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堂松开了女子,眼中透着淫光,“赶紧去端来些饭菜来,本公子今日让你瞧些厉害的。”
女子又是一番媚笑,整了整衣裳,转身出去了。
出了房门,女子脸上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嫌弃和郁闷。
这朱玉堂还真是个衣冠qín_shòu,早知道他如此变态,就不该见他出手大方便凑上去了。
想想昨晚的鞭子和红烛,女子不由自主的身形颤抖。
不行,得赶紧去找妈妈才行,这样下去还不得被他弄死,钱财再多没命享又有何用?
女子转身正欲去寻老鸨子,经过一间房门之时,却被一直突如其来伸出的手拽进了房…
……
朱玉堂边吃着饭菜,边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她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出去一趟,为何一直笑得如此灿烂?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有什么事如此好笑?”
女子听言,又忍不住笑开了花,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楼下有几位公子闲聊,无意中听见他们说的话,实在忍不住…玉郎你可别介意哦!”
“是什么事?也说来本公子听听。”朱玉堂愈发好奇。
女子捂住笑了片刻,才道:“方才一位公子正在取笑他的同伴,说是他新纳的美妾与她的老父有了一腿,那位公子叫他回去看看,厨房灶台下的灰有没有扒干净哩,呵呵呵…”
“…”朱玉堂听了她这番话,不但没有觉得好笑,反而脸色泛青,十分难看。
女子未曾注意到他的脸色,继续说了起来。
“奴家看呀,那位公子日后只怕连门都不敢出了呢!这等丑事传了出来,肯定是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家笑话的。”
“若是奴家是那个男子,只怕是没脸活在世上了。”
朱玉堂的脸色愈发漆黑,双手握拳,手指关节发白。
女子不停的媚笑,道:“说起来也真是的,那位公子的父亲那里配为人父?”
“依奴家说啊,这样的人就该一刀给杀了,反正年纪一把了,早死晚死还不都是死路一条,他死了钱财又带不走,还不都是那位公子的,玉郎,你说是吧?”
朱玉堂听言,瞳孔微缩,低头琢磨了一番,嘴角泛起了微笑,他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脸蛋。
“你倒是个狠心的主!”
女子也不反驳,望着他娇笑不已。
……京城的宁府后院,院名大多沿用锦州宁府的旧名,如太夫人的清平堂,宁浩鑫的广康院,皆是如此。
只有宁薇和宁蔷的院子有些变动。
搬来京城之后,宁蔷并未与宁薇同住一个院落。
这是宁薇的安排,她如今要办的事情颇多,还是自己单独住一个院落比较方便。
她如今的院子名叫临微院,与宁蔷的蔷薇院仅仅相隔一条十几步的花径。
闺房也是宁薇一手布置的,风格简约,色调温暖明艳,十分舒适。
忙完了暖宅宴,宁薇终于闲了下来。
吃过晚饭,她想起了婢女秋燕。
秋燕心系表哥,宁薇早前承诺过她,只要她办好王雪柔之事,便放她出府。
虽说在王雪柔出嫁后,秋燕再无功劳,但之前在锦州之时,秋燕对王雪柔之事格外上心,更是助宁薇揪出背主的秋雨。
如今王雪柔时日无多,宁薇决定成全秋燕。
她让人唤来秋燕,取出了秋燕的卖身契,又拿了一张银票,一同给了秋燕。
“小姐,你这是?”
秋燕捧着卖身契和银票,有些不知所措,她还以为宁薇忘记了,还以为宁薇当初只是一时戏言,也许是太过惊喜,让她感觉很不真实。
宁薇笑道:“当然应承你的,自然说到做到,拿着这两样东西,回家去吧。”
此言一出,秋燕满目水光。
“小姐…”她哽咽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情急这下便给宁薇磕了三个响头。
她自问,一直以来,并未替宁薇办过什么重要的事,如今却得了如此恩惠,这让她如何不感激?
含翠素来感性,见秋燕如此,她也两眼泪意汪汪。
她上前将秋燕扶起,“好了,别哭了,小姐既然放你出府,你便好好张罗一番,选个日子回家去吧。”
秋燕点点头,行礼告退。
回房的路上,秋燕暗道,若有来时,秋燕愿为小姐做牛做马,报答小姐的恩德!
秋燕走后,宁薇非但未曾展颜,反而有一丝愁意。
含翠见状,立刻出声问道:“小姐在想什么?为何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秋燕此去不知是福是祸,她离家多年,焉知她那表哥如今是何现状?”宁薇叹了一口气。
男子薄情着居多,她实在不是很看好秋燕的选择。
含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巧竹出声说道:“小姐操心这些做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她便要承受。再说,兴许她的表哥,恰巧是个有情之人也说不定呢!”
“就是就是,小姐惯会瞎操心。”含翠应和道。
宁薇结舌,好吧,她的确有些过于操心了,巧竹说得不错,秋燕自己的选择,她就得自己承受,旁人多想无益。
她看了看她身边的三个婢女。
这几个她需她操心呢!
“含翠,上次我问你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宁薇笑着问道。
含翠迷糊的看了过来,“小姐说的是什么事啊?”
宁薇满头黑线,语气十分无奈,“绣坊之事,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