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侠路未平>第三回 小黄门军营宣圣旨 大侠客书场戏铁嘴

却说三圣在朝收了聂帅表章,北圣道:“这林锋山野散人着实可恶!敢将战场厮杀当作儿戏。据皇弟看来,不若撤职散秩,锁拿法司勘问按律议处。”

南圣却道:“北皇兄此言差矣。皇弟以为,此员有爵位在身,倘撤职查办,实在有失我弟兄天家体面,况此员早时征战颇具功勋,不若将功折罪,准他在军中戴罪立功便是了。”

付啸风在旁道:“二位皇弟心意,寡人已尽数知悉。不若先教此员戴罪营中,暂断俸禄,何日建功抵过,何日再复俸银。如何?”

二圣现今寄人篱下,哪有二话与他将,当下齐拱手道:“皇兄圣明。”

付啸风道:“既是如此,便就此施行罢。北皇弟,聂卿终是皇弟臣工,他的表章依旧由你旧表批复了便是。”

北圣笑道:“皇弟的臣工不是皇兄的臣工?如此不是见外了?”

付啸风亦笑道:“皇兄是写不来皇弟的白文批复,故才将这担子甩在了皇弟身上的。”

三圣齐发朗笑,也不知这和颜悦色下,又藏纳了几多叵测居心。

却说内侍苏拉太监研好了朱砂,北圣提了雕龙金笔饱蘸了朱砂,又将一二白字勾出改正,这才在聂帅本章后批复:“老爱卿并诸将劳苦功高,朕心甚慰。至于林锋一员暂夺俸禄,待功过相抵再复其奉,竟当如何处置,来日自有旨意。老爱卿这一本奏得已少有当年白气,想是读了不少圣贤典籍……”

思索一下,又将“典籍”二字勾去,改换了“的书”两个:“先帝倘知此事,也断十分的舒心。愿老爱卿再接再厉早定兵乱,不教生灵再遭涂炭之苦。钦此。”

写罢,三圣各自阅览加玺用印,原处发回本章不提。

孟薇览罢了朱批,不由道:“聂帅,圣上只夺了兄长俸禄,此事当如何处置?”

她自知朝堂官场之事自然比不过聂荣,只好出言请示。

聂帅狡黠一笑:“怕甚么?夺俸便就夺俸,左右小林还有爵位在身,便是连爵位一发剥了,军中还差他这一张口?”

言罢又对帐外道:“来人,去寻林统带来。”

帐外亲兵应一声,不多时便见林锋挑帘入帐:“见过聂帅。”

聂帅一指杌子:“坐。小林啊,你现今俸禄遭夺,看来还在险地。今后密字营平日只管督粮,倘有战事再入营援手,不过功劳簿上却不可与你落笔,直将功劳分在营中将佐身上,你可愿意?”

林锋一笑:“这有何妨?左右我等皆要归隐山林,名利之事何须挂怀?全凭聂帅主张。”

“你无异议便好,待来日旨到,老夫再传令告示全军。你麾下人马先要去知会了,免得他们只当老夫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倘一发走了,只余你个光杆营官,那可好笑了。”

不一日,果有黄门官奉旨而来,聂帅吩咐排下香案,大小将佐戎装相迎。

“臣聂荣恭请圣安。”

黄门官代天受礼:“圣躬安。”

旋即请出圣旨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两,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返命。兹慢军林锋前时殿冲上官,已属失礼,朕念其功未作惩戒,今变本加厉狂悖刚愎,辄敢不遵帅令,险致三军减损魂断沙场,罪在不赦……”

孟薇心内一惊:“难怪本章朱批只道夺俸不作明示,原来现下便要取兄长的性命?此非鸟未尽而藏良弓之举?”

“然念仁化四方,命尔聂荣便宜行事严加管教,痛惩训诫,毋得宽纵罪有攸归。尔聂荣治军不严,罚俸三月。钦此。”

聂帅双手过顶接旨,又叩首道:“臣——领旨,谢恩。”

翌日一早,聂帅告示满营:“密字营自今日起作督粮护送之职,何日反省己罪再归老营。”

林锋领命自不辩解,营中豪杰因早有告知,故也满不在乎。这一份差使在军中也算肥差,每日随粮车行走六七十里便得就地安营歇整,一众武林人士也乐得偷闲。

只是丹霞、五岳两派因有营中巡检之责,故需随军开拔。

然这些时日京师粮草未至,大军倘在此事启程,当有粮草不济之忧,故聂帅也只在城外扎营,以歇连战之师。

军中从来急紧素少嬉戏,现下陡一歇整,众军士竟不知当作何事消遣,只好日夜往密字营乱窜,蹭刘文英的话本《龙熠英杰传》听。

这一日,正讲到“林大侠大义灭亲”一节,刘文英也不知在何处寻了几块断砖,垫在足下权当书台,自持折扇踏在砖上舌绽莲花:“好个林三爷,见魔头仗剑来取,把手中剑急架忙迎,二人大战八百合不分胜负,陡见三爷卖个名解……”

说话间以扇代剑摆个架子:“唤作‘丹凤入昆仑’,一剑正中老魔左肩……”

他才吸口气,后言尚在喉间身形竟猛扑在地——原是教林锋后臀一脚踢翻:“你这厮没地便来胡说,我门中剑术哪有‘丹凤入昆仑’这一招?”

众军士见他吃苦,纷纷道:“三爷!说书的说您剑术通神,可能露两手与我等瞧瞧?”

林锋正要言语相辞,却听聂帅道:“皆是自家弟兄,你便与他们瞧瞧也不打紧。休说他们,便是老夫也乐得一观。”

众军士涌上前来,请聂帅当中坐了。林锋辞不过,只好勉强取口长剑在手:“我只小试牛刀,倘法子不灵了,可不要笑话。”

言罢见他丢开浑身解数,将所知花哨剑术施展开来。但见半空银龙翻海瑞雪满空,朵朵剑花未凋又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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