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辉看了看夏母,又看了几眼秦远,脸上冷笑一声,说道:“秦小兄弟,做人要有些敬畏之心。人在做天在看,心怀阴险早晚要遭报告应。年纪轻轻的要学好,不要学那“养瘦马”之人,不然早晚要遭遇不测。”
不愧是廉贞院的官油子,一个脏字没有,却是不阴不阳的给秦远泼了一头狗血。
夏母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养瘦马”并不是把马养瘦,而是古代一种富人包养玩弄女性的手段,从妓院中挑选漂亮的女子,养在偏僻院落之中,供其偶尔玩乐,与现在的包养小三二奶差不了多少。
一般情况下,那种女子都是穷苦人家或者蒙受大难被打成官妓的女子,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夏诗雨家不是穷苦人家,反而非常富有,但是秦远却更强大,完完全全与她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足够可以掌控她们生死。
在那一瞬间,夏母只感觉浑身冰凉。
她虽然不愿相信秦远会是这种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画皮画骨难画心,她的丈夫不就是被最不可能的人害死的吗?
她对秦远了解极少,谁知道他内心之中究竟充满灿烂阳光,还是阴沉蔽日?
刚刚经历大难而心有余悸的夏母,不由自主便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看到夏母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庞,秦远暗中叹了一口气,当初他之所以拒绝周啸虎的那狗屁提议,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可如今他担心的还是出现了,夏母就算不把他当成坏人,但也不会再如之前难办信任他。
“胡说!”
夏诗雨有些着急,也有些恼怒,“秦远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他是一个好人,要不是他,我们家现在已经跌落进了黑暗深渊之中,永远难以翻身。他也从来都没有主动接近过我,都是我主动找的他,那天晚上那么危险,他依然赶了过去,他要是有养,有你说的那种阴暗心思,怎么会为了我一个凡人而冒险?”
夏诗雨说的又快又急,带着恼火,她早就感觉这天水道人不是好东西,果然如此。
夏母愣了愣,笑道:“道长,您多虑了,我也相信小远不会是这种人,没有他,我们母女早就完了”,她歉意地看了眼秦远,虽然这么说着,但那根钉子还是成功的钉在了她的心中。
“呵呵,最好是这样,我也相信秦小哥不是这种人。”
林辉并没有因为母女两人的驳斥而恼怒,反而阴测测笑了一声,道:“可既然如此,那秦小哥为什么要阻止诗雨拜天水道长为师呢?难道你不想诗雨日后成为与你一样的修者?”
所有人都看着秦远,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秦远耸耸肩,道:“我当然希望诗雨能够成为修者,更愿意她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但是,拜师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好的老师能够让人受益终生,坏的老师不仅教不好学生,还是连人品都带坏了。”
他看着天水道人,笑眯眯说道,“人品”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小子,你说谁呢?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老夫的清白,岂是你能随便污蔑的?”天水道人怒道。
“哈哈,你也有清白?这特么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人格都要开大染坊的人竟然说自己清白,奶奶的,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天水老道,你的脸皮之厚,着实可为天下楷模啊!”
秦远冲天水道人竖了一个大拇指,不过是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