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如此了。”公孙仪捋了捋胡子说道,“好,那骆馆主你动手吧,老朽全力配合就是了。”
“好,准备,去!”骆建勋点点头,随即,手中醍醐香嗖的一声,朝着交战的两人激射而去,公孙仪见状身形一晃,脚步在湖面上轻点几下,快要抵挡两人战圈的时候,忽然一记劈空掌力挥出,便听噗的一声,那醍醐香瞬间被打得粉碎,一股淡淡的酒味,顿时飘散开来。
“你们敢用毒?”闻到这个问道,赵孟坚当即屏住呼吸,手中掌风挥动,将想醍醐香的气味驱散。
相反,闻到这股味道,季同澜却是眼前一亮,“这是酒香?”
只见季同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为之一震,脸上露出一丝迷醉之色,挥招之间却是多了缓慢了几分,好似没了气力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季庄主好似没力气了一样,是不是要输了?”看到这一幕,人群之中顿时惊呼起来。
见状,赵孟坚顿时眼前一亮,手中攻势更加快了几分,好似惊雷掣电一般,好似飞沙走石,狂风卷浪一般,漫天的掌影拳影朝着季同澜攻来,眼看季同澜周身各处,都被拳掌包围,避无可避。
忽然,季同澜的身形啪的一下,倒在了水面之上,溅起阵阵水花,赵孟坚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那刚猛的攻势都为之一顿,也就是这么一顿,忽然,便见季同澜的身子猛地从水面之上跃起,大喝一声,“张果佬醉酒抛杯踢连环!”
只见他身子跃起,双腿施展连环腿,朝着赵孟坚胸口激踹,赵孟坚未曾想到有这样的变故,见状连忙施展铁布衫,只听砰砰砰一连串暴风骤雨一般的声响传来,季同澜好似踢中一块铁板一般。
赵孟坚将全部的力量导入水面之中,便听嘭的一声巨响,掀起丈高的浪花,身形急撤,落在岸边,还没来得及还手,便见季同澜三步并做两步,转眼间来到他的身前,一式,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斤落下,自上而下,手中折扇重重的砸了下来。
赵孟坚闪躲不急,双臂一横,挡在头顶,只听嘭的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哼,那折扇落在他的一双铁臂之上,居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差点没有破了他的铁臂功,可见季同澜的这一招,有多大的威力。
不给赵孟坚任何还手的机会,一招落下,季同澜又是一招,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手中的折扇犹如利刃一般,朝着赵孟坚的喉部攻去。
虽说赵孟坚练得是一身横练功夫,运起真气之后,身入金铁,但喉部到底是人的死穴之意,那里敢让同属先天高手的季同澜击中,当即双手挥动,将喉部护住,却不想,季同澜这一招乃是虚招,将赵孟坚护住喉部,胸前空门大开,顿时,一招铁拐李旋争膝撞醉还真使出,折扇重重的点在赵孟坚的胸口。
只听噗的一声,内力破开赵孟坚铁布衫的功夫,赵孟坚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
好在,季同澜并没有要赵孟坚命的意思,一招得手便不再猛攻,身子一飘,后退几步,双手抱拳,拱手道,“赵兄,承让了。”
虽然,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水,发髻也是散乱不堪,整个人犹如喝醉一样,但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带着一丝潇洒的姿态,令人羡慕。
看着落落大方的季同澜,赵孟坚脸色阴沉,配上嘴角的那一点殷红,犹如嗜血的修罗一般,眼中具是怨毒之色。
“好,好一个豪情山庄,好你个季同澜,今日之耻,赵某记住了,不过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就比赵某强了,这一次,是赵某轻敌了,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你们不是要护着这小子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护住他一时,能不能护住他一世,我就不相信,我铁拳门百年基业,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武馆,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好了。”赵孟坚冷哼一声,捂着伤口径直离去。
所过之处,行人退避三舍,却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遭受无妄之灾。
直到赵孟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几人才收回目光,季同澜朝公孙仪和骆建勋拱拱手道,“公孙前辈,骆馆主,刚刚多亏两位出手相助了,要不然,这次,怕是落败的不是赵孟坚,而是小生了。”
“那里那里,这都是季庄主你自己有实力的缘故,要不然,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今日季庄主能够出手相助,公孙仪不胜感激,多谢季庄主了。”公孙仪拱拱手说道。
“不错,应该是骆某多谢两位才是,要不然,怕是今日江城武馆就要被那赵孟坚给闹得天翻地覆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二位受骆建勋一拜。”说着,骆建勋朝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个躬。
“骆馆主不要如此。”公孙仪见状连忙拦住骆建勋,温声道,“骆馆主,监察和保护下辖的武馆,乃是我监武衙的职责所在,赵孟坚公然无视监武衙的规矩,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这样的事情,老朽能够助你一时,却不能助你一世,具体要怎么办,还得骆馆主你自己想办法才行。”
“不过,骆馆主你可以放心,只要在江城之中,那铁拳门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花来,但江城之外,就请属老朽无能为力了。”
“不错,这些都是我等应该做的,骆馆主却是无需如此大礼,听说骆馆主也要开设山庄了,到时候,可千万要记得,请小生前去讨一杯酒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