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袭,或许,你近日来应该更熟悉我的另一个名字。”
“什么?”
“慕容袭。”
慕容袭是华国四皇子的名字,玉染近来翻的书册够多,也听人说了很多。
“其他的事情我暂时也不想多问,只是,你可否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才来找我的?”玉染思量许久,才启唇说道。
容袭莞尔,“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是的。”玉染先是点头,接着也朝着容袭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她说:“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很奇怪吗?失去记忆的我一出现在湘王府,首先到来的是你身边的修子期,你说他做错了事,早已不在你的控制之下,他的武功极高,比其他长孙弘身边的暗卫都要好,他明明可以离开,却还是赶来寻我,甚至不惜混入湘王府也要守在我的身侧。随之而来的是在别人眼中早已死去的秦家长公子秦奚,他明明就知晓现在不是他回到安国的好时候,冒着失去性命的风险,他都一定要来安国寻找失去记忆的我。
“安国的丞相玉渊身处高位,却借着来见湘王的借口执意见我一面,虽说我认为让他这么做的人是你,但想来以前的我必定是与他相识的。最后,还有你——容袭,或者说是华国的四殿下,你又是为何而来的呢?”
“阿染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容袭唇角微扬,他看着玉染的神情依旧自若,他的眼底与月色齐韵,他慢悠悠地启唇说道:“阿染问我为了什么而来,我刚才的意思莫非还不够清晰?那容袭只好再说一遍了。我是来安国寻我的夫人的,而现在——我寻到了。”
玉染被容袭的言辞搅得一怔,她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你的夫人?你是指……我?”
“是。”容袭毫不犹豫地点头。
“慕容殿下,我姑且这么称呼你把。我觉得,这是不大可能的。”玉染认真地说。
“为什么?”容袭淡然地问。
玉染轻轻吁出口气,微微笑道:“因为据我所知,慕容殿下原本是被指给了明戌皇朝的颛顼长公主为驸马,只不过明戌皇朝灭亡,所以殿下便重回华国了,只要就再未娶妻。我想,在这世上,若有一人还能被殿下称作夫人,那就只能是那位死去的明戌长公主了。”
容袭听了玉染的解释,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竟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笑得很是柔和,一双漆黑的眼眸还是未从玉染的面容上移开。
玉染惊疑地看着突然笑起来的容袭,她出声问道:“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容袭觉得依现在失去记忆的玉染来说再下去必定要恼羞成怒,于是他很快静了下来,随后微笑着看向玉染,他的声音温柔,他说:“阿染你没有说错,她确实可以说是我唯一的夫人,也可以说是我一生中唯一会有的一位夫人。”
“看来和书中传言得似乎不太一样啊。”玉染偏了偏头说。
“哪里不同?”容袭问道。
玉染眨了眨眼说:“传言中说得是,你被指给颛顼公主做驸马是被逼无奈的,你在明戌呆的一段时日过得很苦,所以明戌皇朝灭亡,颛顼公主死去,你也就得到了解脱,你应该是极为高兴的。但听你刚才所言,你好像很爱那位明戌的长公主啊。”
“是啊,我很爱。”容袭顺着玉染的意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