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来运镖局的诸位,是否还有什么疑问?”方珍士看着下面众人像是并未完全了却的神情,怕是还有疑问,索性又问道。
“两个疑问!”任光脑子最为灵光,像是一下找出了其中的疑点,斩钉截铁道,“第一,既然‘苍寰教’的目的,多半可能是在那份朝廷送来的机密文件上,袭击的目标也是你们青墨山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给我们来运镖局送去假的委托书,引诱我们入瓮,甚至扬言要将我们灭口——我们来运镖局和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五年前‘暴乱’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到大都,仗着我们少主是察台家亲子的关系,在他们真正的目的达到之前,不怕自找麻烦吗?”
听任光这么一问,青墨山庄众人也不禁露出同样的疑惑。
“第二——”任光继续振奋说道,“‘苍寰教’的人三番屡次得知朝廷的机密,他们究竟从哪里得来的信息,难道在朝廷中是有他们的内鬼,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手段……连这次税务机密转交你们青墨山庄,这么近况的消息他们也得知了,显然他们从始至终都掌握着蒙元朝廷的密线,也难怪会不断对朝廷施予‘政治威胁’,正如董渝兄弟你刚才所说,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段……”
听着任光分析得头头是道,青墨山庄众人这才发觉,这其中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涉及到的方面,不仅仅是一个‘苍寰教’,或是我们来运镖局而已……”任光心中略有疑忧,边说边想道,“除了要清楚了解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要暗中调查,这些‘苍寰教’的家伙究竟想要干啥,他们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
“阿光你这么说,莫非是要……”林景似乎是猜出了什么,惊疑一声道。
“啊……”任光点了点头,试胆坚定道,“这里既然离‘苍寰教’的根据地很近,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难得调查对方底细的大好良机,每次总是他们找我们麻烦,这次我们得需求主动出击……”
“会不会……太冒险了点儿?”一向大大咧咧的石常松,这回儿也稍许谨慎道,“‘苍寰教’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只凭我们几个……或者即使有方庄主他们帮忙,我们也未必是对手——那些家伙杀人无情,让他们察觉的话;而且我觉得今日董渝兄弟救下我们,他们也会更加警觉,除了追查我们来运镖局,恐怕也会到处搜寻你们青墨山庄的下落……”
“即使如此,我们也要试试看,如果不将其追查底细,这个谜团就永远无法解开……”任光像是决定了什么,神情逐渐坚定道,“而且现在少主和杜姑娘他们不知下落,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独自回去不是吗……至少在找到他们之前,我们得继续留在这里……”
“这么说来也是……”林景在一旁应和一声。
“所以我等恳求方庄主,让我们暂时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任光转而冲方珍士请求道,“一来能够继续搜寻我们少主的下落,二来秘密调查有关‘苍寰教’的一切……”
方珍士点了点头,似乎非常同意,缓缓应声道:“没问题,既然来运镖局诸位愿和我们一起留在这里,我们当然答应……而且,两年前的雾隐丛林一事,我们青墨山庄本就欠你们来运镖局一个人情……”
方珍士又提起最开始雾隐丛林受伏的那次,想想因自己而至对方的损失,方珍士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可是,就算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要是再碰到‘苍寰教’的那帮家伙,不还是只有逃跑的份?”这时候,小北突然插话道,“少主和祁姑娘不在,我们连与‘苍寰教’对峙的资本都没有……身陷在外,连对付那帮家伙的身手都没有,怎么调查他们的底细,至少得有点防身的手段不是……”
“这么说也有道理啊……”石常松听了,连连点头道,“如果我们自己能有和‘苍寰教’交手的资本,也不至于每次都这么被动危险……”
“习武乃人之天赋本性,我等凡夫俗子,过早扎根平俗世间,武功良莠也无办法……”任光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们既没有练武的条子,也没有传授的恩师,如今又怎有办法迅速习得筋骨,与敌人有拼较之力……”
“那可不一定——”这时候,董渝在台上似乎灵机一动,提出一个来运镖局众人从未敢想象的方案,“你们来运镖局曾于我等有恩,我等始终无以为报……所以我在想,借着这次机会,能不能请示庄主,危难时期接受来运镖局和我们一起,在这儿习武,传授我们青墨山庄的武功给他们,就当是还以报恩呢……”说着,董渝朝身边的方珍士请示道。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方珍士当然没有异议,听到董渝提出这个方案,方珍士十分满意道,“反正短时间内他们几个人没办法离开这里,我们青墨山庄自己,也因特殊情况不得不暂时避世不出……同是流落临难之人,此时以武教授他们,再适合不过了——”
任光等人听了,顿时喜出望外,石常松伸手握了握去拳头,不禁兴奋问道:“这是真的吗,方前辈?我们真的可以……留在这里传授习武?”
“当然……”方珍士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我们青墨山庄和你们来运镖局的是故友,这次又因为我们的缘故,使你们和我们一样落难险境……我们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