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若不是宁薇出手搭救,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宁薇吐了吐舌头,一脸卖乖讨好的凑到宁浩磊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
“大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妹妹知道错了。”
宁浩磊此时哪里还生得起气,瞪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六妹,是大哥无能!就连科考也要你相帮才能平安度过。”
宁薇立刻板起小脸,“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侯府之人有意谋害,大哥身在考场又如何能左右?”
“身为你的兄长,却还要你为我周全,实在汗颜!”宁浩磊有些无地自容。
宁薇在宁浩磊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 大哥,妹妹也是宁家人,也想帮助父亲和大哥。”
“老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妹妹虽不是大哥的兄弟,却也是同胞亲妹,为自己的家族出些力气,自是理所应当,大哥你说是不是?”
说完这番话,宁薇眼睛不眨的望着宁浩磊,想到得到他的认同。
有了他的认同,宁薇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宁家人,自己如今身在京城。
她还不知道,她的父亲早已清楚了她的行踪。
宁浩磊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宁薇的话有道理,只是宁薇始终是个女子,且她年纪尚幼,宁浩磊难免会放心不下。
“大哥,你就信妹妹一次可好?”
宁薇眼巴巴的望着宁浩磊,双手还不忘摇了摇他的胳膊。
“好吧。”宁浩磊无奈的看了她许久,终于应下了。
经过宁薇救他之事,宁浩磊已然看出来了,宁薇并非池中物,既然如此,那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能阻挡她的去路呢!
“大哥你真好。”
宁薇高兴得忘乎所以,笑得格外明艳。
宁浩磊看着她这般模样,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能看到妹妹如此开心,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如上次范氏的身体突然好转一样,宁浩磊这一次也没有问宁薇到底做过什么。
只是这一次宁薇没有瞒他,主动将侯府鼠疫还有蒋尤之死的详细经过都告诉了他。
当然,有关齐玄宸和南夜这部分,她有意无意的省略掉了。
她毕竟是女子,不想让宁浩磊知道她与男子走得过于亲近,未免他为自己担心。
兄妹俩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宁浩磊腹中传来闷响,他们才察觉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
默契的伸出手摸向桌上的碗盘,碗盘里的饭菜早已冷却,“六妹(大哥)我们下去吃吧。”
兄妹俩相视一笑…
……
客栈大厅,许多考完科举的学子三五成群的聚在这里。
有的高谈阔论轻松自在,有的怅然低落惴惴不安。
别人不知,每隔三年就要看一次这副景象的客栈掌柜却是明了,这副景象还要持续到揭榜那天才会有所好转。
宁家兄妹俩从二楼下来,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叫了些饭菜,安静得吃了起来。
“哟!这不是锦州的宁大少爷嘛!”
一个锦衣男子走进客栈,四处打量了一番,径直走到宁家兄妹这一桌来,无人招呼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一来便将大厅之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宁薇这桌。
宁薇抬头扫他他一眼,皱了皱眉头。
这人衣着高调华丽,不甚热的天气还拿着着一把折扇,自以为潇洒的轻摇着。
看他眉宇间鄙视的神情,宁薇知道,来者不善。
不过,宁薇并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他与宁浩磊有什么过节。
宁浩磊优雅的垂下手中的筷子,看似有礼,实则并未将筷子放下。
“原来是赵公子,怎么赵公子不在郡主府用膳,难道是特地来找宁某?”
宁薇听言,恍然大悟,想必是晴安郡主独子赵宝来吧。
原来是因王家人之事,前来找茬的。
当年被王家人打断胳膊之人,正是这个赵宝的父亲。
王家人的流放之罪经过齐玄宇之手,已然一再轻判,如今宁府已经派人去西北接他们回锦州了。
看来这个赵宝是得到消息了。
宁薇撇了撇,继续吃饭,没有理会这人。
赵宝看着宁浩磊,嗤笑道:“怎么宁大少爷回京城,不住在侯府,跑来住这种寻常人住的客栈?再怎么说宁大少爷也是宁老侯爷之后,难道连侯府都进不了么?”
京城之人,无人不知侯府与宁府水火不容。
他这是在讥讽宁浩磊!
宁浩磊似玩笑一般说道:“赵公子说笑了,侯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如今怕是无人愿去吧,赵公子又何必特意提起,惹得侯府不快就不好了。”
众人听了这话,皆埋头切切低语。
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说侯府闹鼠疫之事。
说来也奇怪,历来鼠疫都格外凶猛,往往一出现便迅速侵袭整座城池。
可这一次,侯府闹起了鼠疫,却是影响不大。
虽然染上鼠疫之人不少,但是除了侯府死了十几个小妾和下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因鼠疫而死。
鼠疫好似专程为侯府而来。
还听说侯府独苗小世子快要不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宝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不安的移了移身,小眼睛一眨,没头没脑的说道:“你休要挑拨郡主府与侯府的关系,我们可是以侯府马首是瞻的!”
一听这话,宁薇乐了。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