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那一刹,正是起风的时候,瞬间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浩瀚感,抬眼望着眼前这一片风景。
枫树。
密密麻麻的枫树。
在这条小路旁边,最矮的枫树也有两层楼那么高。而其中树龄更久远的,更是堪称参天古木,有踏马二十米以上。
那一睁眼,便看到秋风起,无数通红似火的枫叶在风中涌动,如同流动的红色火焰,简直蔚为壮观。
而在地面上,更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火红枫叶,片片皆有巴掌大小,层层叠叠的如同最为软柔厚实的地毯。
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片艳丽若晚霞的枫叶。
在这些古树之下,我和陈安琪显得如此渺小,心理顿生感叹之意。
“枫叶红于二月花。”我轻声感叹,原来诗中的场景是这样的。
“好看吧?”陈安琪很满意我的反应,从身后搂住了我。
“没你好看。”我笑着开口。
“油嘴滑舌,”陈安琪也笑了,“不过我喜欢。”
我和她在这条枫林间的小道上漫步,脚下尽是松软的枫叶,似踩在通红的地毯上。
诗情画意,可能就是这样的画面。
但我想到今天的正题,忍不住向她问道:“老婆,我们不会是要在这里···?”
“嗯啊。”她点头答应。
我惊了。
这可不是什么特别偏僻的地方啊。也就是现在没有其他人而已,我怀疑随时都可能会来人。
“不行,太危险了。”我断然摇头拒绝。
“想什么呢,我说晚上。”妻子嗔怪地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到附近的奶茶店坐下。
坐了一个多小时候,陈安琪说再出去逛会。
我起身结账,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整个下午,我和妻子再没有歇过脚,玩了附近蛮多的地方,还吃了不少路边摊上的小吃。
我觉得很纳闷,向她问道:“老婆,你怎么对龙泉驿也这么熟啊?”
在这几年的印象中,我似乎没有带她来玩过,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呸,不是似乎,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以前我和林飞谈恋爱那会,来这边玩过几次。”陈安琪咬着手里的一串羊肉串,回答得毫不避讳。
我心头一紧,“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妻子和林飞来龙泉驿约过会,而且还这么熟悉野外作战的地方,会不会她以前和林飞也······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下去。
这种东西,深究本来就没有意义。
如果没做过,那不用去想。
哪怕做过,也是在认识我之前,当时她和林飞还是情侣。
爱一个人,如果死追着她以往的经历不放,拿出直男癌的架势,那干脆自己养成个小姑娘长大当媳妇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想什么呢老公?”陈安琪一旁轻轻掐了我一把,笑着问道,“该不会以为我和林飞在那片枫树林做过什么吧?”
“没有,嘿嘿。”我矢口否认,心里却是猛地一跳,怎么能把我的心思揣摩得这么清楚?
暮色降临之际,陈安琪拉着我的手往一栋老旧的废弃居民楼跑上去,说是要和我看日落。
根本没有任何阻拦,居民楼上连特么藤蔓都长出来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连楼梯扶手都断裂了几处。
残阳如血,从一栋楼房中隐没一半。
郊区的景色都被镀上了一层落日的余晖,光影谜离斑驳,如梦似幻。
我突然有些意动,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岂不是比枫林安全多了,而且这么大这么安静的空间,贼有情调啊。
我向陈安琪委婉提议了一下,但她只是转过头问我:“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我回答得很干脆,简直让自己觉得没有骨气。
“老公最好啦。”陈安琪立即笑得灿烂,闯进了我的怀中。
我本来想带着妻子下去吃个饭,等夜色晚一些再到枫林去,但陈安琪却说这样去吃饭太平淡了,一点也没有情调。
我懵圈了,吃个饭还能有什么情调?
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她拿出手机修改了定位,详细地把位置填写到了这栋废弃居民楼的天楼。
“还有这种操作?”我惊了。
“没错,就是有这种操作。”陈安琪笑得很开心。
我暗自感叹,双子座的心思果然不同凡响,猜不透啊。
最令我意外的,是天色擦黑的时候,外卖小哥真的把东西给送上了天楼!
“美女你好,请问是陈安琪小姐吗?”他装袋上的纸条,向陈安琪确认道。
我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毕竟特么这栋楼哪里还有人啊。
“嗯啊,我是。”妻子伸出手去接。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外卖小哥交过东西,而后转身就走。
只是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影消失在天楼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一声嘀咕:“嘿,还挺有情调的。”
“开饭啦,像不像野炊?”陈安琪打开塑料包装,然后在地上铺好,和我一并相对而坐。
“你要听真心话吗?”我哭笑不得。
“嗯啊。”她回答得干脆。
“谁家野炊点外卖的?”我当即说道。
“本姑娘,本大美女。你有意见吗?”陈安琪睨了我一眼,拿出两盒饭和一次性筷子。
“不敢。”我笑了笑。
伴随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