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那边衣橱里,为爷找套xiè_yī。”他身上的衣裳一件都不能穿了,他受伤到如此,都还是穿原来的衣裳,衣裳的血迹早已凝固,向来爱干净的他,哪受得了这等脏。
今笙便跑去给他找xiè_yī,他自己勉强把亵裤给退了,擦了下半身,身上都还带了些许的血,他自己都闻到血腥味了。
过了一会,便听见今笙走来的脚步声,他便移到了搭衣裳的架子边上了。
今笙直接推门进来了。
“笙儿,把衣裳放着,爷自己来穿。”虽然彼此是夫妻了,但知道笙儿一定会害羞的,也就不想劳她来穿了。
“还是我帮你穿吧,你不要动。”都已经帮他擦过身子了,也不在乎再给他穿下衣裳,她抬步走到他跟前,顿时吓了一跳,窘得满脸通红。
他怎么什么都没穿啊……
她窘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他反而镇定自若,语气里倒也没有半分的不正经:“笙儿,你不是说要给我更衣吗?”
“哦,嗯……”她慌乱的把xiè_yī给他披上。
虽然他是她的丈夫了,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可心里还是乱作一团。
有些手忙脚乱,到底是沉着气把他给收拾妥了。
两人一块缓步走出来,苏长离依旧靠在榻的外侧,今笙侧爬到里面去了。
这么折腾下来,他也累得不太想动弹了,缓缓闭了一下眼,摸着她的手说:“笙儿,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敬茶。”
今笙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心里有些慌有些乱,还有因为他受伤的原因,她也不敢挨着他太近了。
黑暗中,她闭了眼,手一直被他给抓在手中,她悄悄挣了挣,没挣出来,到底是熬不住困倦,便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
一早醒来,今笙便发现自己像个猫似的缩在他一只膀臂里。
她睁眼看了看,便迎上了三爷正看她的目光。
“笙儿,你醒了。”他的下巴低在她的脑袋上,和她说话。
今笙动了动眼珠子,慢慢坐了起来:“三爷,您还疼吗?”
“嗯,好多了。”
“华大夫说,您还要再躺几日才行,您先不要起来。”她自个起了床,去开了门,婢女前来侍候她洗漱。
过了一会,华歌来了,来给他换药的。
今笙便到一旁看着,想看看他伤成什么样了。
昨天人大多,她被挤到一边去了,只知道他受了重伤,却也不知道有多重的。
华歌利索的给他又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后说:“三爷,您昨晚动静不小啊,伤口有裂开的痕迹。”
“您要是想早点洞房花烛,今个就不要再动了。”
他回了一句:“知道了。”
待送走了华大夫,顾今笙来和他说:“我一会去给父亲母亲敬茶,您今天就躺着休息一会,要吃些什么,一会婢女都会给您送过来的。”
“等你回来,一起吃。”
“您不要等我,您现在伤着,不能饿着了。”
“你先去吧。”
今笙便先出去了,她的丈夫受了伤,可以不用去,但她还是要去的。
今笙前脚走,万青就匆匆过来了。
“三爷。”他来到床榻前行了一礼。
“说吧。”
“倒是有位可疑之人,从津卫城来的白候轩,眼下住在了江家村的江家。”
“据说,这白候轩箭法精妙,百步之内绝对可以达到百发百中,他这个时候来到京城,您又意外受了伤,除了这白轩候,还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暗杀您呢,究竟是不是此人,只等三爷一声令下,咱们的人就把这江家村给包围起来,绝对可以把他给捉住,严加审问,不怕他不招。”
苏长离说:“这事就此打住。”
“三爷,您不能放过此人,他暗杀成功一次,您若就此放过他,他会以您拿他没有办法,下次还会来的。”
苏长离没说话。
“三爷,这人分明就是因为夫人的事情对您怀恨在心,存心报复,他箭术了得,到时候会防不胜防,若不趁机除掉,他会给您造成许多麻烦。”
苏长离便挑了眉,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话要说第二次才能请得动你了?”
他话语轻淡,听起来没什么力量,迎着他深邃的眼神,万青还是一惊。
万青心里微微一震,立刻跪下:“是属下逾越了,请三爷责罚。”虽然他处处都是为了主子好,但主子需要的只是属下的听命行事。
“下去吧。”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万青匆忙退了下去。
苏长离靠了一会,闭了眼。
就当是欠他的吧!这二箭,就此还他了。
他揉揉眉心,也不知道笙儿过去了没有,会不会又被母亲为难,他应该陪她一块去的,新婚头一天,便让她一个人去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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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顾今笙带着紫衣袭人和薄叶一块过去了太傅夫人敬茶。
来到堂屋,那里已坐了不少人了。
今笙走过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目光没有几分善意的。
太傅夫人语气冷淡的说:“这才刚入门,就害了自己夫君受如此重伤,你还真是不详得很,这样吧,你现在每天过来请过安后,就去祠堂每日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