伴!”
“你究竟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啊!”阿白白喊道,“这气氛分明已经到了快互相把对方生吃下去了好吧,这哪里是嘴遁啊!”
布雷站在那里沉默了十几秒,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右手奋力挥下,口中同时发出了一声十分凶狠的咆哮。
而在得到“神的使者”的命令后,围了一圈的原住民同时低喝一声,发动了攻击,几十根锋利的长矛已经朝着司流飞去。
而这货表面上虽然没张正行,其实内心里一直很小心,司流已经把自己的注意力提到最高,时刻提防着可能到来的偷袭。
正如他刚才所说,玩家们跟布雷两方,各自手里有多少张底牌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司流说布雷是在等他们先出手,这个道理反过来其实也是一样,他所说的话,所做的挑衅动作,都只不过是在激怒对方,让其忍不住先动手而已。
就跟打牌一样,先摊牌的人就会陷入被动,更何况司流手中确实有不少好牌。
就在长矛已经飞到了司流身前将近一米,他马上就要被扎成筛子的时候,这些木棍的速度突然变慢了,不止是木棍,就连周围野人们的行动都好像变成了慢动作。
司流第一次用出了他的称号技能【延时力场】,而且效果比他原本预计的还要好,都快赶上尼奥的念力挡子弹了。
该称号技作为“时官”的能力,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