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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我那里吧?!”四少爷忽然指着腊梅,对老太太道。
“去你那里?”二太太明白这个“活阎王”的心思,便道:“你昨天折腾的还不够?还把她绑在板凳上跪,亏你想得出来,去了你那里,你打算怎么折腾她?是把她吊在院子里,然后拿些小虫子癞蛤蟆之类的吓唬她?”
贤四少爷见二太太在说的时候,二老爷和贞大爷都在拿眼瞪着他,吓得他忙把头一缩,坐在那里规规矩矩地不说话了。
倒是大太太接口道:“那还不是她不守府里的规矩么?贤儿也是看不下去,才要惩罚她一下呢,贤儿做得哪里错了?”
大太太又对贤四少爷道:“贤儿,不要她,你看她那样子,又黑瘦又矮小,她在你那里能做什么?若是让我看,我倒是瞧着这丫头不错,贤儿,你就要她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太太就看着那个鹅蛋脸的姑娘问。二太太见大太太把话题给转移开,也就笑笑不再说什么。
陈妈见问,忙地上前一步笑道:“对了,要不是大太太问,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她们中三个倒是没有名字,我正要老太太以及太太们给她们起个名字呢!另外,老太太要的这丫头叫小鹅,我就觉着这名字也不好听,还有就是这个叫腊梅的,主子要是不中意,名字就都改了吧!”
“有了名字,还改她作甚?”二太太道:“老太太,要不您老给她们三没有名字的起一个吧?!”
“我会起什么名字?”老太太就笑道:“若是分到各房,哪个用了,哪个起,若是派去外面,就由陈妈自个儿起,她也是常使唤的,自己起的名字,总该能记住。”
“这几个丫头,除了腊梅有劲分到厨房,其余的不分到外面,也都分在各房呢,起什么名字,你们都说来听听!”二太太道。
于是有那爱说话的,便起了一连串的名字,最后定下来,那个鹅蛋脸姑娘叫做小雪,分在贤四爷的房里,那个靠祖母生活的姑娘,叫明月,分在了三太太房里,那个最小的姑娘,才六岁,本来是要分在三太太生的莹姑娘那里的,前些日子招弟见她喜欢跟自己的丫头杏儿说话,她们又是一般大年纪,就把杏儿给她作伴了。
二太太就道:“招弟,要不她就留在你房里吧!”
招弟看着她的婆婆二太太,皱着眉头道:“娘,您别老是招弟招弟的,我都说了多少次,叫这名字难听死了,让人听去了要笑话我呢!”
“招弟姐姐,这可是您的名字呀,二伯母不叫您招弟,叫您什么?”贤四少爷坐在那里大声说笑道。
“怎么哪里说话都有你?你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等我闲了,把你干的那些事情都跟大哥汇报汇报,看你以后还敢在我跟前嘚瑟?”
招弟白他一眼,那贤四少爷见贞大爷看他,吓得又把头给低下去了。招弟见了又忍不住笑。
招弟就对老太太道:“老祖宗,都怪您,我娘说,这名字就是您当初提出来的,俗不可耐,这回我倒要与您算账呢!”
老太太笑道:“我就那么一提,你爹你娘回去还真这么叫了,能怪我么?”
众人都笑。
老太太看腊梅,忽然想起什么,道:“来,腊梅,到我跟前来!”
腊梅心里一惊,不知又是什么事,就低了头走到她跟前。
老太太就问道:“我问你呀,你那腿后面凹下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腊梅先是一愣,后又想起老太太以及众太太等人昨晚去看她的事情,就红了脸,心里想,自己的身子都被她们看了。
“是被狼咬的!”腊梅道。
“被狼咬得?”老太太惊呼!
“嗯?怎么回事?”二老爷坐在那里,听了腊梅的这话,便也来了兴趣。
二太太见腊梅不言语,就在那里跟他大致说了她在狼山的那些事。二老爷就噢了一声,他深深看了腊梅一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
太阳挂到了正南方向,外面的婆子传进话来,说菜也快齐备了,问什么时候开席。
二太太就道:“这就开席!”
于是众人都站起来,二老爷亲自扶了老太太,往准备好的饭厅里去!
这顿饭已经准备了好几日,自然是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不消说,更有那平日里很难吃到了奇珍野味,海鲜熊掌什么的。
这才是郭府热闹的开始,接下来将连绵数日,来看望二老爷他们叔侄的官员,以及诸多亲友,将陆续到来,恭贺二老爷这一趟的凯旋而归。
要知道,二老爷的这一趟回来,受到的接待可算是千年难遇的最高规格,皇上得报,带领文武大臣,亲自到城门外迎候,二老爷带领儿子侄子等众人连盔甲都未来得及换,他感动得热泪盈眶,滚鞍下马,跪拜在地。
“臣何德何能,敢惊动圣驾?臣心惶恐不安!”
“爱卿,快快起来,你乃国之功臣,朕领文武百官在此迎接,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重大新闻,就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京城内外,传遍了大江南北,老百姓纷纷议论,说郭家这一回又要发达了,说搞不好郭将军这一回皇上要封侯世袭呢!
事实上,虽然没有传言预想的那么厉害,然而赏封不菲,皇上当庭就赏郭大老爷黄金三千两,锦罗绸缎二十匹,金盔甲一套,其部下又各有封赏不提。
而郭府,腊梅她们几个到来的这些日子,可谓忙的脚不沾地,每日里都到很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