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侯府进宫贺寿的机会,甚至将此机会给了她的对头锦州宁府,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一想到王氏的后人居然有了出头之日,她气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宁沛芷从婢女手中接过燕窝羹,挥退了婢女,缓缓走进夏老夫人的房间。

她是侯府嫡出的二小姐,自从宁海瑶死后,她如今已是侯府唯一待字闺中的小姐了。

“祖母,孙女来给您送燕窝羹了。”声音清甜可人,甚是动听。

夏老夫人瞥了一眼,面上的怒气倒是消了一丝,“这个时候你不在房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

“祖母许久未曾进食,孙女担心祖母就过来看看。”

宁沛芷将燕窝羹放在夏老夫人面前,又转身走到了夏老夫人身后,轻柔的替她捏着肩膀。

夏老夫人生了许久的闷气,此时还真有些饿了,她喝了几口燕窝羹,却又没有了胃口。

如今她唯一的孙儿身患鼠疫,她心中担忧,仇人却正是得志,她更是郁闷得食不下咽。

见她放下了调羹,宁沛芷眨了眨眼,柔声说道:“祖母,小人得志不过是一时的,祖母何须为几只秋后的蚂蚱烦忧?”

说来也怪,她只说锦州宁家之事,却不提身患鼠疫的胞弟。

“你有所不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夏老夫人按了按额角,宁沛芷立刻将手移到了夏老夫人的额角处。

宁沛芷道:“祖母,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之上,咱们还是应该静观其变,且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哼!”夏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那贱妇的嫡孙马上就要进考场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考中前三甲。”

她的声音阴狠毒辣,戾气极重。

宁沛芷听了此话,微笑不语,眼睛里闪着一丝微光,神色不明…

……

四皇子府。

“四爷,皇子妃在外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不见。”

“四爷不见也好,想来皇子妃是来求四爷相帮的。”

“哼!这么大的事,侯府都要瞒着本皇子,本皇子在早朝上护着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本皇子怎么样?”

“四爷说的是,夏老夫人如今是越老越糊涂了,这等大事是她一介妇人能压下的么!”

“好了,去告诉她,这段时间让她娘家安分一些。”

“是。”

齐玄瑄沉思了片刻,眼里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去查查齐玄宸最近都在做什么?”

……

一场连绵三日的秋雨过后,科举考试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科举考试时长三天。

这三天,考生们都要独自待在考场里的单独小屋之中。

这个所谓的小屋,由几块简单的木板搭成,四四方方,四面开有窗口,且窗口无任何遮挡,监考官在外面可以将小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小屋很小,里头仅一张桌子,一张卧榻。

考试时,考生们便坐在卧榻上答卷,晚间则在卧榻上休眠。卧榻下是空的,里面塞着夜壶等要用之物。

科考的三天期间,考生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间小屋中进行,不允许离开小屋一步。

往往经过这三天,许多考生都会瘦上一大圈,体弱的甚至大病一场也不稀奇。

入考场这天,宁浩磊起了个大早,他没有让长随伺候梳洗,而是自行去井边打水,将自己收拾利落之后,又将束发的玉簪换成了银簪,随后精神爽朗的站在客栈院中沉思。

这家客栈里,住着许多从外地赶来京城应试的学子,此时离进考场时间已经不多,但还是有许多人捧着书本不停的翻看,更有甚者,还在大声朗读文章。

宁薇带着巧竹穿过客栈前厅,一眼便找到了站在后院之中的宁浩磊。

他身形挺拔,负手而立,身姿卓然,俨然是一个青年才俊的佳公子模样。

宁薇装作看景的模样,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他,将手中的灵气缓缓渡入他体内,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此次她来此,并不想让宁浩磊认出他,只是想给他渡些灵气,助他度过科考的这三日。

她聚集的灵气能清心宁神,让人头脑清醒,身体更加舒泰,对现在的宁浩磊很有用处。

……

宁薇虽然没有再次现身,却也并没有回清晖园,而是坐在考场对面的一家茶楼二楼,注视着考场门口的情形。

此时考场门口人山人海,许多考生和考生的家人在那里排队,家人们为考生们加油鼓气,考生们则带着家人们的寄望步入考场之中,再次相见,就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宁薇目送着宁浩磊走进考场,看着考场大门缓缓关上,才收回了目光。

她目光怔怔的盯着手中的杯盏,眼眶中染上湿意。

前世大哥错过了这场科举考试,没有机会踏入考场,这一世终于得偿所愿了。

宁薇打心里替他高兴,同时也更加真切的体会到两世的不同。

这一世,她要看着宁浩磊高中,看着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在大街上游行,她要看着他高官厚禄,受人尊敬,她要看着他子孙满堂,儿孝孙贤。

……

齐玄宸着一身便服来到茶楼,远远看见宁薇的样子,立刻走了上去,“怎么了?”

他想要佯装轻松,只是语气中还是泄露了一丝紧张。

宁薇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看到齐玄宸的样子,‘噗哧’一笑,眼中的水雾也立即消失不见了。

齐玄宸今日


状态提示:第95章 投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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