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兄,胡师兄你可来了,幸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要伤在这贼人的手中了,呜呜呜,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胡师兄,我,我真是,胡师兄,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一看到来人,林东顿时叫喊出声,整个人好生委屈的跑到胡飞身旁,师兄长,师兄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胡飞如何亲密呢。
说起来,这林东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比起胡飞也不知道大了多少岁,却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站在胡飞身边,丝毫不觉得丢人,光是这份脸皮,就让人佩服了。
刘姓青年听到林东的话,却是心里一惊,暗道不好,这少年居然是这泼皮的师兄,看样子是逍遥派的弟子了,今日自己前来道贺,没想到连山门都没有进去,就先得罪了对方,看来日后注定是要和逍遥派交恶了。
不过,刘姓青年看来林东那张泼皮面孔之后,有暗暗庆幸,得罪了就得罪了,门下弟子是这幅德行,看来这逍遥派也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就算是剿灭了烟云十八寨,诛杀了魔道妖人,说不准也是黑吃黑一流,狗咬狗,每一个好东西,不如就此算了,免得日后惹得一身骚。
这边刘姓青年心中思量,赵姓的中年人也是一般无二,不过他到底比刘姓青年老成,不仅想到了刘姓青年心中所想,还暗暗思索,今日得罪了逍遥派的人,现在身在缥缈峰上,要是逍遥派发难的话,自己和刘师弟联手,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不说两人心中所想,就说胡飞这边,看到林东师兄长师兄短的叫着,眉头却是一皱,沉声喝道,“林东,我说过多少次了,从你离开江城武馆的那一天,江江城武馆也好,江城别院也罢,如今逍遥派成立,也和你并无半点关系,你若是前来道贺,看在昔日家师曾经指点过你的份上,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一份酒水,尽心招待,可是这师兄的称呼,还是免了吧。”
“今日是我逍遥派开宗立派的日子,你和这位少侠何故在我缥缈峰山门前闹事,若是存心落我逍遥派的脸面的话,就别怪胡某的这把夜魔弯刀不客气了。”说着便听蹭的一声,没人看到胡飞是如何动作的,那夜魔弯刀已然出鞘,落在手中发出一道寒芒,仅仅是看着,就知道这是一把宝刀。
刘姓青年和赵姓中年人出身金刀门,自然也见过不少好刀,看到胡飞手中的这把刀,顿时眼前一亮,对视一样,知道胡飞必定是用刀的好手。
随即,听到胡飞话中之语,在场的众人具是一愣,刚刚看林东在胡飞跟前师兄长,师兄短的,他们还以为对方是逍遥派弟子,正在暗自嘀咕逍遥派弟子怎么如此做派,不想,这林东居然是当初离开江城武馆的一众学徒之一。
随着如今逍遥派的名声越来越广,当年江城武馆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那些脱离江城武馆的学徒,一个个都成了江湖上的笑柄,不少学徒都受不了,远走他乡了,便是留在江城中的,也是羞于见人,像林东这样招摇过市,还腆着脸跑到缥缈峰来,口称胡飞师兄的,简直是独一份儿,顿时,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林东的身上,羞的林东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不过,林东到底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巴巴地跑到缥缈峰来,只见他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毫不在意的朝胡飞赔笑道,“胡师兄,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掌门人虽然没收我为徒,但我也是将其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对待的,早些年,是小弟不懂事,犯了些错误,可是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弟已经知错了,今日就是来乞求掌门人原谅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还请胡师兄给小弟一个机会吧。”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叛出师门,在江湖上可是顶顶的罪过,虽说,当时的江城武馆只是一个武馆,来去自由,危难之际脱身,并没有什么过错,但也绝对是薄情寡义了,结果到了这林东的嘴里,居然只是小错,还浪子回头,一番做派,让人作呕。
林东似乎还浑然不觉一样,说着,猛然指着刘姓青年说道,“刚刚,胡师兄你也看到了,小弟不过微末修为,为什么会招惹这等强敌,还不是为了我逍遥派的名声。”
“胡师兄你有所不知,这人,刚刚对我们逍遥派的乱石阵,大放厥词,说只是一个荒滩碎石,有碍观瞻,还说我们逍遥派的弟子疲懒,连一个乱石滩都打扫不干净,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话分明是在暗指我们逍遥派弟子无能,不能在江湖上立足。”
“不是,我不是这个……”刘姓青年那里想过世上还有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情,顿时着急起来,就要解释。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林东的声音顿时拔高了数个度,变得尖利刺耳,几乎要破音了,瞬间将他的话打断,“对此,师弟我不顾敌我差距之巨大,也要和这小子理论一番,谁知道,他居然恼羞成怒,要与我动手,小弟虽然实力低微,却也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宗门颜面不能丢,为了逍遥派的千秋万代,为了掌门人的无上威名,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和他周旋到底。”
一番话,说的激情澎湃,意气勃发,好似随时要为了逍遥派抛头颅,洒热血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林东对逍遥派是何等忠心不二,说的声音嘶哑,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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