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家住在南山附近的城乡结合部。
孙强的上小学的弟弟正蹲在院子里剁鸡食呢,一抬头发现白客站在院子里。
白客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叫你哥出来。”
“哥!有人找你。”
门帘一挑,孙强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白客先是一愣,接着便咬牙切齿。
白客继续笑眯眯地:“让你家里人先出去一会儿吧,咱们商量点事儿。”
孙强朝弟弟挥挥手:“出去玩吧。”
弟弟便一蹦一跳地走了。
孙强盯着白客咬牙切齿:“怎么?你想怎么着?”
“哎,不怎么着。录音机300,医药费100,误工费100。一共500元,你能拿出不?”
“拿个屁拿!”
“哦,你拿不出我拿好了。不过你得交出点东西。”
“哼!你想要什么?”孙强冷笑着,将手伸进怀里。
白客笑了:“你那弹簧刀就算了,挺贵的,别弄坏了。”
然后低头指一指剁鸡食的菜墩子:“那里就行,随便哪根手指,实在下不了手,脚丫子也行啊。”
“小兔崽子!那天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孙强“刺棱”一下亮出弹簧刀向白客扎来。
那天,白客虽然制服了孙强,可孙强还心存侥幸,觉得那天白客是先下手占了点便宜。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这个小屁孩儿。
白客向后躲闪着,脚一扑棱碰到墙边的扫把,顺手抄了起来,向孙强抽过去。
扫把上沾着很多尘土,白客抽过去,正好扬到孙强脸上、脖颈子里。
孙强正狼狈地甩头之际,白客已经将手里的扫把掉了个个儿,抡起扫把头儿向孙强劈头盖脸抽来。
孙强本能地举刀去挡,白客却就势抽在他的手腕上,一下把孙强的弹簧刀打掉了。
手里没了家伙孙强算是遭殃了。
扫把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没一会儿功夫脸和头就像猪头一样肿起来了。
他想伸手去挡,双手也被抽的红肿起来。
最后,白客在他脚下一绊。
“扑通”一声,孙强正好摔在鸡食菜墩前。
白客笑了:“正好自己动手了。”
“别!饶了我吧!”
“草!不就一根手指吗?看你那怂样。”
“小兄弟!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你自己不动手我动手了啊!”
白客说着一下把孙强的手按在菜墩上,抓起剁鸡食的菜刀,猛地砍下去。
“啊!”
孙强一声惨叫。
可他睁眼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指半根都没少。
那把剁鸡食的菜刀呈四十五度角立在菜墩上,还在原地抖动着。
再一看白客,已经大步走出院子了。
声音悠悠传来:“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谢谢小兄弟!再也不敢了!”孙强跪在地上冲着白客的背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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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刑警队长以后,秦咏梅的工作其实没那么忙碌。
作为刑警队长,她主要负责重特大案子的侦破。
在这个小县城里,一年到头哪来那么多的重特大案子。
可秦咏梅也只悠闲了大半年的功夫,一桩恶性案件再次发生了。
秦咏梅来到南山的案发现场,刚扫了一眼尸体,心里便咯噔一下。
身旁的吴军嘴快,忍不住惊叹:“这跟北大河那两桩案子很像啊!”
秦咏梅看看四周围观的群众,连忙叮嘱:“小声点。”
法医汪瑞眼下已经把编制落到公安局了,只是公安局没有尸检设备,他平时依然在县医院办公。
上一次的案子也是汪瑞验的尸。
所以,他刚低头检查了几下,秦咏梅就压低声音问:“是吧?”
汪瑞默默地点点头。
秦咏梅叹口气。
北大河连发两桩凶杀案后,引起市局的高度关注。
在市局的强烈要求下,北大河附近的工厂都被动员起来,每天24小时都抽调保卫人员巡逻北大河。
北大河本是青年男女幽会的场所。
工厂保卫人员开始保卫这块儿地界后,事态就发生扭转了。
各类纠纷不时发生。
比如,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亲嘴的时候,几名保卫人员突然冲过来。
“公众场合耍流氓!带走!带走!”
甚至有青年男女遭到保卫人员的敲诈勒索。
如市局所愿,北大河的重特大恶性案件再也没发生,小的案件却层出不穷。
那个连环杀手自然不会再次出现了。
眼下看来,杀手转移作案地点了。
因为最近几个月来,情侣们也开始转移幽会地点了,把南山脚下当做他们的主要阵地。
汪瑞的验尸报告很快出来了。
果然,这桩凶杀案与前两起有太多共同之处。
伤口的形状、凶器的推断、死者被一击毙命、死者身上的财物完好无损……
没想到市局的崔春增局长却一拍桌子:“同志们!你们务必要记住:南山的这桩案子与北大河的两桩案子不是一起案子!”
性格耿直的老罗忍不住嚷嚷:“可明明是一起啊!你看凶器、死者特征、现场勘验……”
崔春增一脸的尴尬。
吕局长板着脸训斥:“罗卫东同志!你要有大局意识!”
秦咏梅在一旁轻轻叹息。
她能够理解市局领导的苦衷。
在同一地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