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爷府上有四名侍妾活得最长久,还给赐了名叫什么朝儿,秦儿,暮儿,楚儿,怎么,你还想把我闺女拐带回去变成她们中的一个?”
傅凉枭突然低笑一声,“难怪我说岳父大人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呢,原来是早就在考验小婿了,这都让人打听到楚王府去了,没错,小婿以前是有些过错,不过既然岳父大人都亲自开了尊口,那么往后,小婿收敛些就是了。”
“可别!”杜程松忙拒绝道:“当王爷的岳父,草民怕折寿。”
就楚王这种混球,谁当了他岳父,早晚有一天得被他活活给气死。
傅凉枭浅浅勾了勾唇,不再说话。
“三爷,怎么了?”杜晓瑜察觉到这边有异样,马上过来问。
杜程松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大事,是我有些不懂的地方,正在请教阿福呢,只不过他不会说话,打的哑语我又看不懂。”
杜晓瑜了然,“这样啊,您有哪里不懂的,直接来问我就好了,阿福哥哥天生不会说话,您就别为难他了。”
杜程松心里冷哼,这衣冠qín_shòu要是真不会说话就好了,可惜这厮损起人来那嘴巴就跟毒刀子似的,让人直想把它给撕烂了。
看向杜晓瑜,杜程松笑道:“好,一会儿再有不懂的,我来请教姑娘就是了。”
杜程松说完,转个身去了别处,不愿意与傅凉枭待在一起。
傅凉枭却主动凑近他,“岳父大人看见没,就算在完全不知你我二人身份的情况下,筱筱她护的人也是本王。”
杜程松听到傅凉枭叫的是杜晓瑜的乳名,脸色有些发黑,“‘筱筱’这乳名,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傅凉枭剑眉微挑,但笑不语。
杜程松脸色绷得更紧,“合着楚王早就对我那宝贝闺女图谋不轨了?”
傅凉枭淡笑:“本王对她图谋不轨的时候,岳父大人您还不是她亲爹呢!”
杜程松被气得炸毛,不管不顾地扬起了手里的镰刀。
“三爷,这会儿太阳有些烈,您要不去那边树下歇一歇吧!”杜晓瑜再一次走过来,见到杜程松手里的镰刀对准了阿福,惊得脸色变了变。
杜程松急急忙忙收回镰刀,温柔地笑道:“不用,想我年轻时候也是吃过苦的人,不至于连点太阳都受不住。”
杜晓瑜道:“我是担心您……”
“真没事儿。”杜程松抬袖擦了擦汗,放眼看了一下,“眼瞅着这块地里的就快收完了,咱们抓点儿紧,让大伙儿都早些回去歇息。”
难得看到这样一个不计较身份肯纡尊降贵的人,杜晓瑜心里有些感动,笑着道:“那好,咱们加快点速度,收完这块地就回家吃饭了。”
之后,几人都不再说话,正式忙活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下人们已经烧好热水做好了饭,一个个洗手洗脸换衣服之后去了堂屋吃饭。
下田采收早春药材是杜晓瑜带着林嬷嬷、戚嬷嬷和四个丫鬟在做,采收回来以后,要蒸的,要煮的也都是她们自己来,只需要晾晒的那一部分就简单得多,直接交给丁文章和廉氏,这两夫妻十分的尽职尽责,寸步不离地看在那些草药旁边,太阳一挪动,他们就跟着挪动草药,保证全天的太阳都晒在草药上。
如此一来,大家都累了一天,因此这顿晚饭吃得很安静,基本没人说话,光顾着填饱肚子了。
段大师早就被安排去了客房,没上桌,他的饭菜较为简单,却也讲究,是静娘亲自做了给送过去的。
吃完饭,丁文章夫妻先回了房。
杜程松坐在靠背椅上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惊奇地问:“上次见到的小团子呢,又去学堂念书了吗?”
杜晓瑜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回家去了。”
“回家?”杜程松惊讶,“这里不就是他家?”
“这里只是他暂时的家。”杜晓瑜扫了一眼堂屋内,仿佛又看到了团子在这里蹦蹦跳跳的身影,双眼不由自主的模糊起来,“团子的亲生爹娘找到他了,所以将他带了回去。”
傅凉枭在一旁听着,眉心微微蹙了起来,他其实有些紧张杜程松会再继续往下问,因为一旦筱筱说出那个孩子是恩国公的亲生儿子,杜程松的反应一定会很大。
杜家和秦家的仇,可是到现在都还没解开呢!
好在,杜程松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开口问:“若是杜姑娘的亲生爹娘也找来,你会跟着他们走吗?”
杜晓瑜不明白为什么又扯到了自己头上,勉强笑了笑,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杜程松抿唇道:“我只是做个假设。”
杜晓瑜恍惚道:“假设真有那么一天,我……我也不知道。”
杜程松心下紧了紧,“这么说,杜姑娘是在怪罪你的亲生爹娘没有及时找到你吗?”
“谈不上怪罪。”杜晓瑜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十多年我一个人都熬过来了,以后的日子一个人也是能过下去的,至于亲生爹娘,我跟他们分开了这么久,除了那层撇不去的骨血,其他的感情早就淡薄如水了,我就算回去了,大概也是没办法跟他们真正融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