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刚放下笔,祭圣纸突然光华闪烁,一篇诗文竟然脱纸而出,投向圣人像,光华一闪没入圣人雕像。
继而一股黄色光芒从雕像射出,笼罩住方辉身体,那感觉如沐温泉,暖暖的,酥酥麻麻的,方辉心中大喜,这就是文气灌体,让他有了修行基础。
恍恍惚惚中那种感觉消失了,文气灌体结束了?
忍不住去打量圣人像,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原理?一座雕塑竟然可以发出能量。
刚准备上前,门口突然有人说:“方辉,已经通过生员考试,请三日后来领童生文碟。”
那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方辉无奈只得往外走,从侧门出了圣院,门口有不少人侯着,方辉一出来,许多人照一眼,见不是要等的人,又各忙各的去了。
夫子还没有出来,只得站在路边侯着,约摸过了半盏茶,两个衙役架着夫子出来了,方辉赶紧上去:“这,这到底怎么了,人怎么成这样了。”
“太激动,昏过去了。”衙役撇撇嘴。
“啊!”方辉甚感意外,还好,不是病倒就行,这也不奇怪,从考前的尿频症状就看的出来,夫子对这次考试看的太重,压力太大。
方辉接过夫子,突然又想起来一事,叫住刚要往回走的衙役:“官差大哥,他考过了吗?”
衙役不阴不阳回道“过了,要不然能昏过去?”
周围许多人离的远,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人被架出来,都围上来瞧热闹。
方辉用大拇指掐人中,李夫子突然长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方辉心中担忧问:“夫子,感觉哪里不适?”
“就是心口闷的慌。”李夫子长出一口气,看四周围了不少人,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赶路要紧,可不能错过了入场时间。”
嗯?方辉愣了一下,心中阴影闪过,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夫子,您已经通过了,现在你已经是童生,已经有了功名……”
“啊!真的?这……”老头挠头想了半天,才说:“哎,年纪大了,糊涂了,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此时日已经偏西,两个人商量着找地方吃饭,正街酒楼饭店倒是不少,夫子心疼钱,随意找一家填饱肚子就行。
方辉琢磨着夫子年纪大了,没吃过几顿大餐,自己出一趟远门,也不回来就见不上人了,所以就想让夫子享享口福。
鲜味楼,两层木楼,甚是气派,门口两个小二招呼着客人。
方辉拽着老夫子往里走,夫子有点不情愿,他这两天老在方辉耳边念叨,这挣钱如针挑沙,花钱如浪淘沙,要克制,要节俭。
临到门口还劝:“这得花多少钱啊!咱找个小店,凑合一下就行。”
小二闻言撇撇嘴,看二人穿着,认定二人就是农户:“咱这是最好的酒楼,要省钱街对面拐弯有一家酒肆。”
方辉皱皱眉头,心中不悦,这是不欢迎啊,不过也不愿生事,继续拉着夫子衣袖往里走:“就破费这一回,给你老人家庆祝一下。”
小二伸手拦着欲跨门而入的二人:“咱们这店接待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们这么破衣烂衫的,会影响其他客人用餐,你们换一家吧!”
这还狗眼看人低,自己的衣服浆洗的很是清爽的,忍不住心中怒火:“我今天就要在你家吃饭?”
话里确实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这是动了真火。
小二上下打量对方,粗布的衣料,古铜的皮肤,一看就是个难农户,心中笃定后,语气更加不善,一翻眼:“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来的地方,别脏了老爷们的眼睛,赶紧走开!小心吃一顿拳头拳头。”
方辉目射冷光,悠悠道:“记住你的身份,你的职责就是接客,接客懂吗?”
不等对方接话,手指头夹着一张百俩的银票晃了晃继续道:“就像妓女一样,接客,只要付银子,你就得接,明白不?”
小二目瞪口呆,百俩银票?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个泥腿子,可是庄户人家怎么可能随手拿的出如此多的钱财?
方辉收起银票,背着手,戏谑的语气道:“怎么?你还不接客吗?”
“啊?接,接客!”小二语无伦次,忽然又觉不对味,嘴里胡乱应付:“二位爷,里面请,小的有眼无珠,二位爷赶紧二楼请。”
鲜味楼二楼,方一文,方松正陪着两个人说笑,这两人都不是外人,一个是方一文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方松的大舅子,叫张敢,一个是张敢的同宗,叫张宗律。
张宗律二十出头,气宇轩扬,如今已是已经得到秀才功名,在巨松城的青松书院就读,在这小县城也算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方家父子今天宴请张宗律,就是为了入学的事,如今书院有限,今年突然扩大招生范围,肯定入学难。
方一文站起来从小二手里结果茶壶,给张宗律面前的杯子续了水,笑道:“二哥,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咱们都是自己亲戚,不用客气。”
张宗律在家里排行老二,这么叫显得特亲切,本来生疏的气氛,一下子熟络起来。
张宗律也不见外,笑着客气:“进宝,都是本家的,让店里捡着拿手的上就是了,顺便上一坛酒,咱们弟兄走几个。”
进宝是方一文原来的名字,现在已经过继给方松,此时叫却不恰当,方松笑呵呵的表情,突然不自然了。
张敢在边上附和:“就听你哥的,让上菜吧!”这口气带着父亲对儿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