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仪是个非常有力的铁证,只要一拿出來,孔长文绝对会玩完,这点不用置疑,
但是,这样能不能发挥记录仪的最大功效,
置孔长文于绝对,无疑是最为解气的方法,也是罪有应得,但是,少了一个孔长文,难道不会再生出第二个赵,
那时,又该怎么做,
一路缓走着的安天伟,抚摸着记录仪,沉思着,
风不顺则人不正,临川市风波都已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但在风波所不及之处,竟然还有着孔长文这样的人,而且,安天伟相信,孔长文在临川市绝非个例,扳倒一个孔长文容易,但怎么能将临川市的这股风气扳过來,
想來,还是人微言轻呵,
将记录仪收了起來,安天伟决定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记录仪就让它睡着吧,
留一个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孔长文在五松派出所,绝对比再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强的多,
决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安天伟便不再将精力放在孔长文身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临川市干的事情,上级总会有个处理结果,这个结果不以他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索性便不去管他/妈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救张金同,
这件事,安天伟打算借重一下七指和狠狼的力量,特别是银狼,原就是临川市大山之间的森林王,由它去一探落云峰的虚实,最合适不过;
和狠狼的联系方式是无声哨,这东西一吹起來,也就只有银狼才能听的到,倒是十分好用,
从孔长文那儿出來之后,安天伟自去领了一些药口,驱车直接又到了安家大院的那个进山口,到了上次受到群兽围攻的地方,将无声哨吹响,
银狼的反应极快,在安天伟吹响无声哨沒有多长时间之后,银狼便一阵风般的呼啸而來,
不过这头森林王,此时却沒有带着它的随从,而是单枪匹马的过來了,
安天伟笃信银狼可以听懂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便像和一个正常人甚至是老朋友交流般的,将目前的情势和需要银狼帮忙的地方说了一下,
“落云峰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的,对吧,”
银狼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安天伟心中一喜道:“你要去探虚实时,不要和那边的人发生什么冲突,不被他们发现自然是最好,如果给他们发现了,就伪装成正常的野兽袭击,在大山里,每年像这样的被野兽袭击事件不计其数,”
银狼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它可是安天伟现在极为强力的底牌之一,这张底牌不单是战力强悍,在山林之间还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强大优势,
仿佛知晓了安天伟的所托,银狼哈着气,鲜红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出來,在原地缓缓的转了几个圈之后,几纵之下便上了那块巨石顶部,对着天穹发出一阵悠长的嗥声,
随着银狼的嗥声,森林和大山仿佛发生了轻型地地震,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
沒隔多大会儿,便有一群一群的野兽从密林之间狂奔而來,到了这片空处,纷纷向着安天伟呲起了尖牙,
这帮野兽前面和安天伟可是打生打死的恶战过一场,它们沒有银狼的智慧,当然本能的以为银狼召集它们來,是为了撕碎这个人类,
银狼威风凛凛的站在巨石之上看着这一切,只等到看能召集的兽群到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又朝下方的兽群吼了几声,
一时间,原本嘈杂不堪的兽群竟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安静了下來,
单就是这份治下的功夫,安天伟就觉得叹为观止,因为野兽可不同人类,一切遵循的都是本能,是真正弱肉强食的群体,
所谓的纪律在野兽群之间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着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再一次领略了银狼的风采,
安天伟越來越相信,银狼是那个实验室里最杰出的作品,
银狼在巨石之上不断的低吼着,仿佛在发布着什么命令,巨石之下的兽群,都显的非常安静,
而此时的安天伟,则完全像是一个外人,或者说观摩者更恰当,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点将仪式,与安天伟已全然无关,
直到银狼结束了低吼,群兽才如潮水般的退去,退走的速度与來时的速度一样迅捷,转瞬之间,这片空地只剩下了安天伟和还站立于巨石之上的银狼,
“多谢,”安天伟朝着银狼抱了下拳:“我等会去找我的人,让他们配合一下你们的行动,希望你不要对他们过于戒备了,他们是可以相信的人,”
银狼俯视着安天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一抖浑身如雪般的蓬松的毛发,又是几人纵跳便从巨石上下來,一阵风般的沒入到了密林之间,
安天伟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來想要得到银狼的信任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七指四人现在完全可以信任,但这不代表就能获得银狼的认同,
虽然不知银狼的准确态度,但安天伟想纵使七指四人同去落云峰,银狼也不应该会主动朝这四人攻击,
大概要做的,是让这四个人不要轻易的妨碍到兽群,
找到了七指四人所住的山洞,安天伟将带來的药先放下來,紧接着将來意说明了一下,
七指四人决定了将命卖给安天伟,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推脱,换了药后,四人便准备一起去落云峰看看,
“七指一个去就行了,这次只是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还沒有到要决战的时候,缺耳你们几个就先安心在这里养伤,等到身体恢复了,还有大仗要打,”安天伟挡下四人道,
七指其实觉得现在缺耳他们马上行动也是不妥,但他又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