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骆建勋心中就是一喜,连忙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岳松涛,静虚师太和乾巽道人,却是脸色一变,无他,这声音的主人,修为还在他们之上。
只见众人纷纷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一顶软轿翩然而来,八个侍女抬着软轿,从天而降,落在两方人马的中央,好似定海神针一般,软轿之中,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衣抉飘飘,宛如乘风,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一身鲛人纱,明珠蓝玉做点缀,雍容华贵之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忍不住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看到来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认出了这人的来历,赫然是那天机如意阁的如意夫人。
当即,只见静虚师太脸色一白,无他,就是因为刚刚如意夫人的话,虽然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语调起伏,却赫然是在呵斥于她,顿时,静虚师太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上冷汗直冒,颤声道:“白、白、白云庵静虚,见,见过如意夫人。”
想那静虚师太,此前与岳松涛,乾巽道人携手前来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力压众人之上,如今,却被如意夫人吓成这个样子,顿时让人侧目不已。
其实,何止是是静虚师太,就连岳松涛和乾巽道人也是连忙朝着如意夫人的仙人轿躬身行礼,“镇岳宫末进后学岳松涛(紫霄宫乾巽),见过如意夫人。”
“起来吧。”如意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抬了抬手,示意几人起来,然后从软轿之中走了出来,撇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静虚师太,眼中一丝波动都没有,好似这样的人物都没有一样。
只听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想当年,白云庵祖师白云师太,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名震江湖,谁知道,如今后辈子孙如此不争气,不思一心武道,反倒是对这些赃腌之事努力的很,真不知道白云师太泉下有知,是何等的心态,你也给本座起来吧,今日本座尚有要事,就饶了你这次,要不然,真要替白云庵好好教训教训你才是,还不快给我滚回白云庵,好好修行!”
“是、是,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指点,静虚知道,静虚心境修为不足,不思好生修行,当静思己过,静虚这就回去,静虚告辞。”说着,犹如逃跑一般,静虚师太连忙施展轻功,逃命一般远离此处。
见状,骆建勋不得不感慨如意夫人的威慑力,绝对不是自己能够相比的。
喝退静虚师太之后,如意夫人扫视一眼,落在岳松涛和乾巽道人的身上,两人见状,心中都是一凛,连忙将头低了下去,那样子,要多谦逊又多谦逊了。
只见如意夫人说道:“现在的武林中人,都是如此蠢钝如猪的吗?这般简单的栽赃嫁祸之法,三番四次的演示解说,难道都看不分明吗?你们天人化生之境的修为,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难怪魔道这么多年不能被根除,还不断的死灰复燃,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资质愚钝之人,不知道好好修炼,就知道玩这些阴谋诡计,便是势力遍布天下又如何,上古十大无上大宗师,又有哪一个是因为势力而天下闻名的,简直是本末倒置,愚蠢至极,若是未来的武林,都是你们这样的蠢才,怕是魔道永远无法被消灭。”
听到如意夫人的呵斥,两人心中具是苦笑不已,想他们两人,在各自的门派中,那也是地位崇高的那一批,在江湖上,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是谁都要客客气气对待的,要是一般人这么跟他们说话,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过可惜,这次说话的人不是一般人,是天机如意阁的如意夫人,宗师级的高手,就算是镇岳宫和紫霄宫中,能够有资格和她平起平坐好生交流的,也不过一两个罢了,因此在她的面前,他们总是是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却也只能如同晚辈一般,乖乖的聆讯。
好在,如意夫人也就是训斥了他们两句,随后便说道:“不过,也好,也正是因为你们这群蠢材蠢得可怕,蠢到让人不需要想那么多,想那么周全,要不然,也不会引出那只老狐狸了,这也算是你们因祸得福,立下了一功了,就是不知道因为你们几个蠢材导致自己暴露,你会不会生气呢,妙玉姐姐。”
话音刚落,便见如意夫人身上一根绸缎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犹如一条游龙一般,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只见这根绸缎嗖的一下飞出十几丈之远,绸带飘动,不断急转,幻成一片竹雾,一道黄光。呼啸之声,忽怎忽缓,忽轻忽响,竟尔如乐曲一般。朝着人群之中席卷而起,只见这声音暗合天地间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以至人身之脉搏呼吸,无不含有一定节奏,音乐乃依循天籁及人身自然节拍而组成,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则闻之心烦。武功一与音乐相合,使出来更是柔和中节,得心应手,却是已臻天下武功的无上境地之中。
绸缎攻向人群中的一处,却见一声叹息响起,只见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目光流转,却好似怀春少女一般,眼中的一汪春水,一声叹息,令人心颤不已。
只见绸缎向她攻来,那中年人不闪不避,就在绸缎攻到的一瞬间,只见撕拉之声传来,他身上的衣衫瞬间崩溃,化作千万只灰色的布屑,犹如蝴蝶飞舞一般,只见那漫天飞舞的布屑之中,一个彩衣少女,面容犹如苍天雕琢一般,精致犹如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