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侠路未平>第四回 上昆仑自谴不孝子 赴真源喜迎垂髫童

郝天鼎闻言大怒,自将臂一举合身便往上扑,不意青衫书生信手一剑,将郝天鼎挥作两段,旋即香风又起,七人已不见了踪影。

翌日一早,军士入帐打扫整点,却见郝天鼎跌在帐中,躯子早已凉透。昨夜满营军士论哨值岗,不曾见有半个人影,况郝天鼎身上整好不见伤痕,帐中陈设也无移位,一时间各自恐慌,只好发报京师请旨定夺。

却说饮霜、饮月往真源山见了师兄,齐放声大哭,碧落道:“霜儿,师父师娘怎地不曾随你们一并前来?”

饮霜哭道:“师兄,贼皇帝逼死了娘亲,爹爹为救娘亲昏迷不醒,那一日周伯伯盗了爹爹娘亲的兵刃回来,第二日爹爹便不见了踪影。师兄,霜儿与妹妹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碧落闻言大怒:“这起子畜生欺人太甚!来日断教他一个不留!”

言罢又不解道:“龙大伯、曹二伯与各位叔叔伯伯又在何处?怎地也不见他们前来?”

饮霜又将途中如何受截,如何分头阻敌退走如实述诉一遍,这才又道:“幸得我与妹妹半途遇了谷六叔,这才能平安来见师兄。”

碧落心内思忖一阵:“师祖门下哪有姓谷的弟子?”又缘林锋向下依次数了一遍,忽念起当年在东洲师父、师娘闲聊时,曾提及钟六师叔原是姓谷,只是后来才改姓了钟。

当下道:“霜儿,六师叔是个可怜人,倘日后有缘还能遇上,多与他亲近亲近。你两个好好歇息几日,师兄陪你两个一齐回真源山去。”

待昆仑派门人带饮霜、饮月两个回房歇息,李雨良这才上前道:“碧落兄,节哀顺变。”话音未落,碧落目中已迸出泪来,喉间泣音教他压得极低,只闻得阵阵“咯咯”音声。

未待李雨良出言相慰,碧落双腿一软人已跌倒在地,口中低哑哽咽悲切至极:“我……我是个……是个不孝的弟子……师娘……师娘……师娘!弟子不孝啊!”

李雨良虽不知当年的东洲故事,然闻他哭泣音声,也不由红了眼眶:“碧落兄,你的苦楚我皆知晓的。”

碧落连连摇头,气息已凌乱难调:“你不动……你不懂的……师娘对我恩重如山,无论生辰、名姓,皆是师娘所赐……”

他又粗重喘息几次,方觉心脉阵痛稍缓:“我却……我却不曾见她……最后……最后一面……我才是这天下……第一不孝之人啊!”音声未绝,人已气闭晕倒。

李雨良闻他音声已显有气血乱行之状,当下忙由大椎穴替他传渡内力、推宫活穴,不了手掌方一贴上,却教他护身内力远远弹在一边,当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碧落现今气血逆行、内力乱走,如有丝毫不甚,便是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暴毙而亡的下场。李雨良灵机一动,唤个昆仑派弟子去寻饮霜来。

因饮霜亦修习了涤心净体功,大抵只有修习了此类功法之人,方可以传渡内力相助。

不多时便见饮霜匆匆赶来:“雨良大哥,碧落师兄如何?”

李雨良将头一摇:“不大好,我与他修习内功大不相同,适才尚不曾传些儿与他,手已教他护体内力弹开,只好寻你一试。”

饮霜正待传渡,却听李雨良道:“千万小心,他护体内力莫约胜我,现今无他左右,只怕反震内力将你伤了,千万慢些来。”

饮霜将头一点,这才伸了手在碧落后心大椎穴上缓渡了内力。不料今次却全无半点内力冲穴护体之状,只片刻功夫便听碧落口中惨呼一声,喷出一大口腥臭污血来。

“师娘……弟子不孝啊!”

饮霜忙道:“碧落师兄,你可有好些?”

碧落见他面白唇青,心知适才是师弟出手搭救,否则现下自己怕已凶多吉少,再见饮霜满面关切神色,心内不由一热:“师兄已无大碍,只需静坐片刻便好,你只管放心歇息去罢。”

饮霜依旧放心不下,待见碧落自行运功,面上血色褪去大半,又复了平常面色,这才放心睡去。

碧落自又调息片刻,入阁中取了几柱细香燃起,望北连拜八拜遥祭了师娘,自唤了大白往后山大哭一场,这才作罢。

待过五日,碧落与昆仑派众门人替万兽王柯镇涛过了二七,当即回卧房整点行装,同李雨良一道,携饮霜、饮月一道往真源山而去。

这一程走得颇快,不过十日功夫便已到了真源山左近。沿途路过丰原城,碧落同李雨良两个寻着一起子乱军尽数诛了,当夜便在乱军寨中住下,故耽搁了一日,不然只需九日辰光便可到了真源山。

碧落、李雨良将饮霜与饮月分别背了,自施展开轻功一路疾驰上山。眼见山门将近,忽见道旁闪出十数黑衣人来,那几人凝目细望,当下将手一摆:“碧落少侠、雨良少侠山上请。”

二人将头一点,上山直奔正气堂,方行至院外,便听龙祈然在内高喝:“你们几个干甚么吃的?至此前前后后已过了几多日子,再寻不到霜儿与饮儿,休怪我了扒你们的皮下来!”

再行一二步,又听他喝道:“三百里内不曾见,便就去五百里外寻,五百里外寻不到,便去一千里外!快滚!”

紧接便见一众影卫快步行出,待见碧落与李雨良带了饮霜兄妹回来,面上齐露出喜色来:“龙师兄,碧落!碧落将少公子带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龙祈然身形如风而出:“碧落!霜儿与饮儿如何?”

待见两个小童扑来,龙祈然忙一张臂揽在怀中:“你两个究竟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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