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先去医馆。”三两银子买了块没人发现的宝,杜晓瑜心情那叫一个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几人不多时就到了医馆,请大夫清洗敷了药,杜晓瑜又额外买了一些祛疤良药备着,总的花了一两多银子。
静娘有些受宠若惊,“姑娘实在不该为奴婢花这个冤枉钱。”
杜晓瑜道:“我既买了你,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我这个人呢,对家人是不计较那些的,再说了,你这双手可宝贝着呢,一定得好好养着,等你伤好了,要帮我绣些东西。”
静娘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旁的傅凉枭一眼,见主子满心满眼都是这位姑娘,她又不动声色地挪回视线,恭敬回话,“是。”
出来一趟,给爹娘嫂嫂和团子的礼物有了,精通刺绣的下人也买到了,杜晓瑜满意地跟着红袖回了秦府。
上回来的时候只是匆匆跟秦宗成的夫人打个照面,这回却是真真实实地坐到一个屋子里了。
秦夫人是个十分随和的人,见到杜晓瑜,忍不住惊叹,“呀,上回你来我们家的时候还瘦得皮包骨头,这才半年不见,竟然出落得如此标致水灵了。”
这话还真没有夸张成分,以前的杜晓瑜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离开李家以后,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几乎每顿都能吃上肉,半年就给补回了大半,气色极佳,皮肤也越发白皙。
杜晓瑜的长相,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天香国色,而是干净清秀,灵气逼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纯净轻灵,至真至诚。
干净,舒服。
这是前世傅凉枭第一眼见到杜晓瑜的观感,后来接触得多了,他总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魔力和巧劲,不管是平凡不起眼的,还是他厌恶的东西,但凡是经过她的手,都会让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同样一件衣服,穿在别的女人身上让人看到的是浮于表层的华丽光鲜,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动劲儿。
先皇后的薨逝,致使傅凉枭从小就心理阴暗,遇到她之前,在他的人生中,从来只有算计与被算计,那些一张张的笑脸背后全都藏着冷森森的刀子,想他死的人很多,他想杀的人也很多,在不停地杀与挡杀中,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泥淖,扭曲,邪佞。
所以在遇到她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跟母后一般干净空灵的女子。
话回当前,秦夫人见到杜晓瑜,也是十分的欢喜,当即命人把自己刚采买回来的上等护肤膏送了好几盒给杜晓瑜,并笑着说:“你才十四岁,不适合用胭脂水粉,但这护肤膏却是能用的,你且拿回去,每天净面之后轻轻涂抹在脸上,你的脸蛋这样水嫩,若是不及时保养着,往后被外头**辣的太阳晒伤了可就不美了。”
“谢谢夫人。”杜晓瑜笑着道谢,收下了秦夫人的礼物。
除了护肤膏,秦夫人还另外送了她一套头面和一个玉镯子。
这两样礼物实在太贵重,杜晓瑜不敢收。
秦夫人感慨道:“杜姑娘有所不知,在遇到你之前,我们家的油生意已经是门庭冷落经营惨淡,老太爷对老爷十分失望,已经放了话,三个月之内若是还不见起色,就让他关门大吉另谋生路。
那段日子,老爷愁得整夜睡不着觉,却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我见他心情烦闷,就建议他去乡下亲戚家散散心,没成想歪打正着,竟然会在桃源镇遇到了姑娘你,还得到了榨花生油的法子,现如今花生油的势头是一天比一天好,老爷那脸上成天都是挂着笑的,就连太爷都不知从哪接了几个单子,整天催促着油坊快些做。
说起来,姑娘可是我们秦家的大恩人,送你的这些跟你的恩情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望你别嫌弃才好。”
杜晓瑜没想到自己对秦家的崛起竟然起了这么大的作用,淡笑道:“夫人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出了个法子,其他的可全都是秦老爷的功劳呢!”
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了一番,直到下人来传饭才停下来。
秦宗成已经回来了,手中带了几张油罐的图纸,说是想请杜晓瑜过过目,设计图纸杜晓瑜不行,但鉴赏一下她还是可以的,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挑了其中几张设计比较独特的出来,秦宗成想也不想,直接拍板定下了,就用她选的那几张。
由于秦宗成和她夫人的热情招待,一顿晚饭吃得丰盛又满足。
杜晓瑜几人在秦府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出去闲逛了一圈,第三天早上才启程赶回白头村。
天气实在太好,沿途春花繁茂,嫩芽簇簇,杜晓瑜舍不得错过这么美的春景,就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好几天的工夫才回到家。
刚好碰上团子放假,丁里正已经亲自去镇上把团子接了回来,这会儿正在屋里写功课,水苏在一旁看着。
团子偶尔有不懂的就问她,水苏便也很有耐心地回答。
目前团子他们学的还只是三字经和幼学琼林,而这些东西对于水苏来说并没有难度,所以教起团子来是丝毫不费力。
听到外面有动静,水苏急急忙忙出来看,就见到杜晓瑜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面目慈和的妇人。
水苏不解,问杜晓瑜,“姑娘,不知这位是……?”
“哦,这位是静娘。”杜晓瑜欣然介绍道:“也是我买回来的,往后就跟你一起伺候。”
水苏忙上前跟静娘打招呼。
静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