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瓷瓶拿在手中,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这倒霉记性,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白日里白始可是说过,如果换药拖的太晚的话,对墨楚尘的伤势会不好。
于是一头青丝散在后背,随意的将墨楚尘那件长的拖地的衣服披在身上后,萧清清拿着瓷瓶便急忙跑了出去。
墨楚尘比她高的太多,她只到他的胸口,所以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衣摆拖在地上,袖子长的就和唱戏一样。
刚出去,没有几步,便看到了不远处,此时正半躺在床榻之上的墨楚尘。
脚步不由得停住,萧清清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一副美景给,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床榻之上,墨楚尘慵懒的斜躺着,一手撑着头,敞开的衣领向下滑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他眼眸狭长,深邃勾人,薄凉的唇正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再一次臣服在墨楚尘的美色里,萧清清看的有些呆了,不过,这一次想着心中要紧的事,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萧清清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他面前。
“墨楚尘,白始今天给了我一瓶药,说让我帮你换药,你……要不先起来一下?”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脸上瞥了一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墨楚尘应了一声,坐了起来。
萧清清见他还是坐在床榻上,琢磨着就自己这个头,手短脚短的也有些够不到他。
便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那什么,你要不,先下来一下?”
她握着瓷瓶的手指甲有些紧张的扣着瓶身。
墨楚尘微微挑眉:“为何你不能上来?难不成是怕本王会吃了你?”
萧清清皱了皱小脸:“算了,还是我上去吧。”
她有些不情愿的手脚并用趴了上去,然后快速的滚到了他的身后。
将瓷瓶放在了腿边,她看着墨楚尘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便伸手用力一把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结实的后背露出,上面有着许多纵横的伤疤,新伤旧伤,让人看着不免触目惊心。
轻轻解开了他胸口的纱布,她的动作十分轻柔。
萧清清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给他的伤口换药,而墨楚尘则是因为身上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的触碰,浑身的肌肉有些绷紧。
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似乎有火光闪动,最终他却是闭上了眼眸。
等把墨楚尘身上的伤口全部换了一遍药后,萧清清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额头上因为刚才的紧张已经冒出了许多细汗。
将小瓷瓶放好,她看着面前墨楚尘脱下的衣服,纠结了一会儿后,拿了起来,又伸手递给了他。
“那个,你现在还要不要穿上这个?”她小声的问了一句。
墨楚尘转过头,睁开了眼眸,望向了她,只是,她却被他此时的眼神惊了一下。
不同于平日里的冰冷与淡漠,此时的他,眼中就像是有火光在燃烧一般,强势的掠夺与占有欲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他眼中,给他的周身增添了几分邪佞。
他伸出手,在她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的时候,将他环在了怀中,下巴抵在了她肩上,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感觉。
“萧清清,你准备好了吗?”他开口,说了一句让她有些不太听得懂的话。
准备好了吗?什么意思?
忍不住想要回过头去看他,却被他强硬的将脑袋摁了回去。
“罢了。”
最终,他松开了手,然后从床上走了下去。
萧清清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她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走了?
墨楚尘修长的身影逐渐走远,却留给了她一句话:“今晚你先回去。”
萧清清听到他的话,一愣。
回去?
什么意思?
耍她呢?
害她白忐忑了半天,结果又让她回去了?
萧清清在心里将墨楚尘骂了八百遍,不过最后,却还是又爬下了床,跑回了她的青月阁。
墨楚尘,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
此时,青月阁内,紫竹与蓝烟碧云等人已经睡下,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她。
萧清清越想越有些来气,最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半夜才睡着。
只是,有人似乎比她更加不好受。
萧清清离开后,偌大的房间内,有水声响起。
墨楚尘站在浴池岸边,冰凉的水从他整个身体上浇下,他闭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呵,罢了,便再放任她几日吧……
……
翌日,清晨。
萧清清醒来的时候,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
紫竹几人还未过来,只是,墨楚尘却突然出现在了她房内。
失眠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睡着没多久,便被某位王爷无情的给叫醒了。
一想到害的自己失眠了一整夜的罪魁祸首,她便赌气一般的赖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不愿起来。
不行不行,她不能如此轻易的就被他给叫起来,她还生他的气呢!
墨楚尘在床边站定,他看着床上那鼓起的一个小包,掩唇咳了两声:“咳咳,萧清清,我都亲自来叫你了,还不起来?”
话落,没有回应。
只是,床上买个圆圆的鼓包似乎动了两下。
他见此,眼中染上些许笑意,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