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站比赛周六早上九点准时开始,因此潘西齐给自己和大魏定得的是周五晚上七点的高铁。
由于心里老惦记着周末的比赛,潘西齐这一周上班心不在焉。整日里浑浑噩噩,心思早就飘到千里之外了。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潘西齐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一些。
终于,时间一过五点整,早已收拾好行李的潘西齐等不及和同事打招呼,便“噌”的一声,拎上自己的双肩背包与网球拍,飞一般的冲出单位大门。
由于正直下班高峰期,首堵的威力十分巨大。怕路上堵车误了高铁时间,他选择坐地铁到高铁站。十号线倒四号线,四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北京南站。又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排队安检进站,等他真正在候车室见到大魏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见还有一个小时发车,二人找了间连锁快捷餐馆把晚饭给解决了。这顿饭自然是由潘西齐买单,毕竟他已经夸下海口,这次上海之行一切费用他全包了。吃饭期间,潘西齐从大魏口中得知,原来这周大魏也过的也是心不在焉,紧张之中还带着点期待。毕竟如此正式的网球比赛,他俩都是第一次参加。
吃完饭又在车站里逛了会,接着很快就检票上车了。二人找到座位,将背包与网球拍往行李架上一搁,才算是真正安定下来。
高铁缓缓驶出北京南站,看着夜幕中路边的霓虹在车窗上变换着光影,潘西齐才真正觉得自己出发了。之前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有些不真实,直到现在,他才确认自己真的要前往另一座城市,为的居然是参加网球比赛。
“这就是那些职业网球选手每日不断重复的生活吧,在一座座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球馆之间来回穿梭。”他感叹道。但不同的是,职业球手穿梭的维度是一个个不同的国家,他们将自己的脚步踏遍全世界各个角落。
玩玩手机、听听歌,四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现代交通方式的发展真是让人惊叹,古人往往需要走上几个月的路程眨眼间就被飞驰的列车给征服了。
列车抵达上海虹桥站时已经接近午夜,晚班地铁早已停运了。两人只好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了事先定好的快捷酒店。快速办理了入住手续,两人来到了房间里。
“喂,潘子,你去问问前台,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咱们要的不是标间吗?怎么给我们大床房?”
“大床房就大床房吧,要问你去问,我累了,洗洗睡吧。”不敢正眼瞧大魏的潘西齐,几句话带过,便去洗漱了。
“不是吧,老子除了和我爸,还没有和别的大男人同床睡过。这就一张床,怎么睡啊?”大魏还站在那纠结。
“嘿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睡啦。”潘西齐洗漱完,无耻的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竟真的睡着了。
没想到潘西齐真的不管自己,就这么睡了,大魏无语了。这小子也太随便了吧,果然还是斗不过他。没办法,挣扎了半天的大魏,还是敌不过困意,最终也爬上了床。
然而,此时潘西齐早已睡熟,不仅摆出一个大字型不说,还把被子死死压在身下。可怜的大魏,不但被潘西齐忽悠的只能两人挤一间大床房,睡觉还抢不到被子。到最后只能委屈的窝在床脚,蜷缩成一团,十分凑合的度过了在上海的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就起来了。面对两只眼圈有点黑的大魏那幽怨的眼神,潘西齐选择视而不见,反而和他说起了今天的活动计划。
“一会咱俩吃完早饭,就打车去球馆,估摸十来分钟就到了。第一天的比赛大概下午五六点能结束,如果来得及,咱们是去外滩还是去南京路逛逛?”
“要去你去,我要回来补眠!”大魏说话了。
“哇靠不是吧,咱们还不容易来趟上海,你居然要在酒店睡觉,有没有点出息啊。”潘西齐骂道。
“我不管,反正我没睡好,要休息。”
“没睡好,怎么可能?我昨晚睡得很舒服啊?”潘西齐问道。
“你丫当然舒服了,你这个qín_shòu!”看着潘西齐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大魏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鼻子。不过想到今天还要和他搭档双打,便忍住了。否则潘西齐估计就没那么好的心情参加今天的比赛了。
两人八点半便到达球馆,此时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球馆叫做旗忠网球中心,一般人可能不太熟悉,但在网球迷眼里,那可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旗忠网球中心2005年落成,并于年连续四年举办了网球大师杯的比赛。作为男子职业网球巡回赛的总决赛,网球大师杯赛是网坛最高级别的赛事。在“atp冠军排行榜”中位列前七名的选手有资格进入网球大师杯赛,第八个名额则留给排名前二十并且是当年的四大满贯赛冠军之一的选手,或者排名第八位的选手。
09年大师杯移师伦敦以后,这里又成为atp上海大师赛的举办场地。作为除四大满贯以外级别最高的网球比赛,每年十月,几乎全世界最顶级的男子网球高手都云集在旗忠网球中心,其中就包括潘西齐的偶像,瑞士球网奶牛。
因此,这个球馆对潘西齐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当初报名时,得知上海站比赛的场馆是旗忠网球中心,潘西齐瞬间就决定了要来参加比赛。能够踏上偶像曾经夺冠的场地,也算是与奶牛的另一种接触吧。
旗忠网球中心占地面积很大,除了能容纳一万多人的中央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