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政有些吃惊地看着龙大胆,这可怎么好?
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让他不死不活地拖几年再死,还是冒险试试?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我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龙大胆看着蔡政问道。
这太突然了,你这让我怎么选?蔡政犹豫道,我是很想治好我师傅,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你。万一要是我师傅熬不过来,那不是
我觉得你应该试试。方凯拍着蔡政的肩膀道,你就为你师傅想想,他身为茅山术派掌教,自然也不愿意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再说,茅山术派掌教一死,他的茅山术秘法,又没有传给下一位掌教。你们茅山术派不就彻底完了么?冒险尝试一下,你师傅一旦恢复看来,那说不定就还有把茅山术派传承下去的希望。
所以我觉得于公于私,你都该试试。而且你师傅如果恢复过来,说不定还能找出是谁害了他。你觉得怎么样?
蔡政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们突然告诉我,让我做这样的选择,而且决定的是我师傅的生死。我实在无法做出决定。
你确定还无法决定么?龙大胆问道。
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再考虑一下。蔡政犹豫道。
方凯对龙大胆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不是他。
什么不是他?蔡政皱眉道。
抱歉。鉴于目前这种情况,我们会怀疑青禾道长是被熟人下手的。所以我们想用语言来试试。看看伤他的人是不是你?龙大胆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看来,你没有嫌疑。因为你太犹豫了,如果是凶手的话,一定不会被人看出自己的犹豫。真正的凶手,听到要给青禾道长医治,要么果断回绝,要么果断答应。
你们,你们怀疑我?蔡政目瞪口呆道。
虽然很抱歉,但你的嫌疑是必须要排除的。龙大胆看着蔡政道。
我,我为什么要杀我师傅?不但我不可能杀他,谁都没这个可能。蔡政皱眉道,要下这样的毒手,总要有个理由吧?为了钱?我师傅一穷二白!为了感情纠葛?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成过家。要说是仇杀就更不可能了,我师傅是个老好人,从没跟人红过脸。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人想杀他。
也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理由,也说不定。龙大胆低声道。
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蔡政皱眉道。
茅山术派的秘术。龙大胆看着他道。这就足以成为一个除掉他的理由。
不可能,茅山术派的秘术,就算是杀了我师傅,他也不可能外传的。我们茅山术派虽然落魄,但也不会不守祖宗规矩和术界忌讳。我们茅山术派的秘术是绝不可能外传的。蔡政摇头道。
只怕未必,也许有些秘术已经外传了,有人想除掉青禾道长,也许就是为了掩盖这些。唐启元低声道。
这不可能啊,我师父原先收了几个弟子,但是都没有跟他怎么学呢,就一个个吃不了苦逃下山去了。就连我和老牛也没有从我师傅那里学到多少东西,至今我们的茅山术,也只是个半瓶水的程度。更别说要学到秘术了。真有能学到我师傅秘术的人,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啊。蔡政摇头表示这根本不可能。
既然这样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让青禾道长接受手术,等恢复之后,再跟我们解释这件事。苏哲沉声道。
你是什么意思?刚才龙医生也说了,我师傅这个状况进行手术很危险。蔡政摇头道,再说,我们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就算是我们茅山术派有秘术外传,也是我茅山术派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你们五术人管的太宽了吧?
哼,你既然知道五术人,就该知道五术人在术界的地位。不是我们管的宽,而是术界的事,本就该我们来管。任何人自恃术法,为非作歹,就是跟五术人过不去。
各派术者存在了这么多年,还能不为世人所知,靠的是什么,是历代五术人的维持。苏哲冷笑道。
你蔡政又是一阵怒气上涌,瞪着苏哲脸都憋红了。
好了,好了。方凯连忙打圆场,老蔡,这事你还真不能怨我们管得太宽。我也不瞒你了,现在确实是有人在用你们茅山术法为非作歹。不但偷走了医家秘传的禁术之书,还犯了术界大忌,活取紫河车。
你也知道术界的规矩,活取紫河车这种事,不但犯了法,也是术界绝不可以容忍的。
胡说,活取紫河车这种事,是外丹邪道所为。我们茅山一脈,堂堂的上清正宗,从来没有这种歪门邪道。蔡政厉声喝道。你们不要侮辱人。我们茅山术派虽然凋敝,但也不能被你们这样侮辱。
哼,这件事是有人证的。我的两位师兄都是人证。这位医术宗师传人也是人证。
你说我们污蔑你,那是不是说我们五术门人都是作伪证的?我们五术人,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而是中华术界泰斗。你这么说,是不是也在侮辱我们?苏哲一拍桌子喝道。
苏师弟,没那么严重,你也消消火。老蔡也不是这个意思。方凯转身对蔡政很严肃地道,老蔡,这件事很严重,不是你能决定的。事关医家秘术,我们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你如果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们。
可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就算是逼死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们什么。蔡政大声道。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必须带走青禾道长,想办法让他开口了。你阻止不了我们。苏哲厉声道。
或者还有另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