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郁郁不满地望着她眼睛。
宫小白扑哧一笑,不知怎么,她竟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有点可怜。她另一只手捂住他眼睛,不忍心看了。
“你别……别这样看着我。”没有哪个男人比他还撩人。
这人闷骚起来是真的闷,一天都说不了五句话,一旦撩起来,谁都拉不住。
宫邪拽下她两只手,攥在手心,终于说了怨夫般的话,“能不演这一段吗?”
宫小白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能吧,这里是宁素对皇帝动心的起点。”
“上个床就动心?”宫邪对导演编的剧本表示不屑。
“大概也许可能,皇帝在床上表现得比较温柔吧。”
说完赶紧低头,不去看她。
宫邪低低地哼了声,“那我呢?”
什么啊,宫邪你不会在跟人比谁在床上更温柔吧,开什么玩笑!这是电影啊,我又没真的体验过,谁知道!
宫小白坑着头往外走,再耽误下去,搞不好景舟就派人来请她了。
——
景舟刚跟孔睿锋讲完戏,一抬眸,看见宫小白走进来,“小白,你快过来,我跟你说一下待会儿该怎么……”
瞥见她身后挺拔的男人,景舟的话卡住了。
帝京大名鼎鼎的宫爷?
他怎么过来了?
再看看低着头的宫小白,瞬间明白了。
当初试镜完,严琳跟他说过,宫小白是宫尚集团的总裁夫人。那么,宫爷到片场来,肯定来看老婆。
等会儿,接下来要拍的戏是……
景舟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有点慌乱。大佬第一次来剧组探班,就让人家看老婆跟别的男人的床戏?
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景导,道具都摆好了,您看哪里需要变动?”道具小师傅问。
景舟吞吞口水,好像不能改了。
他硬着头皮给宫小白说了下戏,“你的难度不大,主要表现得顺从一点,另外,骨子里的淡漠不要忘,淡然中带着点羞涩。懂?”
宫小白看了眼宫邪,点点头,“懂。”
现场无关人员请了出去,至于宫邪……没人敢请他出去。
景舟站起来跟人打了声招呼,让助理给他倒杯茶,没话找话地多了句嘴,“宫爷您别介意,演员就是这样,要面临的困难很多。不过您别担心,这场戏不sè_qíng,咱就拍隐晦的美。”
宫小白:“……”
真心觉得导演还是闭嘴吧,越解释越乱。
本来她老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醋缸,他还上赶着去刺激人家。
“灯光师跟进,其他部门!”
室内烛火摇曳,跳跃的灯影映在帘幕上。
一只男人的手臂撩开纱帘,淡声吩咐,“宁……”他似乎没记住她的名字。
宫小白垂下眼眸,镜头里是她的侧脸,睫毛长而微卷,随着张口的动作轻轻发颤,开口道,“婢子名唤宁素。”
皇帝探出指尖,挑起她下巴,让她面朝自己,“宁素,从明天起,你就是朕的宁宝林。”
宫中有规矩,但凡伺候过皇帝,让他满意的,都能提位分。宁素原本只是个宫女,不用从家人子做起,直接封为宝林,已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宫小白跪坐在龙塌上,往后挪了点距离,磕头跪谢,“奴婢谢皇上恩赐。”
“得了,朕瞧着你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不必多礼,下去给朕倒酒。”
宫小白再次稽首,“喏。”
她挪着小步子,下了龙塌,却被皇帝一把拉住,跌坐在他怀里。皇帝低头看美人娇俏的双颊,“快点儿。”
景舟感觉到后颈一阵阵的凉气袭来,大概是窗户没关好。
他分神往后瞥了眼。
视线上移,对上了宫爷黑沉沉的眸子,凉气就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
景舟对着扩音器喊道。
宫小白茫然地扭头,果然看到宫邪的神情不对劲。
可能远距离看着她跟孔睿锋之间姿势暧昧,其实只有她本人和孔睿锋知道。他很绅士,揽住她的时候,他的手是虚握的,尽可能避免了与她身体直接接触。
思绪跑远,听见景舟说,“小白的裙摆弄一下,堆成一团了,不好看。”
这样的小事,不需要工作人员帮忙,宫小白自己就能整理好。
她牵了牵裙摆,让它自然垂落,遮住莹白的脚踝。
露出来的两只小脚白得晃眼。
“好了。”她说。
景舟打了个手势,“前面那段不错,接着刚才的部分就行。”
开始拍第二条。
宫小白与孔睿锋对视,他低声道,“快点儿。”
美人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站直了,赤脚踩在地衣上,来到桌案前,拿起上面一樽银质酒壶。想到来之前嬷嬷的交代,她心下一赧,不小心打翻了酒壶。
透明的液体洒落在寝衣上。
满室充盈着淡淡的酒香。
为了拍出真实感,酒壶里装的不是白水,是真的酒。
宫小白小小地呀了声,顾不得去擦拭身上沾的酒液,连忙伏地,“奴婢该死!奴婢笨手笨脚,请皇上恕罪。”
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叹息。是皇帝从龙塌上走了下来。
“起来。”
宫小白伏地未动。
“是想让朕抱你起来吗?”
宫小白微楞,下一秒,孔睿锋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女孩几乎没什么重量,抱起来小小的一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