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远即将回京的消息送到侯府,宁沛芷便留意到侯夫人愈发不对劲。
她暗自观察着侯夫人的一举一动。
发现侯夫人笼络下人,她便逼迫下人说出实话,从而得知侯夫人打算秘密出府。
原本这点小事宁沛芷不屑理会,可她最近诸事不顺,却看见侯夫人满面春风,心中很是不快。
方才她躺在床上,想着宁远马上就要回来了,而她监守自盗之事也即将传到宁远耳中,她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想到侯夫人今晚打算秘密出府,她立即便起了给侯夫人添堵的心思。
宁沛芷带着两个举着灯笼的婢女,还有几个侍卫,来到了后院小门。
果然看到了侯夫人秘密出府。
宁沛芷冷笑一声,阴测测的说道:“母亲,深更半夜,你一身便服,这是要去何处?”
听到宁沛芷的声音,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往门外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转身面向宁沛芷。
她清楚此时即便她跑出侯府,肯定也会被侯府下人追回来,与其做无用之功,不如先解决了宁沛芷。
她摆出侯夫人的架势,扫了宁沛芷一眼,朗声道:“本夫人自然是有要紧事要办,难不成还要向你一个小辈交代不成?”
听到这话,宁沛芷捏紧了手帕,没有应声。
侯夫人威严的盯着她。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待嫁之人,就算你的婚事不算光彩,也不应该半夜三更与下人厮混在一起吧!”
“你…”宁沛芷气结,她指着侯夫人,气得半饷说不出话来。
宁沛芷的婢女红果见状,立刻往前站了一部。
朗声道:“夫人,小姐不过是担心夫人一念之差,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侯爷就要回府了,夫人还是安分些的好!”
红果来侯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清楚侯夫人性子并不强势,如今宁沛芷与侯夫人对峙,她便毫不留情面教训起了侯夫人。
说起来,红果的脑子还真是不好使,这样的话岂是她一个下人能说的?
侯夫人见一个卑贱婢女都敢对她如此不敬,顿时便有些气急败坏了。
她想了想,轻哼了一声,朗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小姐没有小姐的样,下人没有下人的样,本夫人收到侯爷的密信,外出办事,你们竟然敢趁机刁难羞辱?呵 ̄本夫人看你们是活腻了!”
下人们一听是侯爷的安排,立即转变了态度,纷纷向侯夫人请罪,强调他们是听宁沛芷吩咐才来此堵人的。
宁沛芷眉头紧锁,她也有些相信侯夫人的说法。
毕竟宁远马上就要回府了,侯夫人说这样的谎言实在太容易被挑破了。
若是宁沛芷知道侯夫人此次是打算永远离开侯府的,铁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她与守门婆子们的想法相同。
以为侯夫人只是出门与人厮混罢了!
宁沛芷迟疑不决,侯夫人却是异常果断。
她指着红果,大声喝道:“给本夫人掌这个贱丫头的嘴!”
红果吓得脸色刷白,还未开口求饶,便被几个壮硕的下人押住。
男人的力气甚大,红果一下子就被打晕了过去。
下人们朝侯夫人看来,用眼神询问侯夫人,可要停手?
侯夫人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喊停。
下人们只得继续。
侯夫人微微扬起下巴,淡然转头往宁沛芷看去,“怎么?你还要阻止本夫人么?届时出了事,引来侯爷不满,你可能承受后果?”
宁沛芷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母亲说笑了,既然是父亲的吩咐,沛芷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说话间,她的目光无意瞟到了侯夫人手中的包裹。
包裹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装了不少东西。
侯夫人见她看过来,立即将包裹往怀里藏了藏。
宁沛芷瞳孔微缩。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展颜一笑,笑盈盈的向侯夫人走了过来。
“母亲,你这包裹里装的是何物?这也是父亲吩咐你准备的么?”
侯夫人目露凶光,厉声道:“不错,的确是侯爷让准备的。”
宁沛芷心想,即便侯夫人所说的是实话,她看上一眼总没事吧?
这样想着,她向包裹伸出手,“娘亲给女儿看一眼,如何?”
听到这话,侯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焦急。
“不行,你赶紧滚回房休息去!”
岂料,宁沛芷却是不依不饶,她想着趁此机会,看看侯夫人和侯爷在图谋什么也好。
眼看宁沛芷的手即将摸到包裹,侯夫人心中大急。
她慌乱的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推,竟然将宁沛芷推到在地。
“你…”宁沛芷显然被她激怒了。
她迅速爬起身,再次往侯夫人而来。
越不让她看,她越是非看不可!
侯夫人见她还不死心,眼神之中再次冒出凶狠之色,如同一只护崽的母狼。
她突然想到什么,将手伸进包袱中一摸,摸出了一根金发簪。
待宁沛芷冲上来,她便狠心握着金发簪朝宁沛芷脸上挥去!
“啊 ̄”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侯府。
正在掌红果嘴的下人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便看到宁沛芷用手帕捂着脖子,眼神锐利如利刃一般看向侯夫人。
鲜血将她的手帕染红,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