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斜睨着他:“留?为什么留?留着以后来找我报仇吗?”
孟满被噎了一下,不敢再言语。
台上,周汶将常密家眷的处罚大声朗读,台下,无数百姓惊愕无言。
他们不是惊愕常密的罪行,而是对于这突然而来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一州刺史,在某一天,突然就要被抄斩全家。
期间,一点风声都没有。
当真是晴天霹雳。
“行刑!”
台上的刽子手换成了洮州官衙的人,是个七尺壮汉,他显然也是从业多年,心硬的和石头一样,不管刀下的人是否真的有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空被连累,不谙世事的幼儿。
他站在台上,笼罩在漆黑的夜里,就像是索命的活阎罗。
刀起刀落,丝毫不犹豫。
随着周遭百姓的尖叫,那大大小小的人头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瓜,纷纷滚落在地,鲜血从台上留到台下,几乎快给常密洗了澡。
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声音有些疯癫,受了刺激,精神彻底沦陷。
随即,被带走了。
去往北疆阳城的路上,亦或是余生,他都完了。
骆礼维听着周围百姓的嘈杂声,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江淮,心下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杀她,反而利用她去讨好明王,想了想,笑道:“大人,既然这边事情处理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江淮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那得看看,新的洮州刺史什么时候从中央调来,不急,反正死人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