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与金巧巧他们坐在洞外,金巧巧望着满天的星空,喃喃地道:“在这个时候,我爹他们在做什么呢?没有想到,他已经是胡国人了,不再属于我们中汉了,那些胡狗们,会不会为难他呢?这个还真的不好说呀!”肖尘对她轻轻地笑道:“你放心吧,金老没事的,那些胡狗们是不会为难他的。因为这些胡狗们,他们要想他们的公国,长治久安,他们必须做出一付爱民如子的样子出来,不然的话,他们的江山坐不稳!更何况,金老又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在他们胡国,虽然有医师,有毒师,但是我们中汉的百姓们,他们宁可相信金老,也不会相信南蛮的那些医师与毒师的!你放心好了,你爹他没有事的。”
金巧巧的眼中也有泪,她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她爹爹的存在的,她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该有的感情她都有,面对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人,全在异族的统治下,换作是谁,心里都不会很痛快的,金巧巧也不例外。她不知道的,这一夜,就在雪峰山,又有多少人没有睡着?这些队员们,他们大多都是镇西军的出身,西凉是他们的家乡,西凉也是他们的耻辱,更是他们的荣光,他们的一生,都与西凉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现在影子军团成立了,他们就好像在黑夜里,见到了一丝光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方向,他们的心理,各种各样的感觉都有。有失落,有激情。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坚信了肖尘所说的一句话,能力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基础!你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对不想,你的所有梦想都只能落空!百里清与无极他们都说过,一分实力,一分天下,没有能力与实力,则什么也不是。他们都没有办法完成这一切。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偏偏这种体验,以后还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同样的夜,在南都,则是一片灯火通明,特别是孔文与王钦等人更是如此,他们都很高兴,特别是王钦,他的官职,更是足足上升了一个品,他从以前的一个二品监察使,一跃而成为司寇,掌管着中汉的司法,刑狱等等,这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以前的严竣是如何的威风的,现在轮到他的头上来了,他当然很是高兴。他有足够高兴的理由。
他将刘超交给他的任务,完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肖楚看着他很是高兴的样子,便对他笑了笑,问道:“司寇大人,请问一下,云铁的那一百二十万军队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一百二十万军队的事情?这是你们兵部的事情,与我刑部,又有什么关系?肖司马,今天晚上,你也没有喝几杯呀,你怎么就有一些糊涂了呢?我是司寇,我所掌管的,是我们中汉的律法,以及刑狱的事情,查云铁的军队,是你们兵部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呢?”
孔文也道:“是呀,肖楚,你也是知道的,王司寇他也是刚刚上任,你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一项任务交给了他?这完全是他职权以外的事情呀!这件事,还是你多劳吧。再者说了,现在我们都难得高兴一回,你就不要这么扫兴了,行不行呢?这件事,现在一时之间也是办不完的,明天再说吧,好吧?”
肖楚叹了口气,道:“孔司徒,这酒你喝得下去吗?你可知道,我们中汉,已经有半壁江山,沦为敌手了!而我们却在这里歌舞升平,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孔文道:“肖司马,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这一点我们不否认,但是,你忧国忧国,也有一个度呀,如果过度了,就有一些作秀的味道在里面了,你说是不是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整个中汉,真正关心国家与百姓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呀!我们不是吗?特别是这一次的天山会谈,其结果比起我们预料的,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这也是我们的胜利呀!我们想要让我们中汉强大起来,也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更不是摆出一付苦瓜脸来,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肖楚冷冷地道:“不错,你所说的,的确也有几分道理,只要我们的心里,没有忘记黄河北边的百姓,也就是了。”孔文道:“肖司马,你的这几句话,我听了以后感觉这么刺耳呢?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都没有将那边的江山放在心上了,我们都是在贪图享乐,我们都已经安于现状了,是不是这样子的?告诉你,肖司马,你是没有这个必要将自己标榜得这么高尚的,如果你真的这么爱民爱国,那你能不能率领着我们中汉的精兵,跃马黄河,去收复我们失去的江山呢?如果你能,我们一定在这里为你备下凯旋酒等你胜利班师回来!如果你不能,那么就请你闭上你的嘴巴,不要再风言风语的了。”
肖楚的脸色变了,他对孔文道:“孔司徒,你现在就是问一下,我们王司寇他的进度了,这件事不过份吧?以前我也想找王司寇的,但是我找了他几次,他不是在饮酒,就是在会宾客,我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兵部的事情,我想他有这个义务,向我报告一下,他的进度吧!他不但不向我报告,而且还要我左问右问,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王司寇,这件事,如果你实在办不下来,或者你还有其他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向王上报告,而不是事情放在那里,根本就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