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来人只攻了这么一招,便没有继续出手,否则,就骆建勋现在的状态,怕是除了引颈就戮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个身高八尺,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形消瘦,一双眼睛好似鹰目一般,冷冷的看着骆建勋,沉声道:“好小子,手底下果然有几分本事,居然连老夫一掌也能接下,虽然老夫并没有出全力,去也难能可贵了。”
“师傅?!”听到那老者说话,逃过一劫的尤翔宇看着老者却是面露欣喜之色,顿时叫出声来。
师傅,原来这就是铁拳门的那位长老,难怪有那么强的掌力,看来,这一次来的并不仅仅是尤翔宇一个人,连门中长老也来了,顿时,骆建勋的心整个提了起来,以江城武馆现在的实力,怕是根本挡不住铁拳门长老的一个手指头吧。
“闭嘴,你这废物,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炼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给老夫闭嘴。”那人喝道。
尤翔宇闻言,不敢反驳,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
见状,骆建勋拱拱手,朝着那人说道,“原来是铁拳门的前辈,前辈乃是前辈高人,背后冲小子一个晚辈出手,怕是有失身份吧。”
听到这话,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捋了捋胡子道,“这话说的可不对,老夫刚刚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子,一时情急才会出手的,骆馆主可不要误会,这次,是我铁拳门管教不当,等回去了,我自然会好好教训这小子,刚刚的哪点小插曲,还请骆馆主不要在意才是。”
这人的话听起来似乎很通情理,可是骆建勋心里却清楚的很,刚刚那人就算不是全力出手,但是下的也绝对是杀手,不过,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刀剑合璧的威力那么大,居然能够接下他的攻击,一击不中,不好再次出手罢了。
况且,自己刚刚出手攻击尤翔宇的时候,只要有一定的修为都能看出来,自己已经避开了对方的要害,最多就是受些伤,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可是偏偏,这人却说自己是救徒心切,分明是在撒谎。
就在骆建勋心中动怒的时候,忽然,一声轻蔑的嘲讽落在众人的耳朵中,原本还一脸不可一世的那人脸色骤然一变,脱口而出,“先天高手?!”
听到四个字,在场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先天高手,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江城武林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出过几个先天高手呢。
顿时,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斜躺在一旁的屋檐之上,手里拎着一个酒壶,姿态放纵的喝着酒,一脸喃喃自语的说道,“赵孟坚那个老家伙,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手底下的人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居然敢无视监武衙的规矩,陈靖风,你说,这件事应该如何是好啊?”说着,那人看了铁拳门的那个长老一眼。
就是这淡淡的一眼,却是吓得那个长老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的朝那人躬身行礼,“铁拳门大长老陈靖风,见过任副千户,副千户大人安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监武衙中,骆建勋曾经见过的监武衙副千户任长风。
只见任长风看也不看陈靖风,摸出一个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轻酌了一口道,“本官刚刚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无视监武衙的规矩,擅自对武馆中人动手,陈靖风,这该如何丝毫,你还没有回到我呢?”
“我,我,千,副千户大人恕罪,小的,小的刚刚,刚刚只是救徒心切,不,不是故意违反监武衙的规矩的,还,还请副千户大人恕罪。”闻言,陈靖风脸色一白,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湿透了,那副惊惧的模样,那里还有半点铁拳门长老的样子。
闻言,任长风看了陈靖风一眼,嗤笑一声,“陈靖风,你是将本官当成傻子了是怎么样?”
“小的不敢。”
“不敢?不敢你还当着本官的面胡言乱语。”任长风冷声道:“你当本官是吓的吗?骆馆主刚刚出手,分明就没有要把你的徒弟怎么样的意思,出手之间已经留有情面,你还故意出手,是像借此将救徒的名义,将他击毙,好躲过监武衙的责难是吧。”
“也是,你堂堂铁拳门大长老,最近又刚刚突破了后天九重天,就算是公孙仪来了,也奈何不得你,你只要再买个好,讨个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是吧,不过可惜啊,你着一身武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没想到骆馆主居然接下了你这一招,让你的计划全盘皆输,对也不对。”
任长风的语气起伏不大,可是落在陈靖风的耳朵中却是犹如催命符一样,吓得他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不,不不,小,小的不是,小的,请副千户大人看在我家赵掌门的面子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发誓,今后再也不敢乱来,请副千户大人饶命啊。”陈靖风闻言也不顾什么脸面之类的,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赵孟坚,他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进了先天就了不得了,让本官给他面子,他也要担当的起才行。”任长风闻言冷哼一声,言语之中,丝毫不将铁拳门的掌门放在眼里,“不过,既然你都跪下来求我了,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样,本官请你喝一杯酒,你要是喝了,就可以离开江城了,今后不可再踏足江城。”
“当然了,要是你不给本官这个面子,请就不吃吃罚酒,想必赵孟坚在此,也不能说本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