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侠路未平>第九回 永泰府有径寻贼迹 幽密林无处觅侠踪

翌日一早,永泰府城中巡逻御林军军士尤胜昨日,想是前夜取剑毁宝之事已教知晓。

其实全城搜查也未尝不可,只是北圣与付啸云商议,皆觉大肆搜捕,未免有失天家体面,故只增派了御林军寻城。

周辛三人大喜,白日只妆作商客闲游城内,暗中却将各处花灯布置暗暗记下,只待夜里便宜行事。

永泰府乃天风国头一大府,官道交互四通八达,因二圣有旨与民同乐,故城内无论坊隅巷陌皆花灯满布、云屯雾集。

商贾豪富之家,各自去赛花灯,尚有无数南来北往的客商,将好灯运至城中货卖。家家户户门前皆扎灯棚,挂着各色彩灯、巧样烟火。

有院大的,便在庭内缚起山棚,摆放五色屏风炮灯,名人画片、奇异古董玩器之类应接无暇、不可胜数,城内无论大街小巷,家家点灯、户户张彩。

皇城半里外搭座鳌山,山上盘着红黄双色纸龙一对,片片鳞甲皆燃花灯一盏,龙口内吐出净水,周围上下点灯难计其数。城南大佛寺前亦起鳌山,上有赤目青鳞盘龙一条,龙身花灯与皇城外纸龙同例。

和鸾居前又起一座鳌山,上盘银须白龙一条,四面灯火数多色繁无以计数。此楼名贯天风号为第一,顶盖三檐滴水,开间雕梁画栋,比之北理国邀月阁也是相差无多。

楼上楼下朝夕鼓乐喧天,每日笙歌无断,各处宫观寺院佛殿法堂内,各设香烛灯火,庆赏丰年、恭贺平夷,至于勾栏瓦舍、烟花巷弄,更不必说。

时及黄昏,金乌西沉、玉兔东升,民户人家、大街小巷花灯齐放,直将一座城池映得亮如白昼,火树上银花乱绽,似极了画片上的蓬莱仙岛。

周辛三人约定酉牌二刻时分一齐放火,先将三座鳌山烧起,再往勾舍焚灯。

拿定主意,各自拎个小篮,篮内满置硝石、硫磺、火油之类的引火物事,边头上插着几只闹蛾儿,自随行人往鳌山挤去。

周辛跨着闹蛾儿篮,随城中百姓挤在皇城外鳌山旁,眼见时辰已到,自伸个懒腰,将小篮往灯上一垂,火油之类立时燃起。

有招子亮的放声高呼:“那卖闹蛾儿的!篮子走了水啦!”

他心内暗自发笑,面上却作慌惶颜色,手中小篮立时抛上鳌山,顷刻间火油遍洒、华灯乱倾,熊熊烈火立时便起,百姓见此情状焉敢再观,直如倾倒树下的猢狲,一声发喊齐散尽逃命。

待随众乱走来在勾舍,但见娼女、龟公、婆子、妈妈站街招揽恩客,自走在僻静处将身一纵,立时上了瓦檐,紧接奋力一掌将竹架击断,架上花灯如雨而落,一时间大火又起。

周辛见御林军护持百姓逃命,忙得焦头烂额,暗暗冷笑几声,这才寻了阮氏弟兄混在百姓中出城走脱。

三人一路径投西北,直往真源山方向赶上群雄,早有龙祈然、曹震相迎:“周兄三位可有得手?”

周辛大笑:“有阮家弟兄相助,自然手到擒来!三剑皆在此处,龙管家收好。”

龙祈然道:“我等见周盗王三位连日未归,心内焦躁,恨不得肋插双翅飞至永泰府接应一番,不料三位可可儿就回来了,且入林坐地歇整。”言罢携三人入了藏身之处。

待群雄坐定,周辛才将经历述诉一遍,众人闻言齐鼓掌大笑:“鸟皇帝还说甚么御极宇内,还不是要吃阮大郎的臊溺!今番吃这一亏,还敢小觑了我等江湖人士?”

刘文英道:“好好的上元佳节吃了哑巴亏,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今番教贼祖宗一把火搅了灯会,看他‘天家’脸面往何处搁置!”

周辛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倘再有十几位弟兄相助,连皇宫内苑也教他一把火烧作白地!”

稍一顿,又听他道:“兄弟可醒了?”

龙祈然摇摇头:“每日只是昏睡不见转醒,牙关咬得撬不动,便要塞些肉食入腹也不得,扳唇送些肉汤,更不见他吞咽半点下去,头发却白了大半。”

众人闻他说起林锋情形,不由心生悲戚,齐作悒怏颜色。遥想当年与他同上太阴山龙熠堡迎亲,也曾眼见夫妇伉俪情深、鸾凤和鸣,现下这双璧人一归黄泉、一眠红尘,竟落得个劳燕分飞、阴阳两隔的光景,殊为感叹。

又坐片刻,龙祈然自提三剑来在林锋眠处,看了半晌,才扳开手指置剑掌心:“三弟,你八尺之躯岂可只管酣睡?早早的醒来,报此深仇大恨!你一日不醒,为兄等你一日;十日不醒,为兄便等你十日,何时要报血仇,为兄汤火刀山也随你走一遭!”

言罢转身而去。

却不见林锋手指一紧牢握了三剑剑鞘,左目目角一滴清泪直垂耳侧……

翌日一早,龙祈然照例去探林锋,待至他酣睡处,哪还有他半点踪迹,只有一口采薇剑孤零零躺在原处,当下急命影卫四下搜寻。

周辛却道:“龙管家,依周某看来,还是莫作无益之举,速速将弟媳送往真源山葬了,毋教她魂魄无依,方是正理。”

他见龙祈然横目扫来,自道:“兄弟内功大成,方今天下轻功能胜他的,怕已屈指可数,便是老周大抵也要甘拜下风。现下也不知他径投何处,如此无头蝇子也似的乱寻一通,岂非水中捞月之举?”

“何况现今虽离樊笼,却怕四下依旧张网,追兵不知何时便至,倘再搜寻,怕要耽误时辰。兄弟虽不辞而别,然凭他武功谁能相阻?便是有伤在身,如无二、三千众兵马,怕也擒他不得,还是速


状态提示:第九回 永泰府有径寻贼迹 幽密林无处觅侠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