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在。”江小树乖乖的回道。
“拿来。”他伸了手。
“什么?”
“古小姐给你的银票,拿来。”他的声音带着严厉。
江小树怔了怔,他都听见了……
虽是不太情愿,还是从身上把银票摸了出来,递给他,不高兴的说:“这是我的。”你该不会想没收了吧?
顾燕京便看了一眼银票,冷道:“是不是觉得国安候府太小,养不起你了?”
这话透着不妙啊,江小树赶紧道:“不不不,绝对养得起。”
“是不是觉得手里的银子不够用?如果不够用,你可以和我说。”
“不,够用,够用。”她自己平时都花不了什么银子的,花都统大人的银子,虽然是她的丈夫,也是天经地义,但她也不是很舍得的。
都统大人赚银子也很辛苦的,现在她又有了孩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她不是一个挥霍无度的人,以后也不会挥霍,所以都统大人完全养得起她,和她的孩子们。
再则,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也还有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收人家的银票?”
江小树怔了怔,都统大人是在气她收了古音的银票?便忙解释:“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要白不要,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呀。”
“……”顾燕京瞧了她一会,这江小树的脸皮,完全是他无法想像的。
“拿人手短。”他并不希望她随便收别人的银子。
她是都统夫人,如果有这贪爱银子的毛病,日后若是有人拿捏着她这弱点,求她办个事什么的……给了银子,她岂不是要有求必应了。
江小树忙道:“爷,您放心,我手不短。”
“……”这是丝毫没认识到自己有错啊?
顾燕京看着她,言词严厉:“你还犟嘴?把银票还回去。”啪的扔到她脸上去了。
江小树怔了一下,都统大人这是发火了?发大火了?
看了看从脸上落到地上的银票,她还是蹲下来捡了起来。
“日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收别人的银票……”顾燕京说,说了一半,又止了。
片时,又说:“我们国安候府,世代清白,你若辱没了国安候府的清白……”
江小树默。
“家法侍候。”他最后吐出这四个字。
江小树再默,银票都收了,还要她还给古音,很不甘心啊!
“我知道了,都统大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收别人的银子了。”
“去把银票还回去。”
“这次就算了吧,人家给都给了,再还回去,多不给人家面子。”
手里的银票忽然就被夺了回去,顾燕京拿了她的银票就走出去了。
江小树一怔,想要跟出去,又作罢了。
都统大人真是……傻子。
有银票还不肯要……
顾燕京拿着银票走了出去,古音站在外面的游廊里等着。
她嘴角勾了些笑,这个贪财的江小树,以为她的银子是很好拿的吗?
她正笑着,便看见顾燕京阔步走来。
“大人。”古音迎着他走了过去。
“古小姐,这张银票你收回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顾燕京已把银票递给了她。
古音接过银票看了看,不解的问:“大人,为什么呀?你这是在和我见外吗?”
“夫人刚说银子不够用,我们日后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夫人的,夫人都不和我见外,您却要……”她有些委屈,眸子红了红。
她本就生得妩媚,眸子一红,越发的娇媚了。
顾燕京蹙眉,古音又说:“大人,您要是这样子,不但我会伤心,夫人也会伤心的,我与夫人早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了。”
她们的关系几时这样好了?
江小树,这个蠢货。
顾燕京忍下心里的不耐,古音忽然就拨腿跑了,不是回去,而是找江小树去了。
江小树人正在屋里待着,有些坐立不安。
感觉自己闯祸了,但她不过是贪爱些银子罢了,一个愿给一个愿要,都统大人真是太笨了,为什么有人给银子反而不要?古音就是把整个朱府搬过来给她,她都会拍手接住的好么。
这个女人,本就存着狼子野心,不敲诈她,敲诈谁去。
江小树正在屋里走着,古音就跑进来了。
“夫人,夫人。”她跑进来,拽了江小树的手,眼睛都红了一圈。
“您快和都统大人说一说,咱们俩个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
“……”江小树头皮有些发麻,感觉自己掉在了一个圈里了,莫名的发现,都是自己的贪财惹得祸。
谁特娘的和这个女人不分彼此像姐妹一样啊!
这古音一心念着她的丈夫,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堵得慌好么。
顾燕京已经站在门口了,盯着她,要听她怎么说了。
江小树硬了头皮,假笑:“大人,古音小姐说得是,我们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您也不要太见外了。”这样子,她收古音的银子就顺理成章了,都统大人便不好说她什么了吧!可同时,就会真的把古音与自己的距离拉近,让她更加接近自己的丈夫了啊!
感觉是自己挖了个坑,跳下去了。
第一次,有种挫败感。
明知如此,江小树还是露着假笑顺着古音的话说了。
顾燕京就瞧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二话,转身走了。
顾燕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