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师父的后事,谢江在半山亭呆坐着,回忆着当年到草庐的点点滴滴,痛由心生。
正午,一条人影从山脚上来,唤醒了谢江,是吕贺。
“谢天谢地,谢江你还在这里。”
“吕贺,”谢江看着着急的吕贺,声音就哽咽了。
“谢江你这段时间去哪里,可找你不到!”
“我……”谢江欲言又止,强忍着眼泪。
“西城大牢的逃犯通缉令里面有个人叫谢江,是不是你?”
谢江点了点头。
“喔,厉害,你都混到大牢里面去了!我就知道临江楼的事情肯定牵扯到你。”
“是吗?”谢江无心听他讲事情。
“昨天潭州城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想到草庐都着火了,你师父怎么样?”
“我师父去世了!”谢江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什么!”吕贺也慌了,他也不知道说啥!
良久,他才开口,“这是大事,我回头跟我义父说一下。”
“对了,去找你义父,让他帮忙找一下我师父的仇人是谁。快走!”谢江怪自己糊涂,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谢江,你冷静一点,我义父也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没有交代。”
“什么时候回来?”
“也没有交代。”
“那怎么办?”
“好了,谢江你冷静一点,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要知道。”
“什么事情?”
“刚才跟你说了啊,你没有注意听。昨晚西城大牢有人越狱,现在通缉令已经出来了,你现在是通缉犯,天策将军府治下城、县全都会通缉你,你知道了吧!潭州城你肯定不能待了,你要跑路了你知道啵?”
“什么情况”,又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太招摇了。”
谢江和吕贺来到了他的小船上,把船划离岸边才松了口气。
“你说,你最近去了哪里?怎么就到大牢里面去了呢?”沉默了一会儿,吕贺终于问了。谢江把自己这几天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保留了高文荆和长门的事情),说的吕贺是义愤填膺。
“李进这个王八蛋,我迟早有一天要叫他好看,”吕贺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是。”谢江有感应声到。
“你不知道这几天,外面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哦!”
“临江楼你肯定还没有去。”
“临江楼怎么啦?”
“你失踪后,小武哥也失踪了,应该是在你走之前就失踪了。后来官府就查封了临江楼,说临江楼私通苗蛮,楼里的人全部抓了。那次我以为你逃走了呢。”
“怎么会这样。”
“来龙去脉可远了。你知道镇山镖局吧,郑镖头走南闯北的走镖,那大西南那边也是经常来往的。这几年我们天策大将军马王爷要平定大西南,正在跟那边的苗疆人打仗。郑镖头往那边走镖走多了,被查出来通敌买国。镇山镖局全部查封,而郑总镖头也失踪了,估计被抓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跟临江楼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小武哥不是在郑总镖头哪里学武吗?没关系人家会收你做徒弟吗?官府的人顺藤摸瓜,发现小武哥很可能是苗人!”
“啊!”
“干系大了吧,我义父都说对小武哥的父母没有印象,如果没有问题怎么平时都不露面呢?”
“那上次那几个过来杀刘少侠的人,那个彭氏三凶、诸葛燕他们,莫非都是苗人?”
“很有可能。”吕贺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还有曾三?”
“那个人不重要好不好!”
“那现在临江楼就关门了吗?”
“是关了门,可后面又开张了,李进那个狗贼不知道在哪里买了个关系,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临江楼的老板啦!”
“哇!那个死贼。”
“我迟早要收拾他,不然枉费我麓山第一侠少清风一鹤的名号了。”
谢江没有心思取笑他。
“你不知道吧,还有昨晚,潭州城可热闹了。”
“有什么好热闹的,我就是当事人。”
“你那是其中之一。西城大牢越狱还不算很大的事情。”
“死了一百多号人,还不算大事?”
“是,是大事,可还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知道啵!”
“什么比死人的事情还大?”
“当然,先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昨晚上刘公子与戴大侠比武的事。”
“怎么有趣?你压对了?”
“那是当然,我压了刘少侠!那戴铁凌根本没敢来,最后大家一对证,捅娄子了。听说那个戴大侠是个绣花枕头,那武功剑法都是吹的,今天一早很多他的仇家都上门找他去了。”
“不是吧,潭州城第一剑客呢!”
“那都是吹出来的。”
“之前找他比武的事情呢?”
“有的送银子买通,有的找打手先打击对方,还有那个他不是有徒弟吗,那几个就是实际上的打手。不然怎么跟他比武的都要先过他徒弟这一关呢!”
“这个假招牌居然可以吹那么久!”
“潭州第一吹货,非他莫属。现在捅破了,可有他受的了。”
“那你说的更大的事情呢?”
“真的是天大的事情了,昨天晚上变了半边天,知道吧!潭州城的高家被抄家了。”
“高家,潭州三公之一的高家?”谢江想起了高文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