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寄养家庭事事都要小心。收好钱,和一切东西。别跟大孩子争吵,但也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听说他们会安排你去上高中。”
奥黛丽心想这倒不算坏事。
“我会去看你的。”查理兹认真的说。
儿童服务中心职员送奥黛丽去了寄养家庭。她的路易·威登旅行箱理所当然受到了寄养家庭监护人的瞩目。寄养家庭就是普通的美国工薪家庭,他们为她准备了一间儿童房,墙壁贴着米色小花图案的壁纸,已经陈旧,有些地方破损了,用另一种图案的壁纸打着别别扭扭的补丁。除此之外,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职员为她介绍,阿贝尔先生,阿贝尔太太。
放下行李后,职员又送她去律师事务所见律师。
几天后,儿童服务中心安排奥黛丽就读帕萨迪纳公立高中,十年级。
她脸上的青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左眼下面还留着一丝淤青,她小心的用粉底盖住淤青。
阿贝尔太太送她到校车车站,让她放学后依旧乘坐校车回来。
第一天上学,她就引起了学校橄榄球队队长的注意——她刚进校门,门口站着的几个男孩子不约而同的对她吹起了口哨。
她长相甜美可爱,皮肤白皙,脸颊的婴儿肥给她平添了几分稚气;一头柔软顺滑的及肩金发,浅棕色的眉毛,钢蓝色的眼眸,眼睛极大而晶亮,十分有神采;穿一条蓝白条纹短百褶裙,腰肢纤细,大胸长腿。
像这样的可人儿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
奥黛丽没有理会这些幼稚可笑的男孩,目不转睛的走进校门。
午餐时间,学校食堂。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坐到她身边,挤走了原本坐着的几个少年。
“hi,audrey。我叫alex。下午有时间的话,你来看我们训练吧。”为首的男孩十分自信的说,“你应该听说过我们的校队,野蜂队。”
奥黛丽瞥他一眼,“你好,阿历克斯。我对橄榄球不感兴趣。”
“那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一脸“你一定逃不脱我的魅力诱惑”的神情。
对正值青春期的男孩的迷之自信,奥黛丽向来是直接忽略的。她已经度过一次青春期了,该犯的蠢都犯过,没有兴趣再来一次。
她站起来,收好托盘放回收纳台。从上午到十年级报到开始,每节课下课都有人来搭讪她,一些社团也派人来邀请她加入。虽然已经期末快要考试,但学校来了新鲜面孔这件事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关注。
阿历克斯追着她,仍然在试图打动她。
“好吧。既然你非要坚持邀请我的话,那么,”奥黛丽停下来,推开一间教室的门,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道数学题。“这是一道微积分计算题,下午4点之前你要是算出来,我就去看你训练。”
阿历克斯目瞪口呆,感受到了智商上的碾压。
下午第一节课还没上,整个高中就流传着新来的女生是个书呆子(nerd)的传言。绝大部分同学都不相信新同学除了高颜值还有高智商,这根本是不可能共存的好吗!
下午,查理兹·塞隆来接她放学。
“怎么样?在学校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学校很有意思,我认识了几个同学。不过下周就要考试了,我不知道下学期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所学校。”
“为什么?怎么了?”
“坎贝尔先生——就是我的律师——说警察从达拉斯拿到了马文·贝尔兹的档案,确认了我是他的女儿,就是他说的奥黛丽·贝尔兹。”奥黛丽翻了个白眼,“说我妈妈去年圣诞节前夜服药自杀,第二天我就离家出走了。噢,我还有个姐姐,比我大3岁,因精神疾病强制在达拉斯的红杉精神病院住院。”
查理兹猛地踩下刹车,“honey——”
奥黛丽耸肩,“可我真的都不记得了。爱丽丝说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解决我的失忆问题。”爱丽丝是那位儿童服务中心的职员。
查理兹仔细看了看她,“你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因为我不记得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别人的事情。”
查理兹重新发动车子,“谁来为你支付心理医生的账单?加州政府吗?”
“爱丽丝说她可以给我找一个熟悉的医生,尽量让儿童服务中心为我支付一部分账单。”
“那个马文呢?我是说,你父亲。”
奥黛丽微微皱起好看的小鼻子,“呸!他才不配!身为父亲的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拳打脚踢?!你呢?你开了枪,会开庭吗?你有持枪证吗?”
“别担心,我有持枪证。枪击案是公诉,但我的律师说,马文面临家庭暴力与虐待儿童的双重罪名,法官会认为我是见义勇为,可能根本不会开庭。你不要担心我啦,我是成年人了。倒是你,你还没成年,据说你的案子要放到儿童庭去,儿童庭很多时候都是封闭审理的,我可能没办法去旁听了。”
“哦,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在坎贝尔先生的办公室里看了一些案例,像我这样的情况,加州政府肯定会判决撤销马文·贝尔兹的监护权,这样我的监护权就归加州政府。我可能会在寄养家庭住到年满十八岁。”
“那他就不会得到惩罚吗?”
“肯定会啊。有你和杰瑞德做目击证人,又有我脸上、身上