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侠路未平>第六回 人屠子大闹霹雳堂 小孟尝义赴九嶷山

林锋跃墙而走,只听身后天塌地陷也似的一声响,偷眼看时只见火光冲天金蛇狂舞,一条烟龙直上九霄,欢快却又肆无忌惮。

他丝毫不顾身后轰鸣,狂喜已占据身心各处,直教他浑身发抖。

若非霹雳火雷震托大轻敌,自己能否从这龙潭虎穴脱身,尚还是五五之数。

林锋借轻功返归顺平府,自包袱内翻检出最后一只所谓“锦囊”,只见毛乱窗棂纸上写着“药王谷”三个潦草丑字。

他见了不由发笑:“这个孙矮子,我的忘性便就大到如此么?”

笑罢自由夜行衣中跳出,换了来时灰布袍,又在房中留了十余两银子,这才牵了黑马,连夜往药王谷而去。

却说雷震险些命丧在自家镇堂之宝手下,站起身时愈想愈怒,他也不动身上尘土、发间残草,口中喝声:“白鸽堂堂主何在?”

身侧一人立时应道:“属下在。”

“你去查查,今夜盗宝之人究竟是哪派的弟子?竟然如此大胆!”

“是。”

“黄狗堂堂主何在?”

话音未落,已有一人跪倒:“属下在。”

“黄狗堂上下,天涯海角也要给我盯死了!”

“是。”

“苍狼堂堂主何在?”

“属下在。”

“苍狼堂上下总舵候命,等我吩咐立刻出手,将那小子的人头带回来!”

“是。”

霹雳堂下设三堂人马倾巢而出,大抵此次雷震是当真动怒了。

想来也是,如此重地竟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又教他单枪匹马劫了镇堂之宝从容而去,倘传在江湖上,日后霹雳堂可还能用半点面皮留存?

雷震吩咐罢,这才转身欲往正堂倒盏凉茶消气。

他身形方转一半,忽听身后两声闷响接连传来,凝目望时却见两条尸体横在当院,眉心伤处尚在汩汩涌血。

看那两人服色,当是黄狗堂的属下无疑。

雷震长吁一口浊气,口中咆哮道:“又是何人!敢擅闯我霹雳堂重地!”

话音未落,一条白影已鬼魅也似的闪在墙头。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黑衣白发面容清秀,左手提条尸首,右手藏在宽大袖内不露分毫。

他道:“在下不请自来,雷堂主恕罪,煌夜前来也无他事,烦请雷堂主收回成命。”

气音声柔和,倘左手尸首换作一把纸扇,只怕旁人要以为他是个年轻文士。

然雷震却觉胸前气闷,音至口中却教他内力压了,言语不得。

白袍客见雷震不语,这才微微一笑:“我自同旁人说话惯了,竟教雷堂主出了洋相,某之罪也。”言罢竟将尸首一丢抬手作揖。

他一举臂右手上露出个亮银指套来,手背上浴火麒麟纹身栩栩如生,色赤如血。

他一揖作罢,雷震才觉胸膛气闷之感退减,一时结结巴巴道:“好……你这厮……竟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白袍客抿嘴笑道:“阎王手中麒麟刺,赠与人屠除世人。某是何人,雷堂主大抵也已知晓了罢?”

雷震瞧他那和煦笑容,只觉心内惧意无限:“血……血手人屠……”

白袍客又道:“你要追查那人,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婿,倘你胆敢对他不利,你霹雳堂一门上下顷刻便可化作齑粉。”

稍一顿,又听他道:“我家小姐素来不愿亲自出手,受苦受累的总是我们这些下人,我若受苦受累,只好拿你们出气了。”

“明……明白……”

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血手人屠,在那位小姐面前不过是个下人,这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血手人屠又行一礼:“有劳雷堂主,告辞。”言罢自去不提。

林锋纵马逃遁,张璐却搬张小凳坐在孙济院中观星,孙济早在十日前便替她祛了箭木金鸡毒,至今已然痊愈。

此时虽已过了子时,然她心内记挂林锋安危,又哪里睡得安稳:“大师兄一去二十余日,也不知现下景况如何。”

“天已如此晚了,怎地还不歇息?”

张璐音声一扫平日欢快活泼,反倒沉闷得出奇:“总也睡不安稳,孙夫人,您陪我坐坐可好?”

孙夫人在张璐肩上搭了件披风,自搬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担心你大师兄?”

张璐轻“嗯”一声:“大师兄早时不过二流境界,他虽是武学天赋极高,然这区区数月内许也难返一流境界罢?”

她双臂环在膝上,这才又道:“我听说江南霹雳堂与乾坤魔教素有往来、高手众多。霹雳堂堂主那一身功夫只怕不在我爹爹之下……”

她吸口气似要言语,却又紧蹙了两弯秀眉,黔首不觉已垂在胸前。

孙夫人伸手轻抚着她满头乌发,口中笑道:“小小年纪怎就如此的会胡思乱想?你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便是水晶宫中走一遭,也能捏了三根龙须回来。你只管放宽心去睡,倘是带伤而返,拙夫也能还你个好好的师兄。”

“再者说来,区区霹雳堂又能有甚么高手?莫说江湖,便是拙夫也可一人平了它,你说雷震武功不在你爹爹之下,实是对他太过抬举了,与我看来,此人功夫实在难以入流。”

张璐心道:“孙矮子的武功竟有如此高明?莫非她夫妇两个也是隐世的高人?”

孙夫人瞧她面露思索之状,便又道:“雷震不过插标卖首之辈,如拙夫当真同他对手,三招之内便可取他性命,兼此人生性自大,无需多虑。”

她两个又说片刻,这才各自回房不提。

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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