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建勋那里敢受先天高手的一鞭,见状连忙挥剑,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那软鞭,这一招精妙无比,乃是独孤九剑之中少有的以变化取胜的招数。
这一招刚刚施展开来,那王伯的软鞭便已然骆建勋,只见软鞭被剑光围住,好似被围困的毒蛇一般,在剑光掠影之中左右冲撞,每当变化之时,那剑尖一点,便将其劲力化去不说,骆建勋还会强攻几招,朝着鞭法之中的破绽攻去。
越是如此,王伯出手也是越发变化多端,但见王伯手中一根软鞭,忽长忽短,忽直忽弯,或是刚猛如风,或是迅疾如雷,或是变化如水,或是飘忽不定,吞叶开阖之际,又飘逸,又凝重,端的是名家风范,让人大开眼界。
相比较之下,骆建勋的剑法就显得普普通通,或是弓步直刺,或是提膝平斩,或是回身后劈,全都是最基础最基础的剑法招数,格外呆板,东刺一下,西挑一下的,好似全无章法一样,可就是这种随便一个学剑的武者都能施展出来的招数,却偏偏将那重重鞭影尽数挡住,不论王伯如何变幻招数,纵高伏低,东奔西闪,却就是无法奈何这简简单单的一门剑法。
不过盏茶时间,两人已经对攻了足足五六十招,凭借一门独孤九剑,骆建勋却是硬生生与王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时间,原本认为骆建勋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下去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双眼,满是不敢置信,这还是后天圆满?一个先天高手全力出手,还动了兵刃,五六十招了,既然只是旗鼓相当,连压制都做不到。
该死的,这小子的剑法到底是何方高人传授,未免太过厉害了些吧,若是今日不能拿下,传出去,老夫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王伯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当即手中的鞭法变得越发狂暴起来,犹如狂蜂浪蝶一般,重重鞭影好似潮水一般,疯狂的席卷向骆建勋,一个先天高手如此出手,便是独孤九剑精妙无双,骆建勋也不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独孤九剑一招接一招的施展出来,防守的滴水不漏。
眼看,这鞭法再一次被骆建勋挡住,王伯应该黔驴技穷了才是,不想,忽然,只见王伯手中鞭法忽然一顿,整个人欺身上前,好似送死一般,冲进骆建勋的剑影之中,一记简单的冲拳,轰向骆建勋。
“天啊?他想干什么?”看到王伯这超出常理的一招,众人连声惊呼。
骆建勋也没有想到,他的独孤九剑到底没有学全,距离浑圆无漏的境界更是还差得远,面对这等变故,却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觉得处处都是破绽,但是那么多破绽真的是破绽吗?
高手过招,争的的便是这一线之隔,骆建勋这一丝犹豫,便直接给了王伯可乘之机,只见那一记冲拳,犹如铁棍一般,攻向骆建勋左肩,骆建勋见状连忙挥剑朝着王伯攻去,却是打的围魏救赵的意图。
若是王伯一意孤行的话,那只手掌怕是要留下了,不过,王伯会如此不智吗?
看到骆建勋果然打算围魏救赵,王伯顿时狞笑一声,“小子,你上当了。”
话音一落,骆建勋暗道不好,便见手中寒玉断金剑落在王伯手掌上的时候,那刚刚还刚猛犹如金刚一般的拳掌瞬间变得好似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浑若无骨一般。
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有余,骆建勋便是想要挥剑自救也来不及了,当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寒玉断金剑瞬间松开,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双手变作利爪,身形飘忽,却是在小范围里游走挪移起来,横挪三尺,却是避开了王伯的这一拳,同时反攻一招,朝着王伯胸口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王伯软带一样的拳掌再一次变得刚硬起来,身形也变得沉稳如山,却是不闪不避,硬接了骆建勋这一爪。
只听蹭的一声,骆建勋一招落在王伯的胸口上,噗的一声轻响,五个手指头便扎进了他的胸膛,不过,王伯的护体罡气也不是吃素的,将真气尽数凝聚在胸口,骆建勋这一爪虽然扎了进去,被不过进入而已就被真气锁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王伯一掌横劈,自下而上,却是朝着骆建勋的丹田轰去,他这一招,变化多端,威势迅速,若是一旦击中了,骆建勋此生便废了,王伯之所以硬接骆建勋一记九阴白骨爪,便是打的以伤换死的打算。
眼看自己就要被击中,骆建勋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越是危机关头,骆建勋却是越发冷静起来,脑袋飞速的转动这,只见五指挥动,北冥神功运转开来,王伯便顿时感到胸口凝聚的真气忽然一阵耸动,涣散开来。
这一下来的突然,而且极为迅速,王伯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见骆建勋已经抽离利爪。
这个时候,王伯的一掌也迫在眉睫,骆建勋当即施展蛇行狸翻之术,身子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倒转过来,横挪几寸,便见王伯这一掌虽然没有落在空处,却因为骆建勋身形倒转的缘故,原本攻向丹田的掌法却是朝着骆建勋的左肩之上。
只听咔的一声,这一掌瞬间打得骆建勋左肩断裂,只见骆建勋忍着剧痛,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尔陡然间长了半尺,倒转着身子,自下而上,扶上王伯左脚的脚踝,九阴白骨爪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王伯的脚踝却是瞬间被捏碎,碎成一片片的。
立时,王伯痛呼一声,运转真元,屈膝下撞,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