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之事,最清楚的莫过于齐文帝自己,再者便是李康年和辰妃。
然,只要齐文帝一日不愿松口,李康年便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至于辰妃,没有齐文帝的允许,齐玄宸和宁薇根本见不到她。
除非硬闯辰妃寝宫!
对于这些,齐玄宸和宁薇皆心知肚明。
他们只是不死心,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只是,再次询问出口,仍然一无所获,两人只得无奈离开。
宁薇见齐玄宸佯装无事,心中不是滋味,遂轻声安慰道:“你我夫妻一体,你实在不必在我面前故作轻松,若心中不快,尽管向我吐露就好。”
齐玄宸握紧宁薇的手,柔声道:“爷不想你为此烦忧。”
“这样也好,日后我的事你也不必理会了,咱们各管各的如何?”宁薇云淡风轻的说道。
齐玄宸立即停下了脚步,“自然不妥,你我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能分出你我…”
说到这里,他才明白中了宁薇的计,遂妥协道:“爷的确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只不过父皇不愿透露,爷也无可奈何!”
宁薇反握住齐玄宸的手,轻声道:“父皇执意隐瞒必定有他的道理所在,阿宸你实在不必多想,正如李公公所言,随其自然未必不好。”
“对了那八娃和尚不是被你带回了京城么?难道他一无所知?”
齐玄宸听到八娃的名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奈应道:“那和尚不知死活,每日喝酒吃肉,悠哉快活,不论问他何事,皆装聋作哑,故作茫然,实在可恨!”
宁薇噗哧一笑,道:“许是他清楚你不会对他怎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只是想不到,你也有对付不了的人!”
“不许笑话爷。”齐玄宸不满的捏了捏宁薇的脸蛋,“算了,此事先行放心,以后再说,免得坏了心情。”
“也罢,二哥和傅等着,咱们赶紧过去吧。”
听了宁薇的话,齐玄宸扯了扯嘴角,嘟囔道:“那傅二年纪不小了,独身一人未免寂寞,傅家人也太不操心了。”
说到底,还不是担心傅卓朗依旧惦记着宁薇!
宁薇瞪了齐玄宸一眼,道:“姻缘之事自有定数,此事你就莫要操心了,傅二哥那般好,定会找到心仪的姑娘共度一世的。”
“哼再好也好不过爷!”见宁薇说傅卓朗好,齐玄宸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周身泛出酸气。
宁薇无奈的撇了撇,只道他实在臭美。
齐玄宸毫不在意,反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惦记着宁薇的人。
此次宁薇出嫁,南夜并未到场,着实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不该错过宁薇的出嫁之期才对。
此前,齐玄宸甚至做好了与南夜一战的准备,怎料,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出现。
更让齐玄宸不解的是,非但南夜不曾出现,就连南夜以往在京城活动的门人,亦早在月前消失无踪,似乎一行人全部撤出了京城。
齐玄宸不解的摇了摇头,没有对宁薇提及此事。
夫妻二人有说而去,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不在府中之时,巧竹等人已经计划好,要为他们夫妻暖情!
而另外一头,押送杜飘飘入京的囚车,终于驶进了城门。
囚车上,白色囚服早已污浊不堪,黑红的鞭痕历历在目,蓬头垢面的她双目无神的直视前方,似乎了无生趣!
……
含翠看着渐渐西落的日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姐和姑爷怎的还未回府?难不成被皇上留在了宫中不成?
若是两位主子今晚宿在皇宫,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张罗!
正在含翠焦急之时,小夏子一阵风一般跑了过来。
他好不容易在含翠面前站定,气喘吁吁道:“含翠姐姐,两位主子让人送来了口信,说是不用备晚膳了。”
“啊?两位主子被皇上留下了么?”含翠郁闷不已。
小夏子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用晚膳,说是要给宁二少爷践行呢!”
“原来是这样啊,”含翠清楚宁浩焱不日便会奔赴边城,遂没有太过在意,喜笑颜开道:“无妨,不在府中用晚膳更好,我去告诉巧竹,让她先不忙准备,晚些为主子准备宵夜就好。”
小夏子眼睛一亮,奸笑道:“是呢,宵夜更好,咱们多加些剂量,但求一次成事。”
“嗯,就按你说的办。”
两外奸诈。
然,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等了许久,他们终于等到了宁薇和齐玄宸归来。
只不过,两人难得一遇的醉成一团,不省人事,别说圆房了,就是睁眼都没有了力气。
原来,因为宁浩焱和傅卓朗明日便会离京,宁薇和齐玄宸难免要为他们践行。
说到践行,自然离不开饮酒,于是一来二去,四人皆伶仃大醉。
杨奕派人将他们送出各自府中,宁薇和齐玄宸回到六皇子府之时,已然醉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将宁薇和齐玄宸安置在新房大床,小夏子拉着巧竹和含翠来到了院外。
“看来今日是不成了。”巧竹无奈的率先开口。
含翠点头道:“反正来日方才,明日再说也不迟。”
“诶两位姐姐这就说错了,要我说,今日真乃天赐良机。”小夏子笑眯眯的说出了与两人完全不同的意见。
不等两女询问出口,他继续说道:“早前我仔细想了想,爷实在敏锐异常,若是平常,爷说不定会发现我们动了手脚,届时我等肯定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