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片刻之后,两人便走出去寻了一个仆役,让他带他们去孟三千的庭院。
说起来,这孟三千也是个人物,乃是陕北一处有名的剑客,天下武功,各有奇妙之处,不过大体上说来,多少还是有些大致分类的,就以陕北一地,大漠风沙,驼铃骏马,因此在陕北一代,多是用刀的高手,可这孟三千,原本出身刀客世家,后来却不学家传刀法,而修炼剑法,成为陕北一代的一个传奇。
或许是为了方便起见,孟三千的院落距离两人并不算远,只是转了两个弯,便来到一处院落之中。
一如两人居住的院落一样,一走进孟三千的院落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一汪碧水饶院而过,甚是清雅,不过,面对此情此景,骆建勋的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果然,这院落也如他所料,明显清幽雅致,实则暗藏杀机。
看到骆建勋眼眸中的波动,季同澜那里还有不知道的,心里也是一沉,知道岐山一脉当真是有问题了。
“二位是?”看到忽然出现在院落中的骆建勋和季同澜,孟三千忍不住出声道,手中的狂风剑却是握紧了几分。
不怪孟三千警惕,他为了通过试炼,却是以付出受伤的代价才接下了闻人凤松的一招,虽说在岐山一脉的新黄庄中,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但凡是一个少有警惕的武者,就不会把一切托付在他人的身上,因此,哪怕脸色苍白,孟三千的气势也不见丝毫的削弱,如果两人心中有鬼的话,便会在第一时间,面对他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听到孟三千的话,季同澜回过神来,连忙朝孟三千拱拱手道:“孟大侠你好,在下乃是鄂北豪情山庄庄主季同澜,这位是我的义弟,鄂北江城别院庄主骆建勋,得知孟大侠也通过了第一关的岐山会武,特来叨扰,不便之处,还请孟大侠见谅。”
见两人没有恶意的样子,孟三千松了口气,季同澜的名号,他倒是也听说过,当即拱手还礼,笑道,“原来是‘醉书生’季同澜季庄主,二位有礼了,来,请里面坐吧。”说着,孟三千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季同澜见状看了骆建勋一眼,只见骆建勋暗暗点头,这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三人走进内室,只见内室依旧清雅,三人坐在桌子旁,孟三千先打开了话匣子,笑道,“素来听闻江湖传言,豪情山庄与岐山一脉多有渊源,想必这一次,季庄主和骆庄主前来,为的还是那流传千年的八宝仙酿而来了?”
“孟大侠是明白人,确实如此。”季同澜笑笑,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此次岐山会武的第一关,就只有我兄弟和孟大侠你们两个通过了,这第二关,虽说一般不会太难,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季某觉得,二位不妨合作,通过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一点。”
“我这兄弟,对于和孟大侠合作,那是格外的期待,就是不知道孟大侠意下如何?”季同澜拿出两人商量好的说辞说道。
孟三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了骆建勋一眼,倒是没有因为骆建勋未曾步入先天而轻视与他,毕竟,后天圆满的境界,却能在先天境界的手上撑过五十多招,日后问鼎先天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加上骆建勋是在年轻,孟三千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轻视,平白得罪一个未来的先天。
“看到二位的时候,孟某就在猜测二位的来历,果然,就如我想的一样,难得二位庄主看得起在下,在下又岂敢拿大呢,只希望骆庄主不要嫌弃孟某人拖了后腿,孟某人就知足了。”孟三千笑道。
“孟大侠说笑了,是在下见识浅薄,要孟大侠多多提携才是,今日联手,可是一件大喜事,我看,当浮一大白才是。”骆建勋笑道。
“是极是极,只是在下有伤在身,这酒水怕是?”孟三千闻言,迟疑了一下,却是有心推辞。
季同澜和骆建勋早就商量好了对策,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当即,只见季同澜笑道,“孟大侠放心,孟大侠和闻人前辈交手,略微受了点小伤的事情,我和我这义弟也知道,因此,带来的并非寻常烈酒,而是我这样义弟亲手酿造的五宝花蜜酒。”
“说起来,孟大侠远在西北之地,或许还不知道,我这义弟这五宝花蜜酒,在江城之中也是一绝,能够增长内力,调养伤势,味道更是香醇无比,便是我,都少有喝道,今日,沾孟大侠的光,想来有幸能够喝上两口了。”
闻言,孟三千诧异的看了骆建勋一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平时,怕是孟三千怎么都不会喝他们带来的酒水的,可是一想到这里是岐山一脉的新黄庄,在这里下毒害人,简直是寿星老吃砒霜,活腻歪了,而且,有岐山一脉的人在,真的有问题也不用怕。
加上孟三千对季同澜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心中犹豫了一下,面上便笑道,“哦,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素来听闻季庄主好酒贪杯,乃是酒中君子,能够得到季庄主如此夸赞,看来这五宝花蜜酒必有独到之处,既然如此,那孟某人倒是要开开眼界了。”
“都是大兄谬赞,我这酒水也就一般,勉强可以入喉罢了,还请孟大侠不要嫌弃才是。”骆建勋谦逊的笑了两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瓷瓶不大,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倒是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