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采蘋红着眼地听云卿云淡风轻地谈起这些话题,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云卿。
采蘩走上廊来,有些莫名其妙,小姐就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拍着采蘋的背。
云卿罢罢手,表示没什么,采蘩拍拍心口,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
“小姐,刚刚奴婢才听小厮夸起在西院比在其他院子好当差,这会儿就见着咱们采蘋姑娘梨花带雨了。”
采蘩打趣地伸手碰了碰一旁的药碗,翠眉微蹙。
采蘋羞赧地直起头来,“对了小姐,您还记得咱们在回来那天那些丫鬟对咱们爱理不理地吗?”
采蘩好奇地问着怎么说,不就是小丫鬟目中无人罢了么?
采蘋摇了摇头,“小姐你不知道,那些小丫鬟都是二小姐安排的,就是想让小姐知难而退,不要回曹家。”
云卿把玩着手上的珊瑚手钏,听如此倒是十分平静,“意料之中,就是不是她便是别人,没了?”
叶氏因自己而死,若她没有动作倒是奇了,只不过现在的她就像没有毒牙的小蛇,外强中干。
就是以前印象中一直读书吟诗的曹绍均都会跳出来,更别提曹若姝。
作为那件事情的见证者之一,还好回来这段时间倒是精乖,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云卿想了想,问着采蘋道:“这两年,二小姐都跟些什么人来往?”
采蘩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突然间八卦起来,对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有兴趣。
采蘋沉思了一会儿,“好多丫鬟都说,叶侯家的人经常来看二小姐,二小姐也时常回侯府小住。”
云卿点点头,果然没错,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机灵了。
“小姐,你不知道的还有,孙妈妈出来接您是因为勋少爷跑到老夫人面前说‘三姐姐来了,老夫人这才知情呢。”
采蘋头头是道,说得云卿也不得不相信,勋哥儿多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原本还以为是外公和大哥的面子呢,云卿尴尬了。
“小姐,还有——”
“美人,饿——”窗下,一只通体碧绿的鹦鹉正张牙舞爪地叫着,打断了采蘋。
采蘋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住了,“小姐,这东西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奴婢怎么没发现,真是好有趣。”
云卿淡笑,“大概是被他主子抛弃了罢。”
鹦鹉好像听见似的,叽叽喳喳地辩解,一面还要躲过采蘋的调戏。
天啊,做一只鹦鹉怎么这么难,谁知他心里的苦逼。
从前主人腹黑就罢了,如今又入狼窝——
前夜,雍亲王府内院。
“来,乖,说句话听听”
“要不把你的毛全都拔了?”
“蒽,再用醢汁架了烤,味道应该很好的。来人——”萧建成松散着衣服衫子,笑逐颜开地分析着,面色计较,嘴角带奸。
……
“大坏蛋,大坏蛋。”
金笼弯柱里的绯胸鹦鹉,葡萄灰的脑袋,眼周沾了绿色,前额有一窄的黑带延伸至两眼。
上体绿色,颏白色,喉和胸泛着绯色,极是内敛地张开翡翠的翅膀,欲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害羞也没用,这毛啊一定要拔的。”
萧建成看着它无耻的样子,含笑威胁到。说着夹了一些松子放到他面前。
鹦鹉又尖着声音直叫,“吃的,吃的。”
萧建成好笑,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和任何雌性动物搭讪。
正调笑着,便有人进到了内堂。
单膝着地,“王爷,这是搜集到的福嘉县主的近况。”
来人说罢,便下去了。
不出一会儿看完了几页纸,萧建成玩味地笑了,似有似无的笑意如雨沾清荷,很快凝固在了嘴角。
看到一团绿色很快飞了出去,萧建成怒目横眉地看着手里信纸上的一团奇怪的东西,骨节发白。
“该死,本王要把你的毛全拔了。”
“不到,不到,抓不到。”鹦鹉扑腾着翅膀停在高处。
“习伏,把它给我弄下来关好准备送人。”萧建成一脸无可奈何。
看来啊,要想知道她的近况,只有把这只臭鹦鹉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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