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不为众人的神色所震,接着道:“可——小九自知技不如人,如果小九跟七皇姐比一场,父皇当检查儿臣们的课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晋国将军却以此为要求,不知道小九是哪里得罪了将军,还是将军高看小九,把两国输赢的大事,交给两个荣国的公主,不知道这是何种道理?”
她的立场很重要,比可以,但凭什么应你晋国将军的要求比赛!
荣帝心中的那颗提起的心如石头一下落了回去,还以为这丫头不知死活的要答应呢!
众人想想也对:是呀,两国输赢的大事,为什么交给两个女儿家?换成他们,他们哪里会提这种要求,这晋国将军脑袋被门夹了?
九公主说着瞧了眼旁边的秦陌,容颜一展,“输了便是输了,技不如人,男子汉大丈夫,岂有各处找理由找借口的道理,晋国为一个大国,难道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何况,我大荣国还不至于做将军猜想的那种宵小行径!何必生这怨怼之心。”
哼,怼不死你!
秦陌听见这话噗嗤一下笑出声:干嘛学他的话!
荣国的公子们听见这话,想止不住的给她鼓掌:说得太好了!
众国使臣听见这话,相继出声:
“是呀——”
“如果荣国做这种有损颜面之事,也不至于与你晋国差这么几分了!”
“今天累了一天了,还让不让众人休息了?”
“晋国输不起,大可以狩猎的时候努力几分!”
“晋国的人莫非都是跟将军这般,当真是输不起呀。”有人抓住了要点。
众人又想到晋国太子那弱不禁风的样,看着都着急,看看这才第一天围,就受伤了。
那七皇子步真走上前,沉声道:“晋国开始以剔除有孕的动物为借口,按照这样的说法,我西域不是第一?”他一身的血腥味,直冲人鼻,大公主挪远了一步。
众人纷纷出声应和:“是呀,照这样算西域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晋国将军听见这些气死人的话,浑身都气得一抖,就差上去杀了这些人,但更想杀的是那小丫头。
还有这些个国家,刚刚还不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吗?现在又是这样,真是墙头草!
九公主高昂头颅,眉毛微微上挑:“怎么,将军现在是见为难不成,便想杀了本公主吗?”她就是要在这样的场合得罪晋国,看他们拿什么借口为难她,或者想在她的婚事上做主也是没有门的!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她得罪了晋国的将军!
她那毫不怯弱,也没有半分退步的样子落在荣帝眼中,有微微的惊愣,这丫头怎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仿佛带着通身的骄傲和光芒,虽然人在这里,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世间万物都不入她眼中。
曾经他也见到过女子有这样的神情,后来,他带她回到宫中,却再也瞧不见那女子出现这样的神情,他也慢慢地失去了兴致。
再后来她不知死活的做了一件事,彻底失去了他的宠爱,最后也落得一个跟大多宫妃一样的下场。
这便是他为自己生下的女儿么?他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关注过?
公主们也神情不一地望着九公主:这还是那惜命如金的宁九?没有想到伶牙俐齿的,那平日里那个又是谁。
半晌又凉凉的嗤笑:果然宫中之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啧啧啧,够能藏的呀。
一些人又悄悄地打量那公主,想到他们之前拿到的画像,无一例外的是把这个公主画得最丑,有的画得还如一个怪物,现在却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场中顿时一静。
荣帝适时的开口:“今日大家捕猎辛苦都累了,明日赛马比赛,朕当让众位瞧瞧荣国公主的比试,赢得者,朕会赏赐一件宝物——银弓。”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转向说话人的方向。
荣帝说完,在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中,带着帝王的仪仗离开。
公主们听见这话,均有些兴奋,眼中露出志在必得,荣国祖上就是马上得的天下,她们虽为公主,却也有骑射的课程,自小就是学了的。
那银弓是祖上留下的宝物,极为难得,主要是这件宝物的权利,拥有银弓之人,没有人能对其主人随便惩罚和灭杀,相当于拿着了一块免死金牌,只是这银弓之前的主人是长乐长公主,前几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着实让人叹息。
九公主也有些激动,那可是传说中的银弓呀!
不过瞬间,她眸中的光彩便淡了下来:后面的时间,那晋国会怎么害她和四皇姐?
她望向四公主的方向,正瞧见四公主也向她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撞出一阵火花,别人都不懂,只有她们两人能懂,那就是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夜晚的公主驿站,在鸟叫虫鸣中,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九公主换了床,睡得极不安稳,她翻了一个身,一阵淡淡的酒味袭来,九公主又翻了一个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睁开迷蒙的双眼。
只见月光朦胧中,窗边箱柜上坐着一人,窗户大开,淡淡的清辉落在他的身上,平白地为他添了一抹莹白的光晕。
本就出尘绝世的五官,在清清淡淡的月光和黑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如仙似画一般。
好半晌九公主才清醒,一个激灵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不解地望着那神灵一般存在的男人:“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