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梅正想冲上前理论,便被宁沛芷拉住了。
宁沛芷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夏红梅一向以宁沛芷马首是瞻,只得咬着嘴唇不甘心的退后了。
宁沛芷安抚好夏红梅,再次转过头,看向宁家姐妹。
见她们手中也牵着马匹,便笑着邀约道:“几位也要骑马吗?我也正想跑上一圈,不如我们一起,如何?”
她如此好声好气的说话,若是不搭理,难免会显得宁家人没有气量了。
是以,宁蔷回道:“我们三姐妹已经约好,不能陪你了,还望莫怪。”
她的声音格外柔婉,无一丝锋芒,如此坚决拒绝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竟然让人有春风拂面之感。
一旁的夫人小姐们,正竖起耳朵等着看戏,见宁薇如此回应,倒是纷纷暗暗夸赞。
宁蔷看起来柔顺,不曾想也是个硬气的。她简单的一句话,既表示了不愿与宁沛芷来往的意图,又不显无礼,当真是教养极好。
经过太后寿宴之后,大家都知道宁家六小姐是个出彩的。
不曾想,这宁家三小姐也如此不俗。
看来宁家还真是不简单呢!
若是旁人被人这样拒绝,自然会识趣的走开,可这人是宁沛芷,她一心想要试试她们的斤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宁蔷。
她摸了摸身边的马匹,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宁姓之人。”
竟是拿身份出来说事了。
在场之人哪个不知道侯府与宁家水火不容?
侯府打压宁家多年,虽然无人多说什么,可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众人心中嗤笑之时,宁沛芷半阖眼帘,模样有些难过,“左不过都是上辈人的恩怨,二位又何必拒人千里?”
宁沛芷的人缘还算不错,如今她率先示弱了,便立刻有人转了风向,开始觉得宁家姐妹有些小气了。
宁蔷神色未变,笑了笑,柔柔的说道:“这话就说远了,我们姐妹二人,事先与念青姐姐有约,岂能中途变卦?你突然要我们姐妹相陪,实在让我们有些为难。”
“…”宁沛芷听言,面上一僵,一时没有反驳。
她知道若是去问阮念青能否让她加入,必定会碰一个硬钉子。
“嗤 ̄”就在这时,夏红梅站了出来。
她大声说道:“你如此百般推脱,莫不是知道赢不过表姐?这倒也不能怪你们,虽说你们与表姐都是姓宁的,可这平妻生的,又怎么敢和正室嫡亲血脉相比?”
一开口竟是拿太夫人和夏氏相较。
听到这话,宁薇自然是不乐意了。
“呵呵,”她笑道:“正室地位自然崇高…”
“你知道就好。”
夏红梅以为宁薇是在服软,正在得意之时,宁薇又道:“只不过,若是用肮脏手段得来的,那就不知该如何评说了。千辛万苦争来正室之位,反被夫君轻看,说起来也是可怜。你说,在男子心中,是那个手段痕厉之人是正室,还是那个青梅竹马早有婚约之人是正室?”
不等夏红梅回答,宁薇又道:“这也不难猜测,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端看男子让谁常伴左右,便十分明朗了。”
“夏小姐,你说是也不是?”
宁薇一番话,说得夏红梅不知如何应对。
“你你你…”她指着宁薇‘你’个不停。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夏氏使计迷昏了宁老侯爷,一遭便怀上了子嗣,这才得了正室之位。宁老侯爷将她娶进门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
这些隐秘之事,难免会被后院妇人拿来闲说,知道的人可不少。
将这事挑开来说,丢脸的总归不会是宁家姐妹。
夏红梅不知前因,只知道宁老侯爷偏宠平妻王氏,还以为自己聪明了一回,殊不知,若是此事可以打击到宁薇姐妹俩,宁沛芷又怎会不提?
宁薇肆无忌惮戳破此事,让宁沛芷十分恼火。
事已至此,她就算是为了祖母生气也是正常,这样想着,她怒了。
她甩了甩手中的马鞭,道:“祖父曾言,宁家子弟必需学习骑马射箭,你既然姓宁,想必不惧与我比上一比!”
气势汹汹,英姿飒爽,不愧为将门之后。
反观宁蔷弱质芊芊,实在不像是会骑马射箭之人。
“呵,看她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哪里敢上前迎战,还装模作样牵马,莫不是你骑马之时,也要旁人牵着吧?”
夏红梅出言讥讽宁蔷,想要弥补自己方才放下的错误。
宁蔷凝眉,她咬着唇,不安的拉了拉宁薇的胳膊。
注意到她的动作,宁沛芷更加自信的扬起头,为了成为出一个出色的侯府嫡女,她可没少练习马术。
她相信京中贵女之中,必定无人能在马术上胜她。
“敢否?”她大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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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沛芷一手安排了宁蔷的婚事,明目张胆在齐玄瑄背后搞事,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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