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宣周围水光大盛,强烈的水系灵气在其周围沸腾,那三人顿时如陷泥沼,竟不能动。/p
“突破境界!?”/p
“他竟然在这时候突破了境界!?”/p
“怕什么!即便他从筑基中期突破到筑基巅峰,可还是一个筑基期的废物啊,我等三人合力难道还怕他不成?”三人色厉内荏,但仍无法挣脱6宣无意中迸出来的水系领域。/p
6宣的目光终于落在他们三人的脸上。/p
仿佛睡狮初醒,望着三头进退维谷的豺狼。/p
“降,或死!”/p
6宣冷冷的盯着那三人,语气予取予求。那三人先是一愕,面目有些慌张,但念起宁芳木的厉害,三人仍是厉声斥责,然后重整旗鼓准备与6宣做殊死一拼。/p
“这是你们的选择……”/p
6宣摇了摇头,长剑骤起。/p
又是一重天浪铺天盖地的席卷向前,只不过与之前的相比,规模更大,威力更雄,巨浪之中剑芒闪烁,宛若群星闪耀,顿时将那三人淹没。那三人惊慌失措的拼命抵挡,但还没等稍作喘息,第二重天浪便接踵而至。/p
第二重,第三重!/p
三道与方才天差地别的天浪呼啸而去,带着碾压一切的气息直冲出近百丈远。当天浪烟消云散之后,6宣的面前已是一片真空地带,那三人早已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连带着在其身后的十余个地肺山弟子也被殃及池鱼,尸横遍野。/p
这一击,令四面八方的战场一滞。/p
无数震惊的目光看向了6宣,其中有地肺山弟子的惊恐,也有长门弟子的振奋。/p
筑基期,一剑横扫三个开光巅峰!/p
这是何等的威风!/p
这时在长门弟子的身后,有许多人大声呼唤起来。/p
“地肺山的师兄们,你们不能昏了头啊,宁家是何等人你们莫非还不清楚么?”/p
“李师兄,咱们可是同乡啊,我素知李师兄的为人,以你的性子何必要助纣为虐呢?你该知道灵云宗若是由宁家做主,我等弟子该是什么下场啊!”/p
“王大哥,做兄弟的求你了,不要做丧良心的事情,这两年你代我不薄,我愿在宗主面前为你作保,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p
“罢手吧,师兄们……”/p
一声声呐喊响彻战场,赫然正是李明那群地肺山低等弟子不知何时冲了过来。这些人虽然修为薄弱,但是在地肺山都有各自的交情,一时间战团之中有许多地肺山精锐弟子面露痛苦之色,有些人干脆停住了脚步,面色挣扎。/p
归根结底。/p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啊。/p
地肺山数千弟子之中,除却那些低等弟子之外,也不完全都是宁芳木的死忠。许多弟子都是受大势所趋,不得不起身反叛。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索性生为地肺山之人,便死做地肺山之鬼吧。但是当一群师弟的呼唤声响起时,许多别无选择的地肺山弟子,忽然生出了许多不甘。/p
宁芳木觊觎宗主之位,为的是他自己,我们呢?为的又是什么?/p
数月前,宁秀指使张山克扣新进弟子安家费用一事之后,张山虽然已经授,但是宁芳木对宁秀可有半点怪责?/p
这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数年乃至数十年来,宁家将地肺山视若禁脔,予取予求,何曾真的在乎过地肺山弟子的福祉?/p
想到此处,更是无心恋战。/p
呛!/p
有个开光巅峰的地肺山弟子用力将手中长刀刺入地下,闭上双眼不再动弹。/p
紧随其后,又有数十名地肺山弟子也将法宝刺入地下,停止了攻击。/p
这一下仿佛带起了连锁反应,逐渐有越来越多的地肺山弟子放弃了抵抗。但是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还有近半地肺山弟子负隅顽抗,但是却逐渐被长门、玄符、黄门三脉弟子压制,胜负之局已趋于明朗。/p
6宣目视前方,数十个地肺山弟子正面面相觑,神色挣扎。/p
“降,或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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